強愛之獨家擁有 080 莫仲暉發瘋,飛宇集團破產 天天書吧
“砰——”的一聲,吹風機掉落在地上,安暖雙手在顫抖。
莫仲暉臉色煞白,雙眼猩紅,只有在多年以前,安暖刺傷何思琪的那天,她纔看到過他臉上這樣的表情,今天甚至更加的恐怖。
“莫仲暉,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安暖還在試圖解釋,莫仲暉走過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
走到門邊,被常梓飛擋住了。
“放開她。”
莫仲暉半眯着眼睛,咬牙切齒,“我晚點找你算賬,現在,滾開。”
常梓飛站着一動不動,“我讓你放開她,你弄疼她了。”
莫仲暉直接一腳過去,常梓飛沒有心理準備,整個人摔倒在地。
安暖嚇壞了,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用眼神示意常梓飛不要亂來。
常梓飛卻彷彿沒有接收到信號,站起身就要打莫仲暉,莫仲暉一拳揮過去,直中常梓飛的下巴,鮮血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莫仲暉絲毫不解恨,一把掐住了常梓飛的脖子,“連我的女人你都敢碰,你他媽的自己找死。”
安暖哭着求他,“莫仲暉,不關他的事,是我來找他的,你放過他,要打你打我。”
莫仲暉鬆了手,拖着安暖就走。
安暖腳上穿着常梓飛的大拖鞋,怎麼都跟不上莫仲暉的腳步,走了幾步,拖鞋掉了,她赤着腳被她拖着跑。
好不容易坐進副駕駛,安暖手腕被他深深扣出一個紅印,腳底也因踩到石子而疼得厲害。
莫仲暉幾乎要把汽車開出了飛機的速度,一路闖過所有的紅燈黃燈,最後急剎車停在了別墅外面。
安暖一下車就嘔吐了起來。
莫仲暉不顧她的狼狽,將她拖進了別墅,拖上了樓,狠狠的甩在大牀上。
“說,你們都做了什麼!”
安暖突然之間什麼都不怕了,毫不畏懼的看着他的眼睛,低低說着,“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你不都看到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呢?就算現在我說我和常梓飛什麼都沒做,你也不會相信,不是嗎?”
莫仲暉雙手捏得咯吱咯吱作響。
他把安暖身上的睡袍撕扯下來,硬生生的撕成碎片,丟到了窗外,彷彿這也是他怒火的發泄。
安暖用被子蓋住光裸的身體。
“我會讓你嚐到背叛我的後果,我也會讓常梓飛嚐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莫仲暉冷冷的留下這一句,轉身走出了臥室。
直到莫仲暉離開,安暖都還有些後怕,倘若剛纔他撕衣服的怒火發泄在了安暖身上,只怕她現在已經見閻王去了。
想到常梓飛,安暖不禁擔憂起來。常梓飛幾天沒吃飯,哪經得起莫仲暉又踹又揍,這個渾蛋每天健身,力氣比誰都大。
她想給常梓飛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情況,再告訴他自己很好,可是手機被莫仲暉拿走了。
安暖下牀找了睡衣穿上,腳剛落地只覺得疼痛鑽心,腳踩在木板上,甚至還有絲絲血跡。
安暖忍着痛,穿好衣服上牀,才發現腳底全磨破了,還流了血。
也難怪,從常梓飛的公寓被拖下樓,又從公寓拖到小區外面,一路上都赤着腳,不知道踩了多少石子硬物,哪裡還能完好無損。剛纔被莫仲暉的怒火嚇得,壓根兒也沒感覺到疼痛。現在風平浪靜了,安暖才疼得臉都扭曲了。
想想莫仲暉真是她的剋星,和他在一起,她受了多少痛,吃了多少苦,光受傷見血就好多次。果然不適合在一起。
安暖找來藥箱,想要把腳上的傷稍微處理一下,沈琴風和張旭突然敲門進來。
“天哪,這是遭得什麼罪呀,怎麼能把腳弄成這樣呢。”
沈琴風趕緊制止了安暖的動作,“我的小姑奶奶,你別動,我來給你處理。”
沈琴風蹲下身,細心的幫她洗好傷口,塗上藥。
“安暖,你傷成這樣,我必須幫你用紗布包起來,不然很容易感染。”
安暖趕緊制止,“包起來我怎麼走路呀。”
沈琴風鬱悶壞了,大叫,“你這樣子還想走路,你是想截肢嗎?”
