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苡見他這樣,笑着故意逗他,“什麼關係?我是說,她一直在這裡教導你,幫你適應新工作,算是你的授業恩師吧,現在她走了,你豈不是有問題沒有人去請教了。”
原來是因爲這個……
方澤一下大囧,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
顧苡看的好笑,不由的更笑了起來。
“我我……”方澤窘迫的話都不會說了魍。
顧苡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快去吧,去了那邊不就能見到張雅麗了嗎。”
“……”方澤趕緊說,“我不是……”
“你再不去,我叫別人去了。”顧苡故意繃住臉道檎。
方澤再不說別的,趕緊一溜煙的跑去了……
顧苡看着覺得有趣,想了想,特意給蕭潛打了電話過去。
她將剛剛的事說了,說到有趣的地方,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嗯哼,你要說的就是這個?”那邊,蕭潛淡淡道。
顧苡說,“一會兒他要過去呢,你多給張雅麗點時間啊。”
“哎……”蕭潛嘆息了聲,拿着電話似是十分的哀嘆。
顧苡道,“你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
“什麼,出什麼事了?”
“你說……你一天到了現在纔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的還都是什麼別人的事……你說是不是問題大了?”
“……”
聽着蕭潛故意壓低的聲音,顧苡無語的道,“什麼別人的事,好歹張雅麗跟了你那麼久,你不關心關心下屬嗎。”
蕭潛說,“不不不,我的女人都不關心我了,我還去關心下屬,我是缺心眼嗎?”
“滾蛋,沒正形。”顧苡乾脆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蕭潛直接發來了短信。
一個心碎了的圖案,讓顧苡忍不住一下笑了起來。
這個蕭潛……
哪裡像是個董事長的樣子。
而蕭潛那邊。
蕭潛擡起頭來,看着剛剛在那聽着他說話的蔣孝荀,呵呵的笑笑道,將電話慢吞吞的揣進了口袋裡,“哎,別介意啊蔣總,跟女人說話就是要這麼膩歪,女人啊,口是心非,嘴裡說討厭啊,好肉麻,心裡都已經開花了,我也不想的,但是顧苡這個人性子……你也知道,我要是不耐心聽完,她沒準會殺過來直接問我是不是不重視她了,是不是不愛她了,這類……你知道,就是女人最常問的問題。”
蔣孝荀黑着臉看着蕭潛,心道,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秀恩愛嗎。
要不是因爲會顯得太沒風度,他剛剛真想過去掐死這個得意洋洋的蕭潛去了
。
他現在真是有點後悔跟這個一得意就會飄起來的傢伙合作了。
關鍵是,他還這麼小心眼,那麼久的事情了,他到現在還不忘故意擠兌他一下。
還擠兌的這麼無辜,這麼光明正大,這麼的一本正經。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了。
蔣孝荀哼了聲,說,“你別嘚瑟,哼,蕭潛,你有罪受的。”
蕭潛挑眉,雖然臉上故意僵硬着,但是……
“行了,想笑就笑,蕭潛,別憋壞了,我的合同還跟誰去籤,再說,你憋着也憋的敬業點,你嘴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蕭潛瞪了他一眼,卻拿起電話對着外面道,“張雅麗進來下。”
張雅麗進來了,蕭潛已然恢復了一個董事長該有的樣子。
蔣孝荀在那頭鄙夷的道,妝模作樣。
蕭潛道,“一會兒方澤要來送合同,你過去看一下。”
張雅麗哦了聲,出去了。
外面,張雅麗跟門外的人打了招呼,“小李,我要去下前面,蕭董在見客,如果有事你去一下。”
“好的雅麗姐。”
張雅麗穿着高跟鞋,走出去的時候,準備拿手機問一下方澤到了沒,畢竟新換了地方後,這裡大的驚人,只怕方澤到了後不認識路。
可是還沒打通電話,前臺又給她來了電話。
“總裁辦張助理是嗎?”
