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小兄弟看到顧平安,就像是脫繮的野馬奔騰着衝向顧平安,不管三七二十一隻想把人幹了再說,那真是用了畢生的控制力都控制不住。
於是,穆凌淡定地對小兄弟說,別急,總有你享受的一天,先留着她,他對一點興趣都沒有。
顧平安裹着薄被,露出兩條大長腿,搖搖晃晃在穆凌面前,穆凌低頭看了自己家剛焉了下去的小兄弟又有點擡頭的趨勢,他萬分頭疼,忍不住戳了戳它。
喂,節制點,含蓄點,遲早是你的。
要矜持,要驕傲。
然而,就是這麼教育了一通,他發現他家一向都很聽話的老二今晚意外的很叛逆,一直擡頭盯着顧平安,穆凌怒,一巴掌打下去。
“沒志氣的東西。”
顧平安回頭問,“你說什麼”
穆凌嬌弱地往沙發上一靠,“老婆,頭疼”
顧平安,“”
顧平安提着醫藥箱回來,看着穆凌興致勃勃對她點頭流口水致意的老二,目瞪口呆,她忍不住瞪穆凌,這傷風敗俗的玩意,他竟然還有心情硬着
穆凌靠着沙發,一臉病弱,眼觀鼻鼻觀心,好像看不懂顧平安的目光,很無辜的樣子,顧平安拿過一個沙發墊,塞到穆凌懷裡,遮住了他家囂張的老二。
顧平安用熱毛巾把穆凌臉上的血液給擦乾淨,獎盃打中了腦殼,傷口有點可怕,顧平安有點不安地問,“你要不要去醫院”
“醫生,我和老婆上牀,結果老婆用獎盃砸了我一頭血,抱歉,這種丟人的話我說不出來。”穆凌面無表情地說,顧平安有點心虛。
轉念一想,你心虛毛線啊。
“那是你活該。”
穆凌怒,“我打電話報警。”
顧平安抓過電話丟到隔壁沙發去,穆凌又嬌弱地倒在她懷裡,第三次說出一句話,“老婆,頭疼”
顧平安有點心軟了。
畢竟,的確是她一狠心,把人打成這樣子,奇怪的是,她打穆帆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內疚啊,爲什麼顧平安一邊上藥一邊覺得納悶。
歸根結底,肯定是穆凌的緣故,他一直給她呈現的都是狠毒冷酷的一面,好像稍微動一動就恨不得掐死了她,她一個獎盃砸下去,好像把人砸弱智了,原本是他會暴跳如雷的一件事,結果他嬌弱在她懷裡說老婆,好疼,這讓顧平安莫名其妙的生出那麼一點點內疚來。
好像自己下手太重了。
所以說啊,人都是賤骨頭,人家對你狠的時候,你發了狠的要怎麼報復他,結果真的報復了,沒一刀捅到底,人家信步閒庭,隨便揮揮手不在乎了,她自己反而內疚起來,顧平安,你賤不賤賤不賤賤不賤
顧平安心裡抽了自己幾巴掌,可是該內疚的,還是內疚,這情緒特別複雜。
她上了藥,用紗布把穆凌的頭裹起來,裹得相當有藝術,然後,看到木乃伊一樣的穆凌,顧平安覺得值了。
這傻不拉幾的樣子,值得她笑三個月了。
穆凌有點幽怨地看着她,“老婆,你在幸災樂禍,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