安暖嘴角抽了抽,笑着打趣,“不至於吧,不就磨破了點皮,睡一覺就沒事了。”
沈琴風臉色沉了下來,悶哼,“你這是在否定我的專業呀?”
“不敢不敢,沈大醫生醫術多高明呀,我怎敢否定。”
沈琴風索性站起了身,一臉嚴肅的問道,“你跟莫先生怎麼會鬧成這樣?你做了什麼讓他這麼生氣?”
“我跟常梓飛上牀了。”
“什麼?”
“你說什麼?”
安暖此話一出,沈琴風和張旭同時目瞪口呆。
“安暖,你不是吧,常梓飛這人渣,你居然……”沈琴風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張旭則用力撓頭,難怪莫先生跟瘋了似的,開了個車子出去,張旭開着車在他後面,油門加到最大硬是沒追上。後來莫仲暉給他打了電話,讓他把沈琴風叫過來,他一想肯定是安暖出事了,還想問怎麼回事,莫仲暉已經掛了電話。
“安小姐,你怎麼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莫先生,他那麼愛你,你怎麼……”
張旭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安小姐,我第一次見莫先生髮這麼大的火,往後怎麼收拾。”
沈琴風也說,“安暖,你完了,你絕對完了,常梓飛這回死定了,你們兩個是在作死。”
安暖不以爲意,淡淡的說着,“我不怕死。”
“你——”沈琴風徹底無語了。
“算了,你和莫先生的事我管不着,但是他既然讓我來了,我必須把我應做的做好,不然估計我也得死。你的傷口是必須綁紗布的,其他我可管不了。”
沈琴風可不想在這當頭惹怒了莫仲暉,想想莫仲暉是真的很愛安暖,都這麼生氣了,還沒忘記安暖腳上的傷。
和他接觸多了,沈琴風發現這個男人其實很細心,他也許不知道該怎樣去對一個人好,可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愛一個人的表現。
“不行,不能綁紗布。”
安暖堅決反抗,“綁了紗布不能行動,我上廁所怎麼辦,我總不能跪着爬過去吧。”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負責給你治病。”
張旭在旁邊無奈地說着,“要不這樣吧,喊個傭人過來照顧你。”
“不,大晚上的牀邊站着個大活人,會把人給嚇死的。”
沈琴風火了,“我說安暖,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這麼淡定呢?你就不怕莫仲暉發起瘋了直接讓你和常梓飛見閻王去?我勸你現在還是安分些,別再做惹他生氣的事了。你簡直就是個禍害,我可不想被你害到。”
沈琴風幫安暖用紗布包好,“記住,不能浸水,不能走動,明天我過來給你換藥。”
安暖乖乖的聽了他的話,沈琴風說的對,她不能再害一些無辜的人。
“這良辰美景的,爺原本可以摟個角色美女花前月下,結果一通電話就屁顛屁顛趕過來了,真是不敢耽誤一秒鐘。安暖,你行行好,別再作了。”
沈琴風搞定了一切,忍不住抱怨了句。
“我走了,張特助這裡就交給你了。”
沈琴風離開以後,張旭並沒有離開。
“張特助,你是想罵我嗎?罵吧,我知道你心疼你家莫先生。”
張旭抿了抿脣,低低的說道,“安小姐,我不想罵你,因爲我根本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其中一定有誤會。”
“沒有誤會,我的確跟常梓飛上牀了,被莫仲暉親自看到了。”
“其實莫先生沒有派人跟蹤你,他還是很信任你的,就是收到了一條奇怪的短信,說你在常梓飛的公寓,莫先生給你的好朋友羅曉燕打電話,你朋友還在試圖替你隱瞞,可是她說謊的技巧有點差,整個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相信這一切都是一個網,有人在陷害你。”
安暖深吸一口氣,不願再聽下去。
“張特助,你別再說了,我確確實實跟常梓飛上牀了。你不用替我找任何藉口。”
張旭徹底無語了。
“安小姐,不管事情是怎樣的,我只想告訴你,莫先生真的很愛你。就算在極度憤怒之中,他心裡還惦記着你。剛纔我開車追莫先生,油門踩到底還是被他給甩了,我真的很不放心他。倘若莫先生回來,我希望你不要再惹他生氣了。至於你腳上的傷,沈醫生說不能下牀走動,我會派兩個傭人在外面,你有任何需要喊一聲就行。”
張旭帶着氣走了,安暖坐在寬大的牀上,整個房間都空蕩蕩的,莫仲暉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彷彿還在眼前。這回他是真的生氣了吧,也許這也是她唯一能離開莫仲暉的機會。
——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安暖那晚做了個很美好的夢,夢到她離開了莫仲暉,離開了別墅,夢到自己來到了法國,夢到了一場簡單又別緻的婚禮,只是她怎麼也看不清新郎的臉,眼睛怎麼也睜不開,終於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莫仲暉放大的臉,安暖又被嚇醒了,出了一身汗。
門外的兩個女傭聽到聲音緊張的跑了進來,詢問,“安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想上廁所?”
