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豪華的轎車在左氏府邸門前停下,接着一道頎長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
牧業管家見到來人後大喜過望,忙對着客廳里正在談話的兩人喊着,連聲音都激動得有些顫抖:“夫人!少爺,是少爺回來了!”少爺一定是知道夫人昨天從國外回來,所以今天是特意回這裡看望夫人的吧?而且明天就過年了。這對於六年也難得回一次這邊的少爺來說真是一個不錯的跡象。客廳的兩人聽聞後傳來一陣玻璃落地的清脆聲響。想是誰聽到這個消息太過激動而打翻了什麼。懶
此時左冽依然走進大廳。
“少爺,你回來真是太好了!”牧業管家面對突然歸來的左冽永遠都是這一百零一句問候。
左冽略點下頭算是迴應。俊魅臉龐依然繃得死緊。
“少爺,你是回來看望夫人的嗎?”少爺好象心情很差,因爲他的臉繃得比上了箭的弓還緊,比炭頭還黑。
左冽擰下眉頭,並不正面回答:“她在哪裡?”
“夫人她——”
“你還知道這是你的家?我以爲你已經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全本小說吧”ann蔣冷嘲熱諷着走出客廳。身後跟着被他轟出自家別墅的方唯安。
“我說,你還真是和幽靈關係密切啊?不論我走到那裡都可以看見你陰魂不散!”左冽勾動嘴角朝方唯安冷笑着,豪不掩飾對她的唾棄嫌惡。蟲
方唯安緊咬着下脣低垂着頭顱既不敢回他的話也不敢直視他的凜然的黑眸。
“左冽,你胡說些什麼?怎麼一回來就大吼大叫!”ann蔣怒瞪了他一眼,回頭輕按住方唯安的肩安慰式的拍着。腦中卻在琢磨着左冽突然回來的目的。她原本以爲他是因爲剛纔在他的別墅對她的用詞不敬所以回來道歉的。畢竟一個做兒子的怎麼能叫自己的母親‘滾’?可看他的表情似乎餘怒未消,而且口氣不但沒變軟還更衝了。
“我胡說?”左冽走近她,斜睨着:“是我胡說還是你胡說?你自己都編了些什麼謊言難道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ann蔣怔了怔,心臟的跳動頓了一下,然後飛快的跳動着。心絞痛的症狀似乎又明顯了些。
“我哪有胡說?你在說些我聽不懂的東西。全本小說吧”不會的,他應該不會知道的。因爲除了她和裴影、方唯安外,沒其他人知道那些事情。而她們三個人都不可能告訴他。
“你一定要我把你做的那些噁心醜陋的勾當一件一件說出來給大家聽嗎?”越想越覺得老天的不公!爲什麼這麼惡毒的女人偏偏是他的母親?!害他連怒氣破錶超想罵人時都只能罵一句‘他ma的’!
“左冽你太放肆了!”真是反了!在他家被他罵得不夠他居然還跑到這裡來罵她了,他眼裡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把她當做是他的母親?
“是你太心狠手辣鐵石心腸了!”六年前的裴影還只是十七歲,雖然嫁給了他卻變得更一無所有!ann蔣卻在她最無助時把她趕出了左家。而她那時甚至還懷有身孕!
“少爺,你和夫人這是怎麼了?”一頭霧水的牧業管家見這兩母子劍弩撥張,看對方的眼神都帶着濃烈的恨意。真搞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管家,你先下去吧。”雖然自認爲左冽不可能知道那些事情,但ann蔣爲了顧及自己的面子仍把牧業管家支走。
“你也給我滾!”寒鷙的語氣彷彿冰凍三尺。不用猜,左冽這話理所當然是說給方唯安聽的。
只見她臉色一變,顫着音道:“你爲什麼這麼討厭我?我哪點比不上那個女人了?”爲什麼他進她一次就傷她一次?
“你錯了!我不是討厭你。而是嫌棄你!你除了臉皮比我老婆厚一千倍心腸比我老婆壞一萬倍,其他的你和她根本沒得比!”
“不!你一定是瞎了眼纔會愛上那個醜女人。她根本不值得你愛,她和你離婚以後馬上就投到了其他男人的懷抱裡,這六年不都是和那個男人過着同居生活的嗎?她那麼骯髒的女人你——”
“你給我滾!”左冽怒火填膺的咆哮着,聲音之大似要把屋頂掀開。“我希望你以後自動消失在我的面前。否則哪天再讓我看見你就是利仁集團從世界上消失的時候!”
方唯安驚震地搗住口,煞白的小臉一沉,哼聲奔出了左氏府邸。經過左冽時,睨向他的眸光閃爍着怨恨的光芒。
“唯安!唯安!”ann蔣在身後心急的叫喚着,回頭看向左冽的眼神痛心疾首。“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到底是不是左家的繼承人?自從認識那個女人以後,你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六年前你要挾我以繼承財團最高執行長的條件答應你和她結婚,六年後呢?六年後你又想用什麼要挾我?”
“說到要挾我還想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裴影的兩次離開你都用什麼要挾她了?自以爲萬能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的左家的權威ann蔣女士?”左冽深勾起一抹嘲諷,笑得冷酷。
“你,你說什麼?”他,知道了?怎麼可能?“你是不是聽那個女人對你說了什麼?你,不要聽她的,她是在冤枉我。”極度心虛的ann蔣有些語無倫次,手足無措。
左冽冷哼着,不想再多做解釋。他知道ann蔣如果不打算承認那他就算把攝影機裡面的對話播給她聽她也會爲自己狡辯,說那是假的。只是聲音和她有些相象的其他人而已。
“我來並不是想要你承認什麼。我只是想說,我憎恨老天讓我投胎在左家讓我在不認識裴影之前活得生不如死!而你我無法改變的母子關係是我人生的最大恥辱!”
“啪!”
“很好!就用這一巴掌結束我們之間的母子關係!我會立即召開記者會公佈和左家脫離關係!”左冽搗住燒灼的臉頰最後冷睨了一眼仍把手舉在半空中的ann蔣後,毫不留戀的走了出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