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習慣了殺戮,但是沒想到眼前這小娘們居然如此狠絕,嘖嘖可惜了,這個袋子的的女人長得真的是不錯。就這麼被這個女人殺了,果真最毒婦人心。
看見袋子上的血跡,他們就腦洞大開,這女的一定手段十分殘忍。
“都在那幹什麼,還不幫我把袋子擡到後備箱,我要去處理下屍體。”宋安然滿臉不善,語氣也很不好。
其中一個人上前打算打開袋子檢查一下,旁邊的人於心不忍道:“唉,還看什麼看,都死了,血流了那麼多,還不死?”
屍體被擡到後備箱,宋安然上了車。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宋安然也不敢放輕鬆。因爲其中一個黑衣人居然也跟着上了車。
宋安然冷笑,沒有想到伍初末的人居然這疑心。這樣也好,他們看着自己將屍體丟下水域,也沒有什麼好疑心的了。
“確定丟在這裡好嗎?”宋安然問道,她其實不過是問問,這樣處理的屍體,不會被發現,因爲鯊魚出沒。估計屍骨無存。
等伍初末的人走後,宋安然上了車,整個人虛軟下來。止不住想吐,卻一直吐出的是苦水。難受的要命。
天知道她是有多噁心,噁心的現在渾身哆嗦,只想洗澡。
剛剛表現的這麼冷血和震驚,不過是爲了穩住自己不會先一步因爲害怕而暈倒。
她也覺得利用死人很不厚道,但是不這樣,還能怎麼辦。
這些人都是賣命收錢服務的,既然接了這樣的生意,就該料想到,死亡是如影隨形的。
“小姐,我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宋安然身後跟着的是自己家的人馬。父親的人,所以她很放心。
“還能怎麼辦,既然伍初末監視着我們,那我們就乾脆在挪威旅遊唄,反正本小姐一直沒心沒肺習慣了。”宋安然無所謂的說着,但是眼淚卻噼裡啪啦掉落下來。
顧浩辰還在睡,喝了一宿的酒,現在頭昏腦漲,不分東西南北。
當他在喝醒酒茶的時候,電話突然想起來。
有些不耐煩的捲起衣袖,露出一截膚色健康的手腕子,接通電話。
“什麼事!”顧浩辰的語氣不耐煩。
“老闆,挪威這邊出事了,本來您讓我們盯着楚浩然的動態。但是今早我們的人發現,夏小姐遇難。”
“遇難?”顧浩辰面色嚴肅,重複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夏小姐遇難被拋屍。”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又繼續道:“楚浩然那邊的人在搜尋屍體,所以消息不假。”
“你騙我!怎麼可能!”顧浩辰咆哮,聲音落下後,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到最後笑道眼裡的眼淚沒有忍住,洶涌而來。心像要被撕裂一樣,他迅速開車。通知人準備飛機,趕往挪威。
向天跟在後面,看着顧浩辰這樣失魂落魄的摸樣雖然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但是畢竟多年的感情,他還擔心顧浩然會出事。於是開車跟在了後面。
明明本該充滿歡笑的育嬰房,此時,被抹上濃郁的悲傷。
陸凱看着那個緊緊摟住自己老婆的男
人,緊握成拳的拳頭終於還是沒有落下。孩子的啼哭嬸嬸傳來,他卻覺得無比的諷刺。
昨天他迫不及待趕回醫院,正好看見這個男人推着病牀和醫生一起將老婆送往手術室,他雖然疑惑着突然出現的男人,卻也沒有多想。
而是跟在後面,坐在手術室外面看着手術欄上面老婆的名字,祈禱着母子平安。
等了幾個小時,他的清渣也冒出來了,當得到母子平安,是個男孩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鬆了一口氣。喜極而泣,跑到老婆身邊。
但是尾隨而來的男人卻先自己一步抱住了老婆。
陸凱睜大雙眼,嬰兒的啼哭打斷了兩人的擁抱。
老婆居然看着那個男人笑着,感覺到自己的目光居然躲閃起來。
那一刻,陸凱終於明白,原來自己是被戴了綠帽子,而且這個綠帽子還被戴的很徹底。
病房內,不斷有權威的醫生同行前來道喜,產科的醫生因爲這個孕婦是陸醫生的老婆,也格外照顧。
陸凱心裡積壓着怒火,但是對着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卻無能爲力。
一聲聲新生兒的啼哭,揪着陸凱的心。
他擡眸,猩紅的眼盯着曾經親密無間的妻子,質問道,“爲什麼?”
