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的動靜莫凌菲可坐不住,她幾下搞定穿了件浴袍用一個淡藍色的毛巾把頭髮抱着,道:“我在陽臺上看看去。”
樓下只見溫暖和一個黃頭髮藍眼睛的帥哥兒,還有一位棱角分明冷酷帥氣的華人帥男。此刻的場景是溫暖雙手抱前,華人帥男正在和藍眼睛的美男子打架!
呃~那位美男子看着就是個白白淨淨的文藝青年,而華人帥男高大威武,還沒見打呢!就只見藍眼睛的帥哥鼻子流着鼻血,整個一個狼狽不堪的模樣兒!
莫凌菲正在認證尋思着,怎麼不見米莎和溫遠人呢?這時,只見,米莎拿着一團棉紗布出來給藍眼睛擦鼻子,嘴裡嘀咕着英語。
藍眼睛指着華人帥男大叫,道:“他怎麼可以這麼野蠻?太野蠻了,伯父、伯母,你們快點兒報警好不好?那個野蠻人要把暖暖帶走~?”
這時,溫遠也出來和米莎一起把藍眼睛往房間邊扶邊,道:“你先進屋坐下我們給你把鼻子和嘴巴擦擦,這樣回去你爸爸、媽媽會心疼的?”
藍眼睛,道:“可是,伯母,那個野蠻人要把暖暖帶走,暖暖會有危險的?”
這時候,華人帥男對着院子大門口停放得一輛拉風的越野車搖了幾下鑰匙,抓着溫暖的胳膊直接拖進了車裡,幾下把車門一鎖,“嗖~”地一聲揚長而去。
此時的溫暖還是一副殺豬的相,又鬧又打但最終還是被那個野蠻人給塞進了車子裡一溜煙兒走了。
莫凌菲納悶,這米莎和溫遠連看都沒溫暖一眼,就那樣人那個野蠻人把溫暖帶走了?!
莫凌菲又一次進了浴室,把剛剛發生的一幕幕狗血劇情給陸一恆講了一遍。
陸一恆把她拉坐到浴池邊沿上,伸手給她擦着頭髮,道:“那個藍眼睛是咱們家的鄰居,那個野蠻人是我哥們叫蘭澤宇,他家在另一個鎮子上住着,整個家族在法國和德國、意大利三個國家做餐飲生意。澤宇追暖暖有十幾年了。”
“好羨慕暖暖~”莫凌菲吶吶道。
陸一恆放下毛巾,道:“在那個櫃子裡再拿個乾毛巾來?”
他繼續給她擦着頭髮,道:“怎麼了?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莫凌菲坐在浴池邊上雙膝曲着,下巴擱在膝蓋上,道:“沒有啦~”她只是覺得所有人都比她幸福,溫暖有那麼美麗善良的媽媽和慈祥帥氣而呵護着她的爸爸,有陸一恆如此優秀又“青梅竹馬”的哥哥,還有追隨她十幾年的一個蘭澤宇。
想想陸一恆吧!也比她好多了,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妹妹,慈祥又默默守護着他的奶奶,有位具有大愛又有男人情懷的父親,“哎~”低嘆一聲,道:“你再泡一會兒吧!我好睏先睡了。”想多了都是淚,還是早早爬上牀睡覺吧!
可是躺在牀上哪裡睡得着?時間差的懸殊,此時外面正是豔陽高照的哪裡有睏意,除了頭腦暈暈昏昏的。
閉上眼睛,面前全是一幅幅幸福的畫面,她在想想,陸一恆和溫暖十幾歲的時候,一定非常的幸福!想象着那種青梅竹馬的畫面她的嘴角微微彎起了好看的弧度。
那種好看的笑臉慢慢的被愁眉緊鎖所替代,她眼前的畫面轉換成她的二十一歲之前的所有點點滴滴,再到她欣喜若狂的嫁給陸一恆。然後就是她正在恆大和陸家所受的待遇,再到父親的離開、莫氏徹底破落,而她成了正真的破落戶大小姐。突然映入她眼簾的是她最不願意想起的畫面,媽媽白秀麗血肉模糊的場景,接着是她的孩子在她的體內一點點的化成血水流出的痛苦!
