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氣氛中,在生命懸於一線的時候,落夕突然悲哀地想——竟然,自己已經愛得那麼深。
低到塵埃裡,卻開出花來。
大叔可不管落夕心頭在想的什麼情情愛愛,生死相許的誓言,趕緊從屁股後面摸出手機,撥打了項昊翔的電話!
NND,錢來了!
再不去拿錢,更待何時!
要是再過一秒鐘,這位項大總裁改變了主意,可怎麼好?
————————————————————————————————
電話接通。
大叔壓着嗓子,試圖模糊自己原本的聲音和自己所在的方向,冷冷道:“把兩千萬放在樹洞裡——你應該帶的是支票吧?”
因爲他明明白白地看見這個修長帥氣的黑衣男子雙手空空,估計是不可能帶現金的(大叔從來沒看見過兩千萬這種鉅額現金,也不知道應該有多大體積,但想當然覺得肯定很大,一個堂堂總裁是不可能親自提過來的!)
項昊翔脣角微彎,突然用一種輕柔到很可怖的聲音應道:“你覺得我有帶兩千萬來給你?你這樣的渣滓?”
大叔勃然變色,又覺得實在不可思議,怒氣衝衝地問:“你不帶錢我可不會把你的女人給你!你看着吧,等着收她的屍首!!!”
這句話陰狠又歹毒,與此同時,卡着落夕脖頸的匕首用了三分力!
她只感覺到喉嚨一涼!
在這種生死關頭,她竟然也不覺得疼,只覺得似乎有溫暖的液體流下來,但真的,一點兒也不痛。
大叔說什麼?
項昊翔繼續若無其事地道:“我過來,只是爲了提醒——像你這樣陰溝裡的渣滓,千萬不要妄想不勞而獲,滾回你的臭水溝去吧!”
大叔徹底怒了:“你真的不怕我殺了你的女人?!!”
項昊翔攤了攤手,那動作乾脆優雅,在月光下清清楚楚地映入落夕的眼內。
月光很涼。
但落夕的血液更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