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坐進車發動引擎正準備要離開時,突地一眼瞥到左冽的辦公室仍燈火通明。
“這傢伙今天是怎麼了?以往都是爲了纏着裴影給他準備晚餐而早早回家的,怎麼今天卻例外了?”納悶的下了車,他朝左冽的辦公室方向走去。懶
左冽慵懶的靠在軟椅背上,大手把玩着手中的超薄手機,修長的食指繞着裴影強迫他纏在手機耳孔上的幸運紅繩在桌上轉着圈,如鷹隼般的黑眸卻緊睇着辦公桌上的電話,似在等待什麼。
奇怪,電話是不是壞了?還是手機壞了?
好象半個小時前就開始沒動靜了。電話不會響,手機沒動靜。不然試撥一下看到底是電話壞了還是手機壞了。
然後試了n次,結果是——電話及手機都信號正常、通訊無障礙。
“你是在看電話還了還是手機壞了嗎?”一個無慾警的聲音突地冒出。
左冽想也不想的點頭,“你說沒道理對不對?這電話和手機都好好的,爲什麼就是一通電話都沒有?”
“你在等裴影的電話?”某男人嘴角開始抽搐。
“廢話!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敢一通電話都不給我?而且是從早上出門直到現在!一整天的時間都沒來一通電話,甚至連條短訊都沒有!真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都不知道他會擔心他會餓他會想她——和他的兒子。蟲
“她不打給你,你爲什麼就不打給她?”冷夜實在憋不住的悶笑出聲。表情極其曖昧。
“我打給她?”左冽微眯的眸突地張開,眸底閃過一絲熠亮的光影,“對厚,我爲什麼不打給——等等!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他記得冷夜和聒噪男一起走的。但是現在卻在他辦公室?
“我看你還在就過來看看。剛好看到你一個人在上演默劇。”他指的是左冽在試電話那一幕。
“那你無端笑得那麼曖昧是該死的給誰看?又是在笑誰?”敢說笑他就死定了!
冷夜不以爲意的撇嘴,繼續脣角抽搐的角度,無懼的迎上他狂迸火焰的魅眸。
“原來你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逃不出老天安排你愛上裴影的命運。”就說這小子最近沒來由的爆脾氣和對裴影完全相反的態度一定有問題,原來是真的在失憶後也愛上裴影了。
“我聽你在放屁!”左冽橫他一眼,激動的叫囂:“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愛上我前妻了?”
“那你爲什麼突然這麼激動?我說我的,你當作沒聽見就可以了嘛。你越激動就表示你心裡越有鬼。而解釋就是掩飾,這叫做欲蓋彌彰。你懂不懂?”冷夜從善如流回答得毫不吃力。
“你以爲我七老八十耳背還是後天耳聾啊?你當着我面說那麼大聲,我怎麼可能假裝沒聽到?”他現在心情超不爽,沒事回家陪老婆嘛,無端端來招惹他!真是討厭!“還有我聽你在鬼扯什麼欲蓋彌彰!你說的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情,我給你欲什麼蓋什麼彰!”真是氣死!
“說你愛上裴影有什麼好惱羞成怒的你?”冷夜推他一把,“你一直就很愛她,我只是看不慣你現在明明很愛她卻一定要把她當作傭人使喚,還口口聲聲前妻!那你上午和我們說的那個老婆只有一個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意思就是除了她我不會再娶別的女人!不是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嗎?”這些人都有健忘症還是不小心加入了青年癡呆陣容?
“那不就對了!”
“什麼對了?”
“你不會再娶別的女人就是你只愛裴影一個人的意思!”
“......我。”左冽微怔,一時語塞。
“看吧?”他說的沒錯是不是?這傢伙居然還給他玩太極!“我跟你說,愛上裴影有什麼不好的?你愛她,她愛你,你們的兒子都你們。一家人都相愛,都惹人羨慕?”頓了頓,冷夜忽地又道:“找個時間吧。”
“......找個時間做什麼?”
“嘖!你不會車禍把腦袋撞傻了吧?”冷夜揉捏着眉心,“找時間和裴影把復婚手續辦了,然後把‘前妻’的稱呼改爲‘老婆’。讓——”
“讓你個頭!誰說要急着和她辦什麼復婚手續了?”他一定要恢復記憶把以前的事情記起來,給前妻一個完整的自己。
“不急?難道你要等那個司醫生把你‘前妻’拐回家做他的老婆才急?跟你說,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已經在扮黑臉扮小人‘冤枉’司羽昊了。他左大爺爲什麼就是不開竅?
“他司羽昊敢!”某男人猛地發出一聲地動山搖的怒咆。險些震聾冷夜的耳朵。
“......算了,我話說到這個份上,聽不聽由你。”冷夜掏掏耳朵,狠皺了下眉,走到門口又回頭:“你下次要獅子吼之前能不能提個醒?我的耳朵好象聾了,一直出現耳鳴狀況。”
左冽薄脣斜勾,冷眼睇去,笑得邪惡:“你再不滾,才真的會耳聾!”
“嘖!沒人性!”
甩下幾個字後,冷夜消失在門口。
啊啊啊!!!冷夜這傢伙害他本就超不爽的心情現在是鬱悶到了極點!
是!他知道他現在非常喜歡抱着前妻入睡,非常喜歡她做的飯菜,非常喜歡她身上獨有的香味。非常......但這些很奇怪嗎?畢竟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是他最親密的人。而他這樣最多隻能說是在乎她!
在乎她也有罪嗎?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