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夕愣了愣,還是照實回答:“他……沒和我一起睡。”
“啊?”瑪麗顯然很驚訝,“他沒有和你一起睡?但是項總的臥室完全沒有他睡過的痕跡,我早上去看過,他昨晚根本沒有睡在自己房裡。”
落夕訝異道:“那他可能是自己早上鋪牀——”
“不可能,就算他收拾了牀鋪,我也能看出來。”瑪麗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也許他昨晚根本就沒有睡!”
“啊?”落夕張大嘴。
她突然覺得很囧。
自己纔是被欺負,被玩弄,被羞辱的那一個吧。
爲什麼她昨晚睡得那麼爽,雖然有夢卻也不記得了,活活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完全不想被人強過。
而那個羞辱她,踐踏她,玩弄她的男人卻一夜無眠?
這也太反轉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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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帶着落夕到了客廳那副可怖的大油畫下面,看了看菸灰缸裡面累積的菸蒂,無奈地笑了笑:“看來他一晚就坐在這兒。”
落夕驚住:“沒必要吧?”
瑪麗嘆了口氣:“昨晚我收拾的時候還沒有的,這些菸蒂都還沒有全乾,他一定是在這兒坐了一晚。”
落夕粗略地看了一眼,那菸蒂重重疊疊,至少有三十隻。
——他抽了那麼多煙?
——是什麼事情,令他如此難以入眠?
是因爲想起了他母親麼?
還是因爲她?
落夕告訴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了,他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麼?她不過是他的玩物,他報復的頂峰,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的,又怎麼會爲了她而無法入眠呢?
可是她依舊有着繚亂的心緒。
突然,她想起昨晚在睡着之前她一閃而過的那個念頭!
那張照片!
項昊翔的母親!
她轉過頭,求助地望着瑪麗:“瑪麗姐,能不能帶我去上次我睡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