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左先生,你對冷夜和轍風的態度可不可以友善一點?”裴影側頭瞪他。全本小說吧剛好看到他疲憊不堪的打了一個呵欠。魅眸噙着血絲。“你昨晚不是很早就睡了嗎?怎麼現在看你很困的樣子?”
“你還好意思?”左冽攬過她的肩,親暱的把頭靠在她肩上,“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誰‘獸性大發’把我整到腿軟,今天連走路都一直在飄。”懶
“呃,那個......怎麼能怪我?是你自己不知節制。還有,你搞清楚是你自己爬到我牀上去的。”一說到這個話題她就混身燥熱不對勁。
“爬牀?”左冽錯愕着,爾後濃眉挑揚,笑得惡劣:“我就說你思想很猥褻吧?怎麼老是把話題往那方面想?”
“什麼啊,誰思想猥褻了?”剛纔明明是他自己說她‘獸性打發’整到他腿軟的。
“啐~我是說兒子兇猛得像只小獅子一直要我跪在地毯上給他當馬騎。”
“嘎?”怎麼會是這樣?
“就說你思——”
“你才思想猥褻呢!說話不說明白,誰知道什麼意思?”裴影沒好氣的橫他一眼,突地起身。
“嘖~有人惱羞成怒了?”左冽慵懶地靠向沙發背,懶懶地道。
“我哪有惱羞成怒?我這是擺明了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蟲
“那我說,你不可以生氣,這是我的命令。”左冽狀似說得漫不經心,睨向她的黑眸卻凜冽無比。
裴影撇了撇脣,點頭。
現在的左冽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你要遷就他容忍他儘量讓着他。全本小說吧
心裡那個聲音突然冒出來勸她。
“牧業管家來找你做什麼?”左冽冷不丁問道。
裴影驚訝回頭,楞住。
“你怎麼知道牧業管家來過?”難道牧業管家也去找過他?
“我開完會出來的時候你不在辦公室,其他地方又找不到你,然後小羅告訴我你在候客室。我過去看了一下,知道他就是那個在醫院見過一次面的牧業管家。”
“那你當時爲什麼不進去自己問他?”裴影奇怪地道。
“如果我當時進去了,那公司那些指名要我陪玩的客戶誰招待?”左冽頓了頓,突地一把拉下她納入懷中,黑眸對上她的瀲灩水眸,閃過一絲異樣:“他來找你一定是爲了左家的事情。對嗎?”
“不然你以爲他找我做什麼?”
“那讓我猜猜是不是冷夜他們口中的老巫婆要那個管家來傳達折磨你的命令了呢?”
“左先生,那隻老巫婆是你母親咧。”而他把自己的母親叫做老巫婆?
“怎麼,你覺得我很冷血?”左冽伸出大手掌住她的後腦勺,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近到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脣不時輕刷過她的,令她心湖爲之蕩起陣陣漣漪。
“我只是有些奇怪你這麼稱呼她。”
“奇怪的理由呢?”他在她脣邊低喃。
“......因爲你失憶不記得任何事情,所以沒有理由討厭自己的母親纔對。全本小說吧”雖然她一開始並不這麼想,但經冷夜分析過事情的大概後,她也覺得ann蔣雖然可惡又可恨,但她現在落到這種地步確實也很可憐。
“前妻,是你口口聲聲說ann蔣如何千方百計拆散我們的。我從你提起她的語氣及眼神中看得出你非常討厭她恨她。而冷夜和聒噪男也證實了這一點。但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是對我稱呼她爲老巫婆有意見?”
“我......”
“難道你的改變和牧業管家來找你說的事情有關?”他猜道。
“你在醫院見到ann蔣時,有沒覺得她的臉色不對勁?”
“嗯,她的臉色蒼白中帶點蠟黃。不過她是從醫院出來的,當然是因爲身體不舒服纔去的,不是嗎?”
“如果我說,她患有絕症你會不會信?”
