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安眼底閃過一絲驚愕,但等她看到孫妍妍臉上得逞的笑容時。便明白了是誰舉報的她。
她冷下臉看向劉經理:“不知道。是誰舉報的我?再說了,說我是記者。你們有什麼證據?”
她身後的賀少軒也想上前替她說話,但卻被孫妍妍給攔住了,他不解的看着她,小聲的說:“怎麼了妍妍?”
孫妍妍擡腳,湊到他耳邊輕輕的說:“這些酒會是不允許記者進來的。一旦發現就是驅趕出去,你如果這個時候上前。不禁幫不到喬安,自己也會被一起趕出去。”
聽到自己也會被趕出去之後。賀少軒便默默的退後一小步,本想說話的嘴也緊緊的閉上了,看着阮喬安的背影,眼底浮現出一抹愧疚與心疼。
孫妍妍看到他這個樣子。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笑,但心裡對他的反應卻更加滿意,她冷眼看着阮喬安。心裡對賀少軒的佔有慾更加濃烈。
現在被圍住的阮喬安對於身後兩人的對話絲毫不知,她皺眉看着劉經理:“口說無憑。所以我還是請你拿出證據。”
劉經理冷笑:“阮小姐,我勸你還是自己乖乖承認,然後跟我們出去吧。等我們強制行動的時候。那就不好看了。”
阮喬安看着四周漸漸投來的好奇目光,抓着包的手也因爲用力而漸漸泛白,她輕咬了一下嘴脣:“我還是那句話,想要我承認,除非你們拿出證據。”
劉經理冷哼:“既然阮小姐不配合,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完就對身後那兩名保安打了個手勢:“給我搜。”
阮喬安緊緊的抓住包包,滿臉戒備地看着那兩名氣勢洶洶的保安:“我告訴你們,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搜查我的包,你們這是犯法,我是可以起訴你們的。”
劉經理毫不在意:“阮小姐,我們只是高檔私人酒會,本就禁止記者進入,你還起訴我們?我們不告你個私闖民宅就是好的了。”
然後對着那兩名保安冷冷命令:“大膽的給我搜,出了什麼事兒有我頂着。”
阮喬安後退幾步,看着四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她在人羣中尋找着賀少軒的面孔,但是等她看到隱藏在人羣中,就那麼愧疚的望着她的賀少軒時,瞬間愣在了原地。
直到那兩名保安,伸手抓住她的包時纔回過神,她用力將自己的包扯過來,緊緊的抱在懷裡,堅決的看着他們:“你們再搶,我就報警了。”
聽到她的威脅,那兩名保安停下手上的動作,轉身看着劉經理,不知道該怎麼辦,劉經理看着大廳的客人越圍越多,臉上的汗也慢慢流了下來,他伸手抹了一下額頭,面色狠絕:“不用怕,也別尋找什麼證據了,直接將她給我弄出去,要是被陸董知道我們將大廳搞成這樣,咱們的飯碗都得丟。”
一聽飯碗將會不保,那兩名保安也什麼都不怕了,就直接抓住阮喬安的胳膊就往外拖。
阮喬安用力掙扎:“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是被請來的,你們這樣還有沒有一點禮數。”
圍觀人羣中終於有人看不過去,開口責備:“人家都說了是被請來的,你們憑什麼將人家趕出去?”
劉經理看到說話的人,立馬彎腰躬身,小心翼翼的開口:“陳先生,您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個記者,她來這裡是爲了抓頭條,搞偷拍。”
阮喬安一邊用力掙脫身邊抓住她的保安,一邊冷冷的看着劉經理,聲音凌厲:“說我是記者,你有什麼證據?難道你們陸家的員工都是喜歡口說無憑的嗎?”
那位有身份的陳先生看了一眼阮喬安,對於她臨危不亂的氣質讚許的笑了一下,隨後也看像劉經理,聲音威嚴:“對啊,你說人家是記者,那你得拿出證據啊!”
劉經理惱怒的瞪了一眼阮喬安,走過來,伸手抓住阮喬安的包冷笑:“你要證據是嗎?那好,把包給我,我給你拿。”
阮喬安心下一顫,但表面依舊冷靜:“包裡就是手機錢包等,沒有你要的證據。”
劉經理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良久才嗤笑出聲:“你怕了,這包裡就是有證據。”說完就手上用力死死的向外拽她的包。
阮喬安也緊緊的抓住這邊,不讓他拽走,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最後,包包的拉鍊因爲承受不住兩人的拉扯而從中間崩開了,包裡的東西瞬間散落一地。
圍觀的人看到從包裡掉落出來的記者證時,瞬間都禁了聲。
大廳瞬間陷入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地上的那張記者證上,阮喬安急忙彎腰伸手想要撿起,但是卻晚了劉經理一步。
劉經理得意的笑看着手裡的記者證念道:“記者,阮喬安。”隨後又擡頭看着阮喬安:“阮大記者,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阮喬安蹲在地上,緊緊的攥着雙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經理卻不想放過她:“阮小姐,這下知道你的狡辯有多麼可笑了吧?”