“是我。”
“前臺來了一位先生,說是你認識的人。”
張雅麗想,方澤沒帶工作證進不來了嗎。
她嗯了聲,趕緊出去了。
然而還沒到門口,卻看到門口,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一起站在那裡,那不是方澤,是她前夫。
“哎,張雅麗,你出來了,他們不讓我們進去,我說你在這裡工作,我是你丈夫,我來看看你還不行嗎。”男人看到張雅麗,趕緊走了過去。
張雅麗深吸了口氣,趕緊走出去道,“你來這裡幹什麼,還有,你不是我丈夫了好嗎。”
“怎麼不是,我們離婚證還沒辦呢,只是在分居。”
“只是還沒辦下來而已。”張雅麗說。
“一天沒辦下來,你就還是我老婆好嗎。”
“你搞清楚點,我們已經在辦離婚,我已經不承認你是我丈夫。”
旁邊是她的前任婆婆,此時正看着張雅麗,叫道,“喂,你不就是不喜歡我住在你那裡,我現在跟你道歉,你好好的跟旗山過,不然你這麼大了,你離什麼婚,你不生孩子,還要離婚,你是想鬧多大的笑話。”
張雅麗是本地人,B市外地人很多,她沒有歧視的感覺,所以執意嫁給了這個外鄉人。
但是在他整個家裡都從山村裡搬到了她的家裡,滿屋子晾衣服,到處扔垃圾後,她終於受不了,跟他起了爭執
。
他執意說,那是他的媽,他不會趕他們走,所以張雅麗搬出了那裡。
張雅麗看着這個男人,“這裡是我工作的地方,你到底要幹什麼。”
前任婆婆又走了過來,“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你不喜歡我們,你瞧不上我們,我們走就是了,再說了,要不是你天天一個女人家的,還光顧着工作,連旗山的一頓飯都做不出來,我也不會住在你那裡,我是怕餓着了我兒子,你不稀罕我做飯,給你打掃房間,就算了,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也就算了。”
張雅麗忍無可忍,看着她用力的道,“媽,你走吧,我跟旗山分手是因爲我們的價值觀不同,我們沒辦法生活在一起,跟你沒關係。”
“你……”
這時,後面,方澤終於來了。
他一眼看到這裡有事情,旁邊似乎還有一堆人在圍觀,趕緊走了過來。
“雅麗姐,出了什麼事?”
張雅麗回頭一看到方澤,忙走過去,低聲道,“沒事,合同拿來了是嗎,我們走。”
那男人卻在看到方澤的時候,一下子氣的過來了,“張雅麗,你這就找了個小白臉是嗎,你……我昨天就看到你上電視了,你升官了,你這可真是……”
方澤一聽不對,一把將張雅麗護到了後面,纔看着來人道,“你幹什麼。”
“喂,你搞錯沒有,這是我老婆。”
張雅麗說,“方澤,沒什麼事,你先……”
方澤拉起了張雅麗的手來,看着那男人,“她已經跟你離婚了。”
“哈,我們沒離婚呢好嗎。”
張雅麗面頰紅着,對方澤道,“是的,我們只是在分居,離婚手續還沒辦完。”
方澤聞言,卻仍舊一把拉住了張雅麗的手,“這就是感情已經破裂了的意思,我不知道這邊怎麼算,但是……我在美國生活很多年,在那邊,只要你決定跟他分開,跟他說明白了,你就是自由的,所謂離婚,不過是在法律上徹底的分開他而已,你既然已經跟他說清楚,那就是跟他已經有了交代,對你自己也已經有了交代,至於離婚手續,那是跟國家有個交代,跟你們的感情無關。”
張雅麗一時愣了愣。
卻見方澤仍舊拉着她的手不放。
那男人跟婦女一起幾乎要炸了。
尤其是婦女,對着張雅麗叫道,“好嗎,張雅麗,這就是你要跟旗山離婚的原因啊,你已經先找了啊,我以爲呢,你可真是不守婦道,你可真是……你還要不要點臉了,還找了個這麼小的,他就是看着你有錢,你不看看你那老臉,你真以爲你還是小姑娘呢。”
外面,保安終於來了。
將人一起拉出去的時候,罵聲還在繼續。
方澤看着張雅麗,回頭對看熱鬧的人道,“沒事了,有人來搗亂而已,麻煩大家了。”
方澤禮貌又紳士,大家對着對他印象很好,連帶着更覺得剛剛那兩個真是沒禮貌。
張雅麗跟那種人分手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