安暖搖頭,靠在牀上,有些虛弱的說着,“能不能幫我倒杯水。”
傭人趕緊倒了杯熱水給她。
安暖捧着杯子,手心卻冰涼。
“安小姐,您沒事吧?要不要讓張特助上來一趟,他在樓下呢。”
安暖還是搖頭,隨口問道,“張特助沒回家嗎?”
“沒有,張特助擔心莫先生,莫先生到現在還沒回來,也聯繫不上人,張特助派人去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可都找不到人,他快要急瘋了。”
安暖眉頭微微蹙了蹙。
不知所以的傭人還在說着,“安小姐,要不你給莫先生打個電話吧,莫先生一定會接你的電話的。”
安暖冷笑,莫仲暉此刻接到她的電話,估計會氣得吐血而死。
“你們先出去吧,我再睡一會兒。”
“安小姐,你真的沒事嗎?你額頭出了好多汗,要不要幫你把冷氣開低點?”
安暖擺擺手,“放心吧,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傭人沒再多說什麼,兩人一起出去了。
張旭大概也聽到了聲響,跑上來問兩個傭人怎麼回事。
“安小姐說她做了個噩夢,嚇醒了,喝了杯開水,這會兒又睡下了。”
張旭無奈的搖搖頭,心裡暗自感慨,兩個人明明彼此相愛,爲何要這樣互相折磨,生不如死呢。
——
張旭第二天早晨在莫氏找到了莫仲暉,幸好安然無恙,張旭鬆了口氣。
“召集莫氏集團總部所有高層在會議室開會,半個小時之後,誰若缺席或遲到,直接開除。”
莫仲暉發了緊急開會命令,張旭趕緊去安排,半個小時,這麼早大夥兒估計都還在夢鄉呢。
半個小時後,莫仲暉黑着臉來到會議室,底下黑壓壓已經坐滿了人,很多人踩着點進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整理好,狼狽不堪。
會議內容很簡單,利用一切手段,哪怕是非法手段,打壓飛宇集團在全國範圍內的所有項目和業務。
這是要將飛宇集團趕盡殺絕呀!張旭倒抽一口氣。
莫仲暉在商場,一向手段利落,冷酷無情,可如此赤果果的打壓一家小小上市公司,還是頭一次,大家都替常梓飛捏了把汗。
只有張旭知道衝冠一怒爲紅顏啊。
“張特助,你統計一下缺席會議的人員,讓人事部把薪水獎金分紅全結清了。”
莫仲暉說完這句,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所有的人皆鬆了口氣。半個小時,把所有的人召集來,簡短的會議,目的明確。這就是莫仲暉一向的行事作風。大家都羨慕莫氏集團的高層,年薪百萬千萬比比皆是,可誰知道他們每天都擔驚受怕着,一個不小心非但工作不保,往後也休想在商場立足。今天倘若半小時之內沒趕到,之前所有的努力也都白費了,事業就此而止步,哪怕你爲莫氏集團利了再大的功勞,都沒有用。當莫仲暉的下屬,真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
回到辦公室,莫仲暉仍然眼神凌厲,臉色鐵青。
張旭跟着他回到辦公室,猶豫着還是開了口,小心翼翼的彙報着,“莫先生,安小姐腳上的傷有些嚴重,沈醫生幫她把兩隻腳都包了起來,她現在不能下牀走動。”
莫仲暉冰冷的眼神斜過去,“你沒有其它事可做嗎?還是你想人事部把你的薪水也結清了?”
