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車開的極快,也好在,這個時間,貌似路上也沒那麼多車了,他一路疾行,邊快速的轉着方向盤,邊一直盯着周圍的車看着,每一個車都不放過。
然而,並沒有找到顧苡的車。
女人不像是男人,對車總有獨特的喜好,沒事就愛換車,所以顧苡那輛車開了三年了,還沒換過,也沒買過別的車。
看了三年,總該是化成灰也認識的了。
他咬牙切齒,感到車窗開着,夜半的冷風吹進來,便只覺得全身涼颼颼的,心也跟着涼颼颼的。
這時,他一眼看到下面,顧苡的那輛小車正開過去。
在高架橋下面墮。
擦。
蕭潛忙來了個倒車,直接逆行着就往下衝去。
“哎,前面那誰啊,不要命了是不是。”
“臥槽,賓利,撞不起,趕緊躲開。”
蕭潛先還是自己在開,後面卻聽見警車聲不斷。
回頭看了一眼,一皺眉。
都怪這個顧苡,大半夜的不安分。
他罵了聲,一轉方向盤,現在再回頭的話,那真就追不着顧苡了。
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直接往前衝去了吧。
蕭潛一踩油門,又再次衝了出去,警察緊追不捨,蕭潛只能來了個夜奔。
終於下了高架橋,往前走着攔着顧苡的方向,顧苡開車畢竟比他慢很多,所以不多時,蕭潛便一眼看到了顧苡的車,就在前面。
顧苡在車裡,只聽着警笛大作,她從後視鏡看下去,便看到後面果然有警車的閃燈閃過。
她也並沒覺得怎樣,只是奇怪大晚上的哪裡出了事了這是。
然而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卻感到旁邊,一輛車急速的超車,顧苡嚇了一跳,卻驚訝的發現,那車十分的熟悉……
那不是蕭潛的賓利嗎……
她手上一頓,忙將車停下,就看見那輛賓利果然一個轉彎,直接擋在了顧苡的面前。
而下一刻,蕭潛便幾步下了車,氣勢洶洶的,便走了過來。
顧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蕭潛人已經拉開了顧苡的車門。
蕭潛那一身黑色的襯衫,在夜色中顯得極其的冷清,給人一種夜晚的低調和奢華的感覺,人也更顯得清瘦了一些,此時大力的扯開了車門,整個人陰沉的好似來自地獄的使者一樣,滿面的冷漠。
撲面而來的是他的寒意,然而,那刀子一般的目光,在整個車裡轉了一圈,蕭潛才忽然一愣。
裡面明明沒有蔣孝荀,只有顧苡一個人……
顧苡一下也反應了過來,看着蕭潛呆呆的模樣,氣的叉着腰叫道,“蕭潛,你瘋了嗎,你幹嘛呢又!”
蕭潛看着她,臉上剛剛的緊繃,卻逐漸的緩和了下來。
渣了渣眼睛,反應了過來,他想,沒蔣孝荀啊。
就知道,顧苡不可能這麼大膽子。
再說,蔣孝荀那貨,又不要臉,又老,又沒氣度,除了有幾個臭錢,他還有什麼。
顧苡怎麼能看上這樣的男人呢。
她怎麼也在他家這麼多年,眼光也早該被養的叼了纔對。
蕭潛彎了彎脣角,看着她,一時口氣輕鬆,“沒怎麼,你一個人走了,我不是追過來看看嗎,一個女兒,大半夜的開車回家是不是不太好啊,你看看你,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了,這點防備心都沒有,別人也就算了,你自己一個女人開個保時捷往回走,萬一遇着個綁匪什麼的。”
顧苡有些愣愣的看着蕭潛,所以,他是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才追上來的?
顧苡的思索還沒完,就已經感到,後面警車停了下來,隨後,幾個警察便追了上啦。
顧苡一下呆了。
所以,剛剛之所以會有警察追來,全是因爲這個男人?
交警從後面巴巴的跑來,一早一查車牌號,已經知道,這是蕭潛,心裡馬上覺得感慨萬千的。
此時上前來,一抹
臉上的汗水,他對着蕭潛無語的道,“二少,真是您啊,這可沒辦法了,12分一下全扣,高架橋你倒着開……還得罰款……”
蕭潛一愣,“啥?全扣?”他眼睛動了動,“我本來也沒剩幾分了啊。”
“所以一次就扣光了……”
“……”
蕭潛咬牙,顧苡也趕緊下了車,看着交警,“同志,他怎麼了就全扣了?”
