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清脆的女音穿透會場層層雜音從身後清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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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冽身形一頓,飛揚的臉龐浮上一絲不耐。裴影回頭,美目循聲而至,定格在一抹嬌俏的身影上。隨着身影的越靠越近,裴影終於看清楚來人,不由收回實現睨向身旁的男人,淡淡地道:“左先生,你‘清倉’不夠徹底啊,馬上就有‘庫存品’黏上來了。”懶
左冽聞言失笑,“那麼左太太是在想左先生動手把這件‘庫存品’清除咯。”老婆爲他吃醋的感覺不錯。
“我可沒說哦。”不過,爲了避免在會場引起衆人注意,她還是和他保持一定距離爲好。念頭剛閃過,她已從她左手臂彎中抽出自己的手臂。卻也是在這個時候,那抹身影站在了左冽面前。
“冽,你怎麼來了也不過去打個招呼?我問表哥他還說不知道呢。幸虧我眼尖,只憑背影也能認出來是你。不然你就偷溜回去了。對不對?”方唯安親密的揪住左冽的袖口,豔麗臉龐癡迷盡現。
左冽皺下眉,擡眸:“我和轍風已經打過招呼要回去了。”話落,他拉下她的手幾步跟上裴影,大手掌心含住她的小手。“老婆,你爲什麼不等我?”
裴影擡眼看他,“我如果和你在一起那不是沒法解釋了?”蟲
“什麼意思?”
“你不想看我和她兩人把會場鬧翻吧?”雖然她清楚自己不會,但方唯安就說不準了。看得出來,她對左冽的喜歡可不是一般呢。
“你會嗎?”爲了他?“老婆,她應該不會怎樣。”畢竟當初方唯安迷上他時他就已經把話說絕了。兩人各需所取。
裴影沉思了會剛想回他,左肩卻突然被一隻手從身後抓住,而且力道不小。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手的主人是誰。只是有些懊惱自己幹嘛不走快一些或者乾脆用跑的,不然也不會走到木宅門口了還被她追了上來。
“你爲什麼不敢回頭看我?”方唯安的聲音透着濃烈的嫉意。盯着裴影的雙眸冒出長長火舌。當左冽拿開她的手轉而上前牽住這個女人的手時,那親密溫馨的一幕震得她心頭一窒。
“唯安,你在做什麼?”左冽面色一凜,粗魯的打掉她抓住裴影肩膀的手,挺拔的身形擋住她瞅向裴影時的怨恨視線。不料方唯安卻早他一步繞到了裴影面前。當她看清楚面前那張清麗面孔時,水眸驀地圓瞠。
“是你?!”她竟然是左冽家的女傭?
“你好,方小姐。”裴影淡淡地道。語調波瀾不驚。
“你,你和冽......你們之間......”方唯安訝異得有些語無倫次,不知所云。不由擡頭看向左冽:“她不是你家傭人嗎?”
“不!”左冽佔有性的一把攬過裴影,對方唯安說道:“她是我老婆。”
“嘎?”他老婆?怎麼可能?“冽,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那天是你自己說她只是你家的傭人,難道你忘了?還是......還是你爲了擺脫我,所以才這麼說的?”而他竟然寧願要一個女傭也不願意要她?他們玩的是哪一齣?現代版的主人和女傭間的曖昧感情故事嗎?
“我沒和你開玩笑。當時我和她之間有點小誤會,那是我爲了氣她才那麼說的。”話落,他側頭睨向裴影,如潭深邃的黑眸深情閃爍:“對不起,老婆。”雖然已經道歉過很多次,但那次確實是他做得太過火。讓他每想起一次都覺得心裡好內疚。
淡淡的字句從左冽口中逸出,落進方唯安耳中,卻像是一枚爆炸性十足的炸彈在她胸腔炸開。全身的力量剎那間流失殆盡,妝容明豔的臉龐豪無血色,腦海一片空白,完全呆住了。
她以爲左冽肯讓自己呆在他身邊,就表示他對她有一定的好感。所以她理所當然的以爲只要她肯爲他付出,那麼總有一天他會愛上她。可是現在是怎樣?他不是六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嗎?而且對方還是爲了錢拋棄了他。怎麼會突然又冒出來一個?
“你不是開玩笑?”過了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胸臆間漫溢的痛楚卻壓得她呼吸急促,胸口疼得劇烈。“既然她是你老婆,那我算什麼?”
偎在左冽懷裡的裴影聞言身子明顯顫了顫。不知道爲什麼,當她看到方唯安注視着左冽的眼神裡飽含的恨意時心裡突地生出一絲不捨與心痛。
這種感覺太詭異!按理說她們的立場應該是情敵纔對。所以就算是她對方唯安不抱有敵意,但也應該不會對她產生不捨與心痛纔對。
“唯安,你如果願意,我們當然還是朋友。”是以後絕不會再往來的朋友。左冽在心裡加上一句。本來他想說的是她什麼也不是。但礙於裴影在場,所以他......不是他心狠冷情。而是不想再讓裴影受到傷害。
“朋友?”方唯安踉蹌着退了一步,脣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那天我們當着她的面親密擁吻。你說她只是你家的傭人。而我是你的女人。”才說過沒幾天的話就已經忘記了嗎?
“我剛纔不是已經解釋過了?當時我爲了氣她才那麼做的。”左冽眯眼瞪她,犀利的眸光閃現一絲不耐。
“我不信!你早就離婚了哪裡來的老婆?她就是你家女傭!”方唯安失控的飆高嗓音,噴火的眼眸如利刀般瞪視她,一副要將她千刀萬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