“我現在就去統計缺席會議的人員。”
張特助說着戰戰兢兢的跑開了。
伴在莫仲暉身邊這麼久,他也摸透了他的性格,有時候適可而止,溜之大吉,是上上策。
外人看來他冷血無情,其實他也會受傷,受傷後的他不會像任何人吐露,總是一個人待着,自己舔弄傷口。
這回安暖和常梓飛真的是觸到了他的底線,他捨不得去懲罰安暖,常梓飛只怕沒好日子過了。
——
飛宇集團,對莫氏而言,小小的公司,哪裡能是他們的對手。常梓飛親自經手的幾個項目,都在收尾階段,突然出了問題,一個接一個,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可以大賺一筆,這回虧得虧,賠的賠,所有項目幾乎無一倖免。
也就在這時,爲飛宇效力的很多大將,紛紛提出辭職,絲毫不顧高昂的違約金。
就連曾經與他和華宇一同打江山的兄弟,都遞了辭職報告,要走人。
“沈沛,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我們一起在國外留學,一起歸國創辦公司,現在公司遇到一點點危機,華宇也坐了牢,連你都要棄我而去嗎?”
常梓飛把沈沛的辭職報告撕成碎片,拋在空中。
沈沛微微皺了皺眉,低低的說道,“梓飛,對不起,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放我走吧,飛宇集團好不了了,你也趁早放手吧。”
“你忘了當年你在國外留學,生活困難的時候是誰資助了你?你忘了你老母親生病,是誰借了你醫藥費?你忘了這些年飛宇集團給你帶來了多少利益?你通通都忘了嗎?”
沈沛低下了頭,有些感性的說道,“梓飛,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對我一直很好,在我人生道路上給了我很多幫助。可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公司這兩天突然涌現出這麼多問題,我相信你心裡也清楚,你得罪了莫先生,公司是不可能再繼續運轉了。我還有個老母親要照顧,她躺在醫院,各種費用高得很,我可以吃苦,可我不能讓她跟着我吃苦。梓飛,我真的不能沒有工作,我不敢得罪莫先生。”
常梓飛按了按眉心,這裡已經疼了幾天了。
“梓飛,我不知道你怎麼得罪了莫先生,但是我知道你自己清楚,放下所謂的身段,去道個歉吧。就算不爲了你自己,爲了你家人,爲了你和華宇一手創辦的飛宇。”
常梓飛在辦公椅上坐了下來,異常平靜的問道,“離開飛宇你要去哪裡?”
“我已經收到莫氏寄來的offer。”
常梓飛用力按住眉心,“莫氏開出了哪些優越的條件?”
沈沛微微擰了擰眉,誠實的說道,“梓飛,就算莫氏不開任何條件,我也不敢不聽從莫先生的命令。何況他們開出的條件確實很誘人,莫氏幫忙承擔所有和飛宇解約的違約金,在莫氏的年薪也將是在飛宇的兩倍。”
常梓飛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你走吧。”
“梓飛,我把你當兄弟,希望你聽我一句勸,別跟莫先生鬥了,整個江城沒人能鬥得過他,就連樑澤明,見到他都得點頭哈腰,深怕得罪了他。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低頭認個錯沒什麼關係的。”
“如果你的女人讓人搶了,讓人上了,再讓你去跟人磕頭認錯,你樂意嗎?”
沈沛抿了抿脣,轉身離開了。
說到底飛宇集團竟是毀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
安暖腳上的傷在家休息了一週,現在已經可以下牀了,沈琴風每天親自來給她換藥上藥,安暖每天的樂趣也就是調戲調戲沈大美人。
這幾天,就連張旭都失蹤了,安排了家裡的傭人照顧她。
見不到莫仲暉,安暖的胃口卻出奇的好,每天都吃很多。這讓傭人們很是鬱悶,以爲安暖在暴飲暴食來發泄。
“沈醫生,我今天可以洗澡了嗎?”
“讓我說,還不可以,除非有人幫你洗。莫先生也不在家,要不我代勞吧。”
沈琴風也愛跟她說笑,嘴裡沒句正經話。
“我倒是無所謂,就是不知道莫仲暉他樂不樂意。”
沈琴風翻了翻眼睛,笑着道,“開個玩笑,你可千萬別跟莫先生打小報告啊,他那麼兇,我可得罪不起。”
說到這裡,安暖突然有些擔心常梓飛,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家裡的電話全都停了,傭人們沒人敢借手機給她,就連沈琴風都不敢。
“沈醫生,把你手機借我下唄,我們都那麼好了,你不會連手機都捨不得借我吧。”
“別別別,話可不能亂說,我跟你怎麼好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兩個好上了呢。這話要是傳到莫先生耳中,我死定了。”
安暖撇了撇嘴,沒好氣的哼道,“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那麼害怕他?”