“啊~”她猛地坐起來狠狠的搖了搖頭這開眼睛,陸一恆一直靠着浴室的門在看着她!
靠着莫凌菲一臉淚痕和汗漬,他長腿一擡上前,道:“菲兒?怎麼了?”說着坐下將她抱在懷裡,伸手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漬,道:“是不是做噩夢了?沒事了沒事了~”
她突然擡起頭眼裡噴着憤懣的火焰瞪着他,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之間特別想將他戳上幾刀的恨意在心裡蔓延,蔓延的快要將她窒息而死!
陸一恆微微蹙眉,道:“小東西,你怎麼了這是?”他也緊張的聲音都有些走調了。
莫凌菲微微垂了下眉,把心裡那股對他的怒氣和怨氣慢慢壓了下去,道:“沒怎麼,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睡吧!”她退出陸一恆的懷抱直接縮進被窩裡背對着他微微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去亂想!那種吞噬着心靈於靈魂的感覺和她一個人在花溪的幾年一模一樣。
回來這段時間,因爲事情多一分心再加上有陸一恆的貼心呵護,身邊總有那麼幾根熟悉的人,所以,總算是把時間黑白倒過來了。可突然間就怎麼又是那種似夢似幻似真的感覺開始折磨她了!
陸一恆伸手輕輕將她拉進懷裡,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了個吻,道:“菲兒,想聽我給你講故事嗎?”
“不聽。”莫凌菲直接拒絕。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話,她肯定樂意的不得了了。
陸一恆輕輕拍着她的背儘量舒緩着她突如其來的情緒,低聲誘哄,道:“那,我給你彈首曲子吧?”
“不聽。”莫凌菲又是兩個字拒絕。
陸一恆也不再說話,只是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背,食指輕輕地揉捏着她緊鎖的眉心。好久好久,她才慢慢抖動着纖長的睫羽吐着淡淡的醇香呼呼的睡着了!
陸一恆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讓她舒服的睡着,她雖然沒跟他講過她這幾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但死他知道她的心結在哪裡?想想他陸一恆自認爲沒有對不起誰?可是他唯有對不起她,即使他爲了她重振了莫氏酒業,可他始終在她最最低谷、無助、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的確沒給過她依靠沒給過她希望!也是因爲他讓她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和他們倆人的骨肉,如此一想,的確是他陸一恆的錯!
他一直低着頭看着她嘟着粉嫩的柔脣呼呼酣甜的樣子,脣角微微一勾!真的想不到她如此嬌小的一個人兒是怎麼從那麼多的困難中走過來的?更讓他爲之慶幸的是她還能給他機會,還能夠等他,還能夠原諒他!這或許就是人們所說的愛的力量吧!陸一恆突然想給自己一個重重的耳光,他真的混蛋!
普羅旺斯的翌日一早,已經是十多個小時以後了。莫凌菲在他的胳膊上睡了整整十個多小時,他也是怕弄醒她就沒敢動,所以,胳膊整個都木了沒有知覺了!
莫凌菲剛一睜開眼睛,陸一恆就也就睜開研究了,道:“醒了?”說着翻了個身把她放好,道:“餓了沒?”
莫凌菲摸了摸肚子再摸摸他的肚子,道:“好像不餓,你呢?”一臉的淺笑嫣然,怎麼都看不出來她昨晚的反常情緒!
陸一恆鬆了口氣,道:“有點餓了,我去洗漱你再躺會兒!”說着他就下牀開始活動胳膊。
莫凌菲看着他,道:“過來我給你捏一捏?”
陸一恆坐在牀邊上,莫凌菲起來跪在牀邊給他揉捏了好一陣子,道:“動動看,有沒有好點?”
