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笙側臉看着她的小臉兒。舒安很漂亮,屬於那種永遠都看不出年齡的女孩兒,臉部的線條柔和,雙眼皮,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粉嫩的脣片,雖然比兒時瘦了些,卻有了少女的溫柔線條,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娃娃般,卻那麼真實,百看不厭。
修長的手指撫摸上她溫暖中微涼的肌膚,漆黑的眼底漸漸閃爍出佔有過的勝利和喜悅。這樣的舒安,就該是他的,好的,她跟他一起享受,壞的……
他脣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冷笑,“那就,你活該和我一起承受!”
舒安一怔,她,聽不懂秦慕笙說什麼。
秦慕笙也是一瞬的意外,他竟然對她說出心裡話?蹙了蹙眉,他覺得這沒什麼,日後這姑娘是自己的,他想說什麼都可以,不必像她小時候那樣避諱,對自己的手和肢體,他需要說謊嗎?
真是有趣……
他笑的愈發滿足帶着幾分肆意和妄爲。舒安有些懵懂的望着他,她不曉得秦慕笙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更不懂他這樣笑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比起昨晚的冰冷,他似乎柔和多了。
秦慕笙朝她身體看下去,雪白的身體上,雖然青青腫腫,卻更顯得嬌嫩無比。邪惡的說,她的身材,身體,比**漂亮多了!不要的話,太對不起自己。
舒安猛然意識到自己要被秦慕笙要了,嚇得輕輕一顫,卻沒躲避。秦慕笙滿意的擡頭看着她的反應,她膽怯的避開了他的目光,把小腦袋藏進枕頭裡。秦慕笙被她小貓兒似的動作引得心中暗笑,卻看到她雙腿間,星星點點的血痕。
他憐惜的撫摸上去,冰涼的指尖,卻令她身子再次顫抖。他突然想起那覆蓋在母親蒼白臉頰上的血,她就那樣去了,爲了不再痛苦,爲了不再給他們負擔,選擇了自殺……
秦慕笙渾身一陣冰涼,再也沒有了憐惜,只有恨,只有發泄在她身上的殘忍想法,他狠狠的進入,她痛得又是一抖,不由自主的回頭過來。
被他眼睛直勾勾的看過來,舒安一怔,她看不懂他眼裡的意思,只是害怕,難受。
她想起,她的初夜,是初夜吧?
“慕笙哥,你,你會娶我嗎?”她顫抖着聲音,結結巴巴的問。
是的,她長大了,想過無數次嫁給他的場景。婚禮,婚紗,爸爸和爺爺的祝福,還有他們溫柔的新婚之夜。可是,可是如今,什麼都沒了,爺爺,爸爸,還有她和他美好的第一夜。
娶她?
秦慕笙心中一怔,繼而母親滿是鮮血的身體,他和那些女人癲狂的場面再次進入他腦海。季舒安,你可知道因爲你,我和我的父親,母親遭受了什麼!娶你?不,我要一輩子,只把你當做一個玩具!讓你受夠被人羞辱的滋味!
“你覺得,可能嗎?”
冷冰冰如刀劍般的反問,刺入舒安的心口。很疼,遠比身體的痛楚更加強烈。可是舒安沒有再顫抖,她只是望着他,像是被定住般的,在他如刀的目光中被他狠狠進入,疼痛瀰漫,卻都在她眼睛裡,她的小臉兒,那樣平靜無波,那樣,僵硬的沒有生氣,如同一朵瞬間開敗的花兒。
是啊,他不可能娶她,沒人會娶一個恨之入骨的人。慕笙哥,能答應她保住爸爸的性命便是仁慈,她怎麼敢請求他的原諒?