“估計整個江城也就你一個人不怕他了,他愛你,所以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對你怎麼樣,只會拿我們這些人撒氣。話說,我一直很好奇,你真的跟常梓飛上牀了?”
沈琴風開始不相信安暖的話,可這幾天莫仲暉的動作如此之大,只怕是真的了。
安暖笑着道,“千真萬確,不然莫仲暉怎麼會生氣。”
沈琴風啐了她一口,“哪有人把偷情說得這麼驕傲,你害不害臊?難道莫先生他滿足不了你,不應該啊。”
安暖翻了翻白眼,沒有理他。
“喂,透露一下,莫先生和常梓飛,誰厲害一點?”
“當然是常梓飛厲害了,莫仲暉如果能滿足我,我幹嘛還要去偷情?你真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了,莫仲暉的尺寸很小,而且持續時間也短,你別看他經常健身游泳什麼的,他一點肌肉都沒有,沒兩下就累得動不了了,哪個女人跟了他都會出軌的。完全滿足不了。”
沈琴風驚得瞪大了眼睛。
“不會吧,安暖,你逗我玩吧,莫仲暉不像你說的這樣呀。”
“你又不是女人,你又沒跟他做過,你當然不知道。他也就表面風光,長了張俊俏的臉,脫了衣服簡直讓人失望,每天晚上頂多十分鐘,他就爬不起來了。”
“天哪!大新聞呀!”沈琴風一拍大腿,笑得直不起腰,“這要是賣給哪家報社,得賺不少呀。”
張旭輕咳了咳,深怕安暖再說出更齷齪的話。
沈琴風聽到聲音,聽到門邊那抹高大的身影,頓時笑不出聲了。
安暖也看到了莫仲暉,臉紅了起來。
“沈醫生,換好藥了嗎?”張旭低聲提醒。
沈琴風吞吞吐吐說道,“換,換好了,我這就離開。”
沈琴風胡亂的把藥箱收拾好,
“安小姐腳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可最好還是不要下牀走動,不然很難痊癒。”
沈琴風留下一句,逃跑似的離開了別墅。
張旭見莫仲暉面色鐵青,憤怒呼之欲出,趕緊說道,“莫先生,要不要讓傭人把安小姐抱回房間?她現在該休息了。”
“我看她精神好得很,你去多找幾個男人過來,陪她聊聊天,讓她比較比較,誰的尺寸大些。”
張旭倒抽一口氣,“莫先生,沈醫生的車鑰匙忘記拿了,我給他送過去。”
張旭也不知道茶几上是誰的車鑰匙,拿了就走。
——
走到外面,看到沈琴風的車子還沒走,這鑰匙果然是他的。
沈琴風鬆了口氣,走過來忙謝過,“我的媽呀,我真不敢進去,張旭,你真是我親兄弟呀。”
張旭哼了哼,沒好氣的罵道,“沈琴風,你他媽膽子也忒大了點,你竟然敢跟安小姐一起調戲莫先生,你不知道常梓飛是怎麼死的嗎?”
“常梓飛死了嗎?不會吧,莫先生把他殺了?”
“你——”張旭被鬱悶到了,“我的意思是,你不知道飛宇集團是怎麼死的嗎,你竟然敢……”
“張旭,我知道你是莫先生身邊的大紅人,你可千萬要給我說說好話呀,不然我他媽真死定了。”
沈琴風表情都要哭出來了。
“哼,你就等着怎麼死吧。”
既然橫豎是死,沈琴風豁出去了,神神秘秘的問道,“張旭,你是莫先生的貼身助理,你應該見過莫先生的裸體吧,他的尺寸真的很小?難怪他身邊沒什麼女人,我還以爲他是有潔癖,纔不輕易碰女人,現在看來是不夠自信呀。”
“沈琴風,你真想死了嗎?你要不要親自去找莫先生求證?”
“我哪裡敢呀,也就好奇。”
“那我就成全了你的好奇心,莫先生尺寸再小,也有你兩個大。”
沈琴風被氣得吐血。
——
莫仲暉親自把安暖抱上了樓,懲罰似的用力丟在了大牀上。
安暖被扔的眼冒金星,還沒反應過來,莫仲暉已經坐在了她身上。
“你好像對男人的尺寸頗有研究,你見過多少男人的下體?告訴我什麼樣的尺寸才叫大。”
安暖臉到現在還在泛紅,聽了他的話,臉燒得更厲害了。
“你聽到了多少?”她有些顫抖的聲音問。
“你跟沈琴風調戲我的話都聽到了。要不把沈琴風叫過來,脫了衣服讓你比比看?”
