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查到紀唯硯車禍是有人蓄意謀殺,肇事司機逃逸,虞夏是紀唯硯出車禍前最後接觸過的人,所以警察上門找她瞭解情況。
簡短的問話在樓道間進行的,期間虞夏沒有要請警察上樓進屋坐一坐的意思。
虞夏陪着下將兩個警察送下樓,回頭看到紀唯硯一臉鄙夷的看着她。
“幹嘛?”虞夏拿着鑰匙上樓。
“你家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竟然不讓警察進門!
“紀先生,你的重點好像錯了吧?”比起她不請警察進門,紀唯硯不是更應該關心一下他的仇人是誰嗎?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上四樓,虞夏打開房門進去,紀唯硯跟在後面東張西望,一擡頭髮現門框上貼了一張黃紙。
他正欲細看的時候,門外突然刮來一陣冷風,讓他頓覺背脊發涼。
“趕緊關門進來。”虞夏在裡面喊道。
紀唯硯心裡莫名的有些發毛,他伸出白淨的小手將門拉上,打算進去問問虞夏門框上貼的是什麼。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虞夏家客廳給震驚了。
“你家這是災難現場嗎?”
說是災難現場都還輕了,這簡直……原諒他詞窮,有生之年他就沒見過這麼亂的客廳!
沙發上到處扔着衣服,也不知道是洗沒洗的,茶几上放着一堆不知道什麼時候吃剩下的泡麪盒子,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地面上並沒有堆滿垃圾,不然這麼寬的客廳,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別客氣,隨便坐。”虞夏大方的揮揮手,對滿屋狼藉視若無睹。
她手裡抱着個木箱子,看起來跟鞋盒子差不多大,她本想放在茶几上,卻發現上面東西太多,已經騰不出空位了,只好把沙發上的衣服往旁邊推了一些,將箱子放在了沙發上。
看清了客廳的情況,紀唯硯都沒勇氣走過去。還隨便坐呢?也要有地方給他坐啊!
虞夏從木箱子裡拿出一摞黃紙,從中抽了一張放在她騰出來的空位上,用手指在黃紙上壓了壓,“好像太軟了。”
“這是什麼?”看到虞夏從盒子裡拿出黃紙的時候就走了過來,想到門框上貼的東西,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符咒。”虞夏語氣自然。
“你要做什麼?”紀唯硯覺得他已經瘋了,他要是沒瘋,那就是虞夏瘋了。
“畫符。”沙發上太軟了,不利於發揮,她還是決定在茶几上操作。
紀唯硯的腦子被虞夏的話震當機了,但是看到她一股腦的將茶几上的垃圾推到地上,他頓時就炸毛了。
“虞夏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就不能好好收拾一下?看看你這屋,跟垃圾站似的。”他之前還慶幸地面乾淨,現在被虞夏一弄,他真想立馬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是人住的嗎?屋子亂就不說了,還在門口貼符咒!
“待會兒紫瞳會過來幫我收拾的,你別打擾我。”虞夏對紀唯硯的怒吼不以爲然。
她都這麼過了幾年了,什麼不習慣的都習慣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真是服了你了!”符咒的事情暫且不管,紀唯硯一個有輕微潔癖的人,是絕對不能忍受在這樣的屋子裡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