“絕症?”左冽突地鬆手放開她,魅眸轉冷:“你是在咒她?”
“嘎?”咒她?
“前妻,就算你再怎麼不喜歡她,畢竟她也是我們兒子的奶奶,你那樣咒一個老人會不會太殘忍了點?”
“我殘忍?”裴影交錯着雙手放在膝蓋上,轉頭睨向他:“你說我咒她說我殘忍的意思是你在擔心她?”那爲什麼在醫院見到她的時候要裝得那麼冷淡?還有,他剛纔不是稱呼她爲老巫婆嗎?
“我和她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這是我無法改變的。雖然她現在在我眼裡和一個陌生人沒兩樣。”但是他不能否認在裴影突然說ann蔣患有絕症時他的心突然痛了一下。然後就有某種陌生的情愫在身體裡迅速的蔓延。
這就是密不可分的血緣關係在作祟吧?他明明在見到她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的。現在卻突然感到難過。
“那你怎麼就認爲是我在咒她,而不是她真患有絕症呢?”
“因爲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狀況,所以......”他突然頓住,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好一會才低聲問道:“是牧業管家告訴你的?”
裴影點頭。美目在她俊爾的臉上流轉,清晰的將他眸底閃現的心痛攝入心版。
親情真是個微妙的東西。不論你以前有多麼痛恨那個人,亦或是你失憶把那個人當作陌生人看待。但在你得知那個人即將離開人世離開你時,你還是會打從心裡感到心痛和難過。
就連左冽也不例外。畢竟人都是血肉之軀。
她還以爲要勸服他去看ann蔣會非常困難呢。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
“沒想到惡人有惡報這句話竟然見鬼的這麼靈驗。”左冽深吸一口起踱步到大扇的落地玻璃窗前眺望着遠方。
“老巫婆終於得到了她應有的報應,你是不是很開心?”
“你以爲咧?”裴影起身走到他身邊站定,頭微歪着靠過去擋在他的面前遮住他的視線,低聲問:“你有看到我在大笑還是怎樣?”
“她以前百般折磨打擊你,你恨她入骨,怎麼可能在得到這個消息以後不開心?”
“可是我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和你一樣震驚一樣難過,還一樣......心痛。”是的,她現在承認心裡那抹揮之不去的惆悵感是對ann蔣的處境感到心痛。現在的ann蔣只不過是一個病入膏肓卻又無人關愛的老人罷了。
“你眼瞎啊,我哪有難過心痛了?”左冽嫌惡的撥開她的臉,看也不看她。
“那你眼更瞎,竟然把我看成是那樣惡劣的一個女人。”裴影冷哂着,別過臉對他說:“牧業管家來求我原諒ann蔣,你說我該怎麼辦?”
“他是來求你又不是求我,我怎麼知道
你要怎麼辦?”
“她是你媽又不是我媽。牧業管家說,ann蔣最後的心願就是希望你重回左家叫她一聲媽,然後聽思辰叫她一聲奶奶。”
“我沒那個習慣叫陌生人媽。”他叫不出口。
“那你會不會回左家看她?”裴影小心翼翼地問。
左冽低眉沉思了一會,然後堅決地吐出兩個字:“不會!”
“......”剛纔還難過心痛罵她殘忍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他啊?爲什麼轉來轉去又回到了原點。
“左先生,你剛纔還那麼緊張她而且你明明很難過啊,爲什麼不回去看她?現在不回去,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你很羅嗦誒!”左冽忽地擡眸怒視着她,“誰要你管我的家事了?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我的前妻!前妻啊!”
“你!”啊啊啊啊~氣死她了!是哪個王八蛋說一定要遷就容忍這隻噴火龍的?
“當是我是前妻嫌我羅嗦管你的家事是麼?好啊,那你今天晚上不要進我的房上我的牀啊,前夫!”
仍不解恨的伸手在他臉上擰了一把,裴影才怒氣匆匆的甩門而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