安暖用手捂住臉,羞愧的要命。
“現在是在裝害羞嗎?這麼有研究,這麼經驗豐富,要不要嚐嚐誰的味道更好一點?”
莫仲暉說着開始脫褲子。
安暖嚇壞了,閉着眼睛吼道,“莫仲暉,你別亂來,我跟沈琴風開玩笑的。”
“現在害怕,晚了。”
安暖大叫了起來,“莫仲暉,不要,你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調戲你了。”
安暖快要暈過去了,她和莫仲暉在一起這麼久,做過無數次,可從未認真看過他的男性器官。瘋了,莫仲暉一定是瘋了。
“莫仲暉,你一定要逼我比較你和常梓飛的味道嗎?”
安暖此話一出,莫仲暉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臉色慘白,半眯着的雙眼猩紅。
安暖見這話奏效,故意打擊他,“我都和常梓飛上牀了,你不嫌我髒嗎?你不是向來有潔癖,大概還從來沒有碰過被別的男人碰過的身體吧。剛纔我和沈琴風聊天被你聽到的話,說你尺寸小持續時間短什麼的全是瞎謅的,但有一點是事實,我更喜歡和常梓飛做ai的感覺,因爲跟自己喜歡的人做ai,那種幸福是由內而外的。”
莫仲暉已經被氣得麻木了。
他穿好衣服下了牀,一下子又變成了斯文敗類。
“以後你大概不會再有這種感覺了,我今天回來就是告訴你,飛宇集團已經宣佈破產了,我用短短一週的時間,讓常梓飛一無所有。”
“莫仲暉,你他媽的不是人!”安暖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的老情人估計正在酒吧買醉了,想不想去安慰安慰他?”
安暖爬了站在牀上,要跟莫仲暉拼命。
他用力扣住她雙手的手腕,魔鬼般的聲音說道,“安暖,再惹我生氣,我有一千一萬種辦法把他整死,我也可以隨便給他按個罪名,讓他在牢裡度過下半輩子。”
安暖跌坐在牀上,
“沒有王法了嗎?莫仲暉,你以爲你是天王老子嗎?”
他輕佻的捏着她的下巴,“在江城,我就是王法。你真當以爲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我的姑娘,別幼稚了。”
“莫仲暉,你到底想怎樣?”
“乖乖待在我身邊,雖然你已經髒了,可你還是我的女人,我不會再碰你,但是就算毀了你,我也不會再讓任何人碰你一下。”
“莫仲暉,你變態,我操你全家。”
莫仲暉冷笑出聲,挑高她的下巴,半眯着眼睛問,“再說一遍,你要操誰?”
安暖到底沒敢再罵,拍開他輕佻的手,鑽進了被窩。
——
莫仲暉從那天以後,一直住在別墅,他沒有再回房間睡,傭人幫他收拾了一間客房,在書房的隔壁,離安暖的房間挺遠的。
他大概覺得她髒了,從不跟安暖一起用餐,每次都是安暖吃完他才吃。有時候在家裡免不得打照面,莫仲暉總是會嫌棄的皺眉,不願多看她一眼。
沈琴風后來沒來過家裡,也不知道莫仲暉有沒有對他做什麼。安暖腳上的傷換成一個女醫生來治療,現在她已經完全能下牀走動了。
爲了不與莫仲暉碰頭,安暖大多時候都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看看書,聽聽歌。
她沒有辦法跟外界聯繫,沒有手機,沒有網。也不知道常家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倪阿姨大概又開始討厭她了。
她還有些擔心羅曉燕,怕莫仲暉找她麻煩。
安暖覺得自己真如沈琴風所說,是個徹徹底底的禍害,誰跟她沾上邊,都沒有好結果。
安暖吃過午飯沒多久,又覺得肚子餓了,下樓找吃的,看到莫仲暉才吃午餐。
下意識的想要逃走,傭人卻喚住了她。
“安小姐,是不是又餓了?莫先生正在用餐,你也來吃點吧。”
傭人並不知她們之間的事,只想着極力撮合他們。
“不用了,我不餓,只是下來倒杯水。”
“你要喝水喊一聲就好,醫生說你的腳還沒好徹底,儘量還是不要下牀走動。”
面對他們的關心,安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動,這個別墅裡還是有溫情的。
莫仲暉不知道在別墅安排了多少傭人,相處這麼久,安暖有幾個甚至連名字都叫不上,但她們每個人都對她很好,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安暖腳不能下牀的這段時間,幾個小女孩一夜不睡,輪班照顧她。安暖雖然很瘦,也很輕,可她們幾個小女孩抱她上樓下樓,到這兒去那兒,還是很辛苦,很累的。