交警看着顧苡,一臉的爲難,“二少在高架橋上逆行啊……”
顧苡整個也是愣了,回頭看着蕭潛,“你怎麼好意思的你……”
蕭潛也是覺得倒黴。
但是,反正扣都扣了,晚上怪冷的,他懶得在這裡站太久,對交警說,“行了行了,那就快辦好了,還得回家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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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叻,馬上辦好。”交警一聽蕭潛倒是大方,趕緊也去辦手續,扣了車,留了駕駛證,才放了蕭潛離開。
蕭潛沒辦法,只能坐了顧苡的車。
看着這夫妻兩個離開了,交警才那麼一拍那輛賓利,“好車啊,不愧是有錢人啊,說扣就扣了,人也沒在乎啊。”
“前陣子讓蔣孝荀還砸了個車呢,你不知道嗎,那是保時捷的suv,比這個可貴多了。”
幾個人一起拖了車回去,一下也忘了告訴蕭潛了,這份都扣光了……還得到警局學習十五天才能把駕駛證還回去呢……
車上。
顧苡看着蕭潛,“現在怎麼辦?”
蕭潛靠在了椅背上,折騰了一個晚上,累的很,他眯着眼睛說,“明天再處理好了,再不濟,還有司機呢,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你的嗎。”
顧苡說,“我纔不帶接你送你。”她哪有那麼多鬼時間來給他當司機,“家裡不是有的是司機,你先叫司機送你就是……”
蕭潛瞪了她一眼,小氣吧啦的。
兩個人安靜的走過流淌着的夜,顧苡看了看他,說,“再次別在這麼瘋了,好嗎?”
蕭潛說,“還不是因爲你,一個人跑了也不打聲招呼,”
顧苡聳聳肩,“我不是因爲怕耽誤你的時間嗎。”
蕭潛呵的一笑,“我有什麼好被耽誤時間的?”
顧苡看他,“你不是跟陸清歡在一塊呢。”
蕭潛白了她一眼,鄭重其事的道,“我就是過去看下畫展而已,三番五次的請我,這不是給她捧個場,不過,那個蔣孝荀這麼請你過去,明顯就是不懷好意,你竟然也敢去。”
顧苡道,“當那麼多人的面,他能對我幹嘛?”
“你能因爲這個就跟他出去嗎?這次是來參加宴會,下次呢?”
顧苡說,“我……我……我也是會判斷的,而且我也好奇,知道他不懷好意,但是也知道不會是太複雜的事,所以就想過去看看,見招拆招了。”
“你說說你……”蕭潛側頭看着她,下面開叉的裙子,在車裡顯得開的更大了點。
幸好她沒讓蔣孝荀上車,不然,這個樣子……
他伸出手來,拉了下她的裙子,“你看看你穿的什麼玩意。”
顧苡啪的一下打開了他的手,“往哪抓呢你。”
“哎呦……”蕭潛一叫。
顧苡愣了愣,就看到蕭潛捂着手。
她知道,那裡是她咬了的那一塊。
她轉頭道,“不是那麼誇張吧,還疼?”
“都出血了能不疼?”
“那都多少天了,早結痂了吧。”
“結痂的時候最疼,你不知道?“蕭潛這皺眉頭嚷嚷。
顧苡無奈,看着一邊路邊還有藥店開張,乾脆停了車,“走,買個藥給你上藥,好了吧?”
蕭潛眸子閃着,捂着手看着她,“好吧,本來也是你弄的,給你個機會補償我一下,免得你心裡過意不去不是,走吧。”
顧苡跟蕭潛一起進了藥店,掃了一排,顧苡
找到了藥和藥棉,兩個人也沒選地方,在藥店門口的臺階上大喇喇的坐了下來。
顧苡叫蕭潛,“手給我。”
蕭潛伸出手來,她拉過了他的大手掌,放在自己的腿上,平放好了,給他擦藥。
她細嫩的小手,夾着藥棉,沾了藥水,在牙印上刷了一下。
牙印是很深,過了幾天了,裡面還能看到一點血絲呢。
顧苡也是覺得抱歉,看着蕭潛道,“抱歉啊,那天我也是不小心。”
蕭潛看她態度挺誠懇,一笑,挑着眉道,“你知道抱歉就行了,我這個人就是這麼大方,你知錯能改,我就不會得理不饒人。”
顧苡撇嘴,說的可真好聽,跟真的似的——題外話——月票仍舊在第七,不求上進,只求保持,這個月纔剛開始,大家的征程也纔開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