失去了季伯誠,她也明白,失去秦明,甚至眼睜睜看着父親跳海卻連屍體都找不到,是怎樣的痛苦。讓她承受吧,她理所應當承受這痛苦,哪怕,只是爲了和他一起痛……
三天三夜,舒安真不知道自己怎麼過的。
累了疼了睡着昏迷,醒來再繼續被要。那個小小的房間裡,牀上,地下,浴室,甚至,甚至巨大的落地窗前,他把她的身體壓在玻璃上,狠狠的索要。舒安像是個不懂得反抗的娃娃,任由他給了她全部他能給的羞辱,她痛,她知道他也痛,那樣一起痛着,其實,她心裡反倒好受。
再後來的那最後一天,其實完全是舒安昏睡過去的。她渾身疼的厲害,餓的也實在沒有爬起來的力氣,被秦慕笙強灌了一杯牛奶後就毫無知覺了。
醒來時,已是第四天的早晨。
身邊空蕩蕩的,連空氣中迤邐的氣息都聞不到了。冷冰冰的房間裡早已沒了秦慕笙,她睜開眼,身體的每一寸都痛得無力,窗戶大開着,像是要散發掉空氣中曖昧的氣息,牀邊擺着的牛奶和麪包,都是冷的厲害。
舒安餓的要命,爬起來哆哆嗦嗦的抱着牛奶杯喝下去,把麪包也全部吃掉。剛剛吃完,胃裡就是一陣翻江倒海,她強忍着想不吐掉,結果卻是陣陣發暈,直到最後忍不住吐出來,才總算不那麼暈的厲害了。
大概是她的聲音驚動了傭人,一個傭人匆匆跑來上,看到她的模樣和地上的污穢,立刻蹲下收拾乾淨。
舒安咬了咬脣片,本想認真的說句對不起,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又是一陣眩暈,她忍了忍,急迫的輕聲要求,“給我一杯水。”
聲音沙啞的厲害。
傭人下樓去倒了杯水過來遞給她,她喝了兩口,才覺得微微緩和,胃口不那麼疼,胸口也舒暢了幾分。
身體倒是還好,似乎有人幫她清洗過,下身涼涼的,像是抹過藥吧?正想着,傭人又進來,將托盤上的食物放在牀頭,又把一管藥膏遞給她,沒有語調的說,“先生吩咐,你自己擦藥。”
“哦。”舒安遲緩的哦了一聲,纔想起說,“謝謝。”
傭人臉色不變,轉身出去了。
他們似乎對她並不友好?舒安意識到,心裡一陣失落。傭人對家裡的人如何,全看主人。看來,慕笙哥是真的很恨她,越是恨她,就越說明,他不在的那些年,過的很苦。
舒安心裡愧疚着,吃完那些東西。
這次大概是喝了水,身子不那麼難受,可她起不來,只能想着,什麼時候,先回去一趟吧,躺在牀上又睡過去了。
“張媽媽的兒子回去了嗎?”
秦慕笙一邊穿着西服外套,一邊問秦玖。
“兩天前就回去了,他並不知道些什麼,能提供的資料也很少。”秦玖道。
“看來,我得親自見季伯誠一面。”
秦慕笙手上的動作稍停了停,繼續道,說着快步朝外面走去。
剛剛打開門,就見到門口坐着的吳淑屏,他擡手看了眼手錶壓低聲音側頭吩咐秦玖,“這些天看緊她,讓她呆在屋裡,哪兒也不許去!”
“是先生!”秦玖說完,就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慕笙,看來生意做得不錯?”吳淑屏站起來走到秦慕笙身邊,主動伸出手想幫他繫上他正在扣的袖口,秦慕笙不經意的擡了下手,微笑着避開了吳淑屏的動作,笑道,“怎麼,媽今天有時間來看我?”
“是啊!”
吳淑屏說着,朝裡面看了看,問秦慕笙,“不準備請媽進去坐坐?”
秦慕笙眼眸微沉,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本來要出去的,既然媽說了,怎麼好不請您進去?”說着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吳淑屏扭頭慢慢往裡走,一邊走,一邊道,“看到這裡,就想起你外公外婆,他們對你和秦氏,都抱着很大的希望。否則,”她轉過臉看着秦慕笙,挑起脣角笑道,“當初他們怎麼會把身家全部投資進來呢?”
“是,得多謝外公外婆。”秦慕笙亦是笑意盎然。
實則他們都清楚,當初老頭老太太是因爲秦明的那個項目會大賺,才財迷心竅的把錢投入買了很大一部分股權。結果項目失敗,秦慕笙陪着吳淑屏回到吳家的時候,沒少被那兩個見錢眼開的香港老頭老太太痛罵。好在,現在他們都已經因爲拿不到錢氣死了!秦慕笙很不善良的甚至覺得高興。
現在秦氏慢慢起來,吳淑屏手裡的股權就成了秦慕笙的威脅。他很不喜歡股權被這樣分散,尤其是被後母把持。吳淑屏大概也知道他對她手中的股權感興趣,常常藉此要挾。但,只要不過分,秦慕笙都會滿足。
那倒不是他真的多麼想要立刻拿到,而是,他得讓吳淑屏以爲他想要,從而不把股權賣給其他人。但其實,他正在想辦法把秦氏的資金轉移。
他想着的時候,吳淑屏已經在他常坐的位置上坐下,辦公桌後,高大的老闆椅,讓吳淑屏的自我感覺很好,她隨意的放下包包,擡眼問秦慕笙,“現在公司經營的狀況怎麼樣?”
“還可以,畢竟還在恢復階段。”
秦慕笙淡淡道,表情裡露出幾分抱歉。
說實話,秦慕笙對吳淑屏不是沒有幾分感情。
楚夏不在的時候,無論吳淑屏多麼厭惡他,卻終究努力培養他,把他當做是她的依靠般看待。秦氏幾近破產時,她立刻說要帶他去香港投奔外公外婆,在那個時候都站在他身邊的人,他確實也沒辦法冷漠以待,所以能給的尊重,他都會給她,能給的奢侈生活,他也都會給。
“慕笙啊!”吳淑屏叫着他的名字,慢慢將雙手放在桌上,從包包裡取出張請帖,鄭重其事得道,“在香港我就極力勸說你多參加一些晚宴,多認識一些人,你總不肯聽。現在回國了,環境什麼,都是你熟悉的。這個晚宴,你務必去。有幾家也務必要注意,一家是俞家,一家是你的老朋友易家,易家現在在銀行業,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