這些感動安暖一一記在心裡。
傭人倒了杯熱水給安暖,笑着對她說,“安小姐,你要是餓了就坐下來吃一點,有幾道還是你喜歡吃的菜呢。”
安暖看着餐桌上精美的菜色,吞嚥了下口水,隔着那麼遠,她都彷彿聞到飯菜的芬香了。
何必要跟自己過不去了,安暖走過去在餐桌旁坐下,“麻煩幫我盛半碗飯。”
她看到莫仲暉嫌棄的挑了挑眉,接着用力放下筷子走開了。
傭人也是看呆了,安慰安暖,“安小姐,莫先生每天都吃得不多,可能已經吃飽了。”
安暖很感激她們的善解人意,笑着道,“沒事,他越是嫌棄我,我越要噁心他。”
“安小姐,你最近胃口不錯。”
安暖沒看到傭人意味深長的表情,笑呵呵的說道,“是啊,心情好,胃口自然好。”
莫仲暉越是不理她,她越是開心。晚上一個人躺在大牀上,沒有莫仲暉的折騰,她每天都睡得很好,幾乎天天睡到自然醒。也就一兩次夜裡餓了,纔會醒來吃東西。
這段時間張特助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張旭是跟莫仲暉一個鼻孔出氣的,大概也會跟莫仲暉一樣嫌棄她吧。
安暖才顧不得這些,她沒有必要討好莫仲暉身邊的人。
只是關於常梓飛的事,她很想透過張特助瞭解一下。
——
終於有一天,她看到張旭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忍不住走過去跟他搭訕,“張特助,莫先生呢?”
張旭微微頓了頓,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莫先生在健身房。”
張旭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有些抽,大概想到了安暖那日的調戲。
“張特助,我有件事想要向你打聽一下。”
張特助撇了撇嘴,冷冷的說道,“如果是關於飛宇集團或者常梓飛的事,安小姐還是不要開口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安暖真想揍他一頓。
“張特助,你別太過分了,我平時待你不差呀,你別一點都不講人情。”
“安小姐,你雖然對我不差,可也沒對我很好,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人情可講。”
“你!”安暖被氣得不輕。
可她知道張特助一根筋,不能跟他硬來,於是懇求道,“張特助,我求求你了,我只是想要知道常梓飛他現在怎麼樣了?飛宇集團真的破產了嗎?莫仲暉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張旭汗顏。
“安小姐,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什麼都回答不了。”
“那我一個個問,飛宇集團真的破產了?”
張旭抿了抿脣,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答案是是的,飛宇集團上上週就宣佈破產了。”
安暖嘆了口氣,低低問道,“莫仲暉是怎麼做到的?只用了一週時間,讓這麼大的公司走向死亡。”
“莫先生什麼都沒做,是飛宇集團內部的矛盾,管理不當造成的。”
“張特助,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替莫仲暉說話,他知法犯法,你呢,也跟着他胡來,你們兩個在江城做了多少壞事了?就不怕遭天譴嗎?別人辛辛苦苦很多年打下來的江山,就憑他一句話,什麼都沒有了,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安小姐,你太激動了。”
“不是我激動,是你們太過分了。”
莫仲暉不知道在哪兒洗了澡,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走過來,皺着眉問張旭,“怎麼回事?在吵什麼?”
張特助正要說什麼,安暖氣得說道,“張特助說他喜歡我,暗戀我很久了。”
安暖說完氣得上了樓。
張特助一臉委屈的樣子,“莫先生,不是這樣的,安小姐她胡說。”
莫仲暉無奈的擰了擰,“我知道,她發瘋,別放在心上。”
“安小姐問我關於飛宇集團和常梓飛的事,我只告訴她飛宇集團破產了。”
莫仲暉深深的嘆了口氣,眉宇間滿是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