陸一恆甩了幾下胳膊,道:“好多了,你先躺會兒等會兒下樓吃點東西,帶你出去玩順便介紹你認識幾個朋友。”
這個季節沒有薰衣草,陸一恆也就只好帶着她到處走走,見了好多朋友,其中就有著名的漫畫家和知名作家、編劇什麼的都有。
陸一恆和溫遠一家受帶蘭澤宇一家邀請吃飯。而溫遠的目的是給陸一恆的紅酒以及即將上市的宮廷秘製保健酒牽線搭橋。畢竟蘭澤宇家在德國、法國、意大利佔據着華人餐飲業的絕大多數市場,所以對紅酒供應量最大的那三個國家來說,蘭澤宇家是最大的突破口和代理商最好的人選。
蘭澤宇也是站在兄弟的這邊激勵煽動蘭爸、蘭媽,道:“還商量個什麼勁兒呢?一恆你們還不放心啊!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反正我幾個月前都大包大攬了,你們倆就看着辦吧?”
蘭澤宇的爸爸蘭耀琦看着一臉和藹怎麼看都不像個精明的商人,道:“一恆,我們自然是相信的,當這筆生意可不是個小數目最重要的是吃喝的東西,怎麼着也得都國內市場看看啊!到一恆的廠區和基地,莊園急酒莊都要考察考察的嘛!一切都沒什麼問題,那這麼大的好事兒,當然是我們非蘭家莫屬了呀!難不成一恆的胳膊肘往外拐,給別人來做這筆生意不成?”
蘭澤宇的母親李雲諾也,道:“是啊!你爸爸又沒說不和一恆做這個生意,我也覺得挺好的,反正咱們家的酒店、酒吧都要用酒呢!”說着,李雲諾看了看米莎,道:“莎莎,我覺得今天咱們兩家人好不容易坐在一起了,能不能把兩個孩子的事兒給定下來呀?”
米莎看了看溫遠再看看一臉抽的跟包子似的溫暖,道:“那,先看看兩個孩子什麼意思?”
蘭澤宇直接起身端起酒杯對着溫遠和米莎,道:“爸、媽!”呃~這一開口就叫上爸媽了?!
所有人一愣,蘭澤宇,道:“爸、媽,我要和溫暖儘快結婚,然後我要和她一起回國發展,希望二老能夠成全!”
溫遠看了看蘭耀琦,道:“蘭董什麼意見啊?這不總不能把問題拋給我們兩口子啊?”
蘭耀琦瞪眼兒子,道:“這不咱們老祖宗有句古語說得好啊!養兒子都是給丈母孃養的,白眼狼一個。”說着對溫遠和米莎,道:“我們蘭家娶媳婦呢!那當然是得看你們臉色了,你倆點頭了我們家纔可以把暖暖帶走,不然不就成搶婚了嗎?你兩快給句話,反正兩個孩子都這麼多年了,就給個痛快點的!”
米莎,道:“那結婚了,澤宇就要和暖暖回國內發展了,你們兩口子不會怪罪我閨女把你兒子勾搭走了吧?”
溫暖瞪着米莎撒嬌,道:“哎呀~媽咪!誰勾搭他了?是他自己本來就要回國發展的好不好?”
蘭耀琦,“哈哈”一陣爽朗的大笑,道:“對,暖暖說得對,我們本來就有讓澤宇會國發展的打算,這小子整天就惦記着跟着一恆鬼混呢!留這兒也是人在曹營心在漢,還不如讓他倆回去發展發展,反正我們老了也是要落葉歸根的,總不能在這兒呆一輩子吧!先讓兩個小的回去打打頭陣,鍛鍊鍛鍊,你們兩口子意下如何?”
溫遠看着米莎,米莎,道:“不管怎麼樣?只要澤宇對我們家暖暖好就行!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蘭澤宇端起酒杯,道:“謝謝爸媽成全,我對暖暖好不好,就不在這裡給二老承諾什麼了!你們就看着我的行動就好了。”說着,他把溫暖拽起來,道:“暖暖,我們倆一起敬兩位老爸、兩位漂亮的老媽一杯?”