阮喬安死死的咬着嘴脣,一言不發,低頭撿落掉在地上的東西,劉經理則是得意的轉身面向大家,將手裡的記者證高高舉起,面臉笑容的開口:“剛剛做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希望各位貴客能夠見諒,還有就是,我們陸家的員工,從來都不會血口噴人,每次我們都是有了證據纔會這樣做。”說完又輕蔑的看了一眼阮喬安,接着說:“但是對於一些心存僥倖的人就不會那麼寬容。”
人羣中頓時傳來對劉經理的誇獎,但突然有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人冷冷的說:“那這個記者到底有沒有拍到什麼東西?你們把她的手機也搜一下吧,萬一,她拍到不該拍的,不僅對我們,對你們來說,也是不小的麻煩。”
劉經理急忙笑着向她保證:“韓小姐,您放心,我們肯定會坐到萬無一失的,您放心。”
韓小姐這才傲慢的點點頭,隨後又看向蹲在人羣中間的阮喬安,神色全是不屑:“那些狗仔記者什麼的最令人討厭了。”
阮喬安死死地咬住嘴脣,將撿的東西放回包裡,起身扭頭看了一眼賀少軒,就朝着門口的方向走,但是卻被劉經理攬住:“阮大記者,麻煩您將您的手機拿出來,讓我們查看一下。”
阮喬安氣極,雙眼冰冷的看着劉經理:“雖然我是記者,但是我來不是偷拍,找新聞的。”
劉經理用打探的目光的看着阮喬安,冷笑:“可是你剛剛也說自己不是記者啊!我們實在是不敢相信你,所以,還是讓我們檢查一下吧!”
阮喬安堅定的開口:“我說沒有偷拍,就是沒有偷拍。”
韓小姐嘲諷的看着她:“你說得就對啊?誰信啊!大家說對不對?”
人羣中頓時響起附和韓小姐的聲音,大家都或不屑或嘲諷的看着阮喬安。
阮喬安看着那些人的表情,眼光,指甲深深的陷在手心,她深吸一口氣,向着大家深鞠一躬:“我的身份造成了大家的不便,我可以道歉,但是,我真的沒有拍照。”
劉經理走到她面前,譏笑着看着她:“你說你沒有拍照,那爲什麼不敢讓我們檢查你的手機?”
阮喬安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對着大家滿含歉意的說:“因爲我是記者,所以手機上有着很多私密信息和文件,不方便給大家看,所以我才拒絕將手機交出來,但是,我真的沒有偷拍任何照片。”
人羣中的賀少軒看着孤身一人的阮喬安,心底泛起陣陣心疼,但是他清醒的意識時刻都在提醒他:喬安沒事,你不能這個時候站出來,不然自己爲了進入這個酒會所做的一切都會白費。
所以他能做的,只能隱藏在人羣中,愧疚的看着她,對於她的處境是完全無能爲力。
阮喬安擡頭看着人們臉上的懷疑與不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再次重申一遍,我真的沒有偷拍任何照片。”
就在劉經理剛想開口的時候,人羣后面傳來一個雄厚威嚴的男聲:“都在這兒幹嘛呢?”
聽到陸強東的聲音,圍成一圈的客人自發的撤出一條路,而阮喬安擡頭就看到了陸強東正站在不遠處,雙眼陰鷙的盯着她。
阮喬安眼底微微露出了一絲緊張,她緊緊的攥着身旁的雙手,緩步慢慢的走進他,深吸一口氣,歉意地彎了一下腰:“陸董,很抱歉,因爲我的問題使得整個酒會變成現在這副場面。”
陸強東卻依舊不看她一眼,只是扭頭看向劉經理,神色陰鬱的伸手指着他:“你來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好好的酒會怎麼會亂成這樣?”
劉經理伸手擦了一下額頭滲出來的汗水,身子彎的更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陸強東的臉色,才顫着雙脣回答:“董……董事長,我們……我們只是按規矩辦事的。”
陸強東陰森的開口:“規矩?你說說什麼規矩能比我的客人還重要?”
劉經理嘴脣都有些泛白,他伸出顫抖的手指着阮喬安對陸強東說:“董事長,都是因爲她,這個女人她是個記者,記者啊!她來這裡是帶着目的來的,我只不過想要檢查一下她的手機,但她卻因爲不願而將事情弄的越來越大。”
陸強東這才冰冷的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站在一旁的阮喬安:“她是記者?你有證據嗎?”
劉經理急忙上前,將阮喬安的記者證殷勤的遞過來:“董事長,您看,這是從她包裡掉出來的,而且上面也正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