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原來聲音已經哽咽了。
那男人將手裡的孩子放下,在孩子的額頭上輕輕啄了一口。
這是多大的諷刺啊,妻子背叛了自己,連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如果因爲妻子本身是美國人,所以生出的孩子像個白人小孩,大家不會懷疑。
但是妻子的情人是個身高魁梧的美人,所以孩子也身形很大。
“是我對不起你。離婚吧,淨身出戶,我會帶着孩子離開。”女人靠在情人懷中,眼淚一顆顆掉落。
她以爲他因爲兄弟的事出國了,所以自己纔會肆無忌憚的的帶着約翰過來。沒想到他卻趕了過來。
她其實是愛他的,但是他給不了她想要的,和陸凱在一起,自己一直覺得沒有一個安定的家。
他有空了就抽時間陪陪自己,沒時間了,可以一兩個月不見面。她忍受不了這樣的感覺,所以次啊有了約翰。
很多的話,問不出口,陸凱站起身離開病房。
走進電梯的時候沒有發現身邊的陳舒雅。
陳舒雅看着一臉頹敗的陸凱,出於禮貌還是問了問,雖然不是很熟,但是都是一個圈子的裡面的人。
“你這麼了?”
“沒什麼,只是最近的手術有點多,累了。”陸凱揉揉眉心,靠在冰冷的電梯口。
“那陸先生注意身體。剛剛得到消息,恭喜了啊,滿月的時候,陳家會給孩子送上一份禮物的。”
孩子?呵呵,多大的諷刺。
陸凱擡眸,看着一臉平靜的陳舒雅,卻怒聲道:“別跟我提孩子!”陸凱湊到陳舒雅的身邊,一拳打在電梯上面。
陳舒雅脖子一縮,暗罵這人神經病。
卻看見陸凱突然哭了出來。
她覺得莫名其妙,又覺得手足無措,鬼使神差
的伸出手,扶扶陸凱的背,輕拍着。
“發生了什麼嗎?”陳舒雅手輕輕拍着陸凱的背部,試圖讓這個落淚的男人平靜下來。
陸家排在第一位繼承人名單上的人,卻脫離陸家,在洛杉磯當了一個名聲很大的醫生。
聽說這些年,陸家的掌權人,曾多次想讓他回去繼承家業,卻被這男人放棄了。
因爲他結婚了,所以陳舒雅也和她不過是淺淺之交,並不熟識。
只聽說,他和楚浩然的關係很好。
“孩子不是我的。”陸凱不知道爲什麼在陳舒雅溫柔的言語下,居然把他的恥辱給說了出來。後悔也來不及。
陳舒雅吃驚了,這麼優秀的男人,他的老婆居然會背叛他。
圈內傳聞,陸凱很愛老婆,走到哪都老婆不離口,卻也逃不過婚姻的背叛。
果真婚姻是很難經營的。
陳舒雅有些遲疑,但是還是輕輕抱住陸凱,希望給他安慰,輕輕拍着他的背。
這時候,再多的安慰也是無濟於事的。
電梯在停車場停下,兩人先後邁出電梯。
“謝謝,陳小姐。”陸凱有些尷尬,畢竟自己的這一面被陳舒雅看見了。
“放心,陸先生,我不會多嘴的。希望你自己處理好這件事情。”陳舒雅轉身走開。
電話卻在這時候想起來,看着熟悉的號碼,陳舒雅接電話的手頓了頓,明明是放下顧浩辰的。但是心還是放不開啊。
顧浩辰了無生氣的聲音傳過來,“夏冉冉,她死了。死了……我怎麼辦。”低低的哭泣聲傳來。
陳舒雅的心跟着一緊,這個消息太過於沉重,她原以爲這兩個人終於破鏡重圓了。沒想到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夏冉冉她怎麼來了?”陸凱的聲音接近暴怒,“我不是要你們看好她嗎?”
陳舒雅轉過身,看了一眼陸凱,似乎明白了什麼。走到了他身邊,說了一句,“陸先生,我和你一起去挪威。”
刺目的陽光反射在厚重的積雪上,一對徒步旅行者從冰河出發,途經蜿蜒曲折的樹木林。藍天白雲倒影在峽灣碧藍清透的碧水當中。
旅行隊開着船,看着岸邊的峽灣小鎮,白色的乾淨房子,讓人心情乾淨明亮。
衆人陶醉在景色之中,人羣突然有人驚呼了一聲,“前面好像有人!”
船停靠在山崖陡峭的岸邊,四周的峽灣瀑布被隱藏在綠色的森林之中。如果不是徒步旅行者的望遠鏡,夏冉冉或許屍骨長存於這裡一不會有人發現。
藍眸的北歐帥哥迅速下船,跑到夏冉冉昏倒的地方。
手試探的放在夏冉冉的鼻翼間。
微弱的呼吸清淺,但是可以證明這個亞洲女孩還活着,布魯克將身上的登山服脫下披在了夏冉冉身上。
站起身,大呼着,“快過來,還活着。我們需要幫助她。”
隨行而來的徒步旅行者裡面有醫生,檢查了下夏冉冉的狀況,確定她除了身上多處骨折,和擦傷外並沒有生命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