溫暖起身端着酒杯和蘭澤宇一起向四位老人敬酒。
米莎慎怪溫暖,道:“澤宇都改口了,你怎麼還不改口呢?死丫頭~”
溫暖敢笑,道:“這不突然一下子覺得怪怪的。”說着還是對着蘭爸、蘭媽乖巧,道:“爸爸、媽媽!”
這下蘭耀琦和李雲諾一高興,早早準備好的大禮包拿出來。
李雲諾拉着溫暖的手,道:“暖暖,這個是我和你爸爸早都準備好的禮物,你拿着,到了國內呢!日子要你兩自己過,事業要你倆自己闖,我們只是個後盾。這些是你倆回國後的啓動資金,由你保管,我們藍蘭家向來都是女人當家,你也不例外!”說着一個暖昧的笑容,道:“把男人的財路給他控制了就等於控制了他的一切,不要給蘭澤宇用錢的方便,懂嗎?”
呃~所有人扶額,蘭耀琦對着誇誇而談的李雲諾撇撇嘴,道:“行了,把你的老黃曆別給孩子們傳授了!”
李雲諾給兒媳婦傳授完經驗後,道:“那就把婚禮的時間一定吧?”
蘭澤宇和溫暖端着酒杯對陸一恆和莫凌菲,道:“來,這下該我們四個人喝了?”
陸一恆剛剛起身,溫遠和米莎,道:“一恆,喝酒飲料,還有菲兒,也喝飲料吧!”
莫凌菲,道:“阿姨,沒事兒,一恆喝飲料就可以了,我喝一點酒可以的!”
四人舉杯,陸一恆看着蘭澤宇和溫暖,道:“恭喜你倆終於修成正果,一切都在這杯祝福中,幹了!”
“幹了!”說着,蘭澤宇一飲而盡又倒上一杯對陸一恆和莫凌菲,道:“恭喜你倆破鏡重圓,接下來就該生生兒子了吧!別讓我倆生你們前面哦!”
溫暖瞪着蘭澤宇,碎道:“瞎說什麼呢你?”本來就喝了酒再被蘭澤宇這麼一說,溫暖的臉頰更紅了!
溫遠和米莎及蘭耀琦兩口子商量了下,有溫遠,道:“那就把他倆的婚禮放在這個週末吧!週一一恆和菲兒就要回去了,你們倆呢?”溫遠看着蘭澤宇和溫暖道。
蘭澤宇,道:“行,這幾天剛好讓一恆給我的婚禮出分力。”
陸一恆薄脣緊抿,道:“行麼,你安排就是了。”
所有事宜安排完後,四位大人先行離開到藍家的咖啡館裡商量個婚禮細節去了。他們四位就各自開車都附近帶着莫凌菲轉轉。
陸一恆開得少溫暖的車子,他早早把給莫凌菲準備的畫架都裝在了後備箱內。
陸一恆看着蘭澤宇的車子磨磨唧唧不願意和他們一起的樣子,就乾脆一腳油們把莫凌菲帶到他們家薰衣草莊園裡,道:“你就這兒想想一大片紫色的花海好了!”說着,不懷好意的看着莫凌菲,道:“要我做模特嗎?”
莫凌菲撇他一眼,道:“你要敢在這兒脫,我就要你做我畫中的背景!”
陸一恆真的就開始一件一件的往下脫衣服了,莫凌菲鬱悶,道:“你,你瘋了吧?這兒~”
陸一恆甩掉外套,只穿了件襯衣,不羈的斜躺在地上枯萎了的薰衣草上,道:“我在這兒兒上會兒網,你就畫幅夕陽下的美男畫吧!”
莫凌菲把畫架一了個角度,剛剛好在陸一恆的後面,她抿嘴開始了創作。
當陸一恆在網上瀏覽完信息後,已經是遠處地平線和火紅的天際相間的是時候了。
他猛一回頭,身後的畫架還在,可是畫畫的人呢?!
陸一恆倏地起身,道:“菲兒?菲兒~”
他跟瘋了似的在原地轉着喊,“菲兒~莫凌菲~”那附近是沒有山的,幾乎是一馬平川啊!怎麼就連他陸一恆都沒覺察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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