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如果你是真的喜歡他……那我也希望你能快樂。”他的聲音落寞而疲憊。
“……”
“但是,落夕,若這不是你自願的,你知道嗎,你有反抗逃走的權利!”
落夕呆住。
如遭雷擊,她呆呆地擡頭看着窗外的夜色——她能逃走嗎?她真的能逃走嗎?
她已經到了如此不堪地步,只能閉着眼乖乖地接受更慘痛的命運,還真的有逃走的可能性嗎?
塗思啓聽她靜默,知道自己也不好繼續再說,便只是簡單地道:“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思考。”
接着,他掛上電話,。
忙音從聽筒裡面傳來,落夕依舊怔怔地看着窗外。
就好像被關進了籠子的鳥,她還有權利嚮往藍天麼?
她沉默着,心中好像什麼也沒有想,卻又好像已經千山萬水,過盡千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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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冷冷地看着她。
霍然擡起頭!
門口靜靜佇立着的果然是那魔鬼。
他的臉色有一些疲憊,睡袍,赤腳,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
落夕神經質地開始全身緊張。
指甲深深地刺進掌心:“你來幹什麼?”
“這裡是我家,我想什麼時候來,來哪兒,都是我的自由。”他的語氣裡面沒有一絲感情,“但是,請你不要在我家和別的男人調情,記住,至少在這裡,你是我的情婦。”
落夕的臉登時紅了!
她的指節慌亂地撫摸着手機,試圖消除那個通話記錄,要是項昊翔知道了她是在給塗思啓打電話,他會不會對兔斯基不利?
項昊翔一雙銳利的瞳子緊緊跟隨着她每一個極微小的動作,不屑地撇了撇脣:“別費事了,我自然知道就是那個含着奶嘴的塗家二少爺。”
落夕的血液一下子涌上大腦,再也無法理智,衝着項昊翔大喊:“你怎麼能這樣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