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外(蔣樂樂篇)70
蔣樂樂完全無法自控了,她大口喘息着,面頰滾燙髮紅,她的身體在渴望更進一步的放zong,腿無力地……她迎接着他……
“你是我的……”
顧東瑞撐開了已經妥協的嬌軀,在粉/嫩間試探着,引來她更加難忍的嬌/yin之聲,接着cu壯的炙/熱直接在柔軟之中的貫入。
“啊……”
蔣樂樂呻/yin了出來,她的雙臂抱住了顧東瑞,迷離的大眼睛癡望着他,她的身體飽滿的都是他的力量,那久違的感覺讓她再次沉迷了。
當他的炙/熱變得富有節奏和動感時,她墮落地喘息着,嬌/yin着,一聲聲地縈繞在臥室之內,美妙衝擊着空氣中的寧靜。
顧東瑞想把握的尺度漸漸失控,他瘋狂地搖動着有力的身體,一次次進ru,他喜歡這樣的感覺,也只有這樣,才能深深體會到她的陰柔和xing感,完全的融合,讓她一次次成爲他身體的一部分。
“慢點……”顧東瑞警告着自己,放慢着節奏……
大牀交織的身軀,他捧着她,她纏着他,完全和諧地進行着。
微光透過窗簾,又一個鳥語花香的清晨到來了,一陣陣薰衣草的玫香,夾雜着竹葉的清爽,讓睡夢中的蔣樂樂慢慢醒來,她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蜷縮在顧東瑞寬闊的胸膛前,他的手臂環着她的身體,一雙深邃的眸子正凝望着她。
“你熟睡的樣子,好像一個孩子……”
“如果不是你……我還像孩子一樣生活着。”蔣樂樂眨動着烏黑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煽動着顧東瑞的心,那天,她不再是女孩兒,流淌着的血讓她成爲女人,現在她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女人,肚子裡的孩子讓她就要成爲一個媽媽。
這些蛻變是蔣樂樂無法預料的,到現在仍舊覺得好像在幻覺之中。
“女人總要成熟,你不會永遠都是孩子,而讓你成熟的男人,就是我……”
呢喃的聲音之後,顧東瑞的脣落在了她的面頰上,輕如羽毛,淡如清水,就像清晨的陽光,讓蔣樂樂無法抗拒。
雖然蔣樂樂極力在躲避了,可來自清晨的熱/情一點也迴避不了,大病初癒的顧東瑞,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在溫柔之吻後,一聲難以遏制的低吼,他再次探入她的身體……
作爲男人,他很慶幸還能讓自己的女人狂叫,夜晚,清晨,他要她多少次,都不會覺得厭倦……
“不,不要……”蔣樂樂喘息着,他在她的身後,瘋狂地攢動着……
“不要還是要?你的身體背叛了你的矜持……”
她爲他準備好了一切,他沒有理由不進行索/取,那滑膩讓他驕傲地佔據了主動地位,小女人的推脫順利變成了迎合,一***的潮水浸透了大牀癡纏着男人和女人……
在蔣樂樂ji情地顫抖中,顧東瑞撫慰着她的脣,然後一個翻身下牀,進入了洗浴間,嘩嘩的流水聲讓蔣樂樂漸漸安靜了下來。
她好累,髮絲混着汗水粘在面頰上,她不知道什麼叫情愛的貪婪,可她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個男人的強壯,那種滿足讓她萬分羞澀。
身體還是羞紅的,蔣樂樂拉上了被子,蓋住了面頰,不敢再看洗浴間的門。
顧東瑞洗好了,大步地走了出來,一邊得意地看着大牀上整個縮在被子裡的女人,一邊穿着衣服。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顧東瑞的嘴角泛起了一絲滿意的微笑,也有一點點小小的苦惱,隨着蔣樂樂的肚子越來越大,他就要禁/yu了,那真是一種十分難熬的事情,誰叫這個女人這麼you/人,讓他欲罷不能呢。
聽見了關門的聲音,蔣樂樂纔敢拉下頭上的被子,目光呆呆地看着關上的房門,她的思緒是混亂的,因爲她無法分析現在的狀況,她在他的身/下喘息,享受,是因爲愛,還是qing/欲,一個讓她無法說清的感覺。
她確實累了,呆望了一會兒,眼睛就開始打架了,慢慢地,她沉沉睡去,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中午,蔣樂樂才悠然醒來。
她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牀邊的小蘭。
“夫人,你醒了……吃點東西吧。”
小蘭將飯菜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笑眯眯地看着蔣樂樂,恭敬地說:“想不到先生的腿這麼快就好了,大家都說是夫人的功勞。”
“哦……”
蔣樂樂只是哦了一聲,她拿過了睡衣,慢慢地穿在了身上,確實是她的功勞,因爲這個,顧東瑞給了她一個很大的獎勵,就是要和她結婚,這種獎勵,還真是讓她無可奈何。
所有女人都期待的,卻是蔣樂樂的噩夢。
起來後,簡直洗了一下,蔣樂樂覺得餓了,小蘭已經摸清了蔣樂樂的口味兒,讓她美美的飽餐了一頓。
“今天不用侍候先生了,夫人打算到哪裡逛逛,海翔很大的。”小蘭微笑着。
“隨便走走……”
蔣樂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薰衣草園,可能是看得久了,她竟然也熱愛上了這種植物,每天看到它,都會覺得心情大好,這是一個和顧東瑞相同的嗜好。
收拾好了,小蘭突然想到了什麼,皺着眉頭說:“我差點忘記告訴夫人了,今天早上,海翔來了一個特殊客人。”
客人?
蔣樂樂表現得淡漠,海翔來的客人和她有什麼關係,多半是顧東瑞的一些商業上的朋友,沒有一個可以幫助她的人,對這些商場上打轉的客人,她不感興趣。
“顧東瑞的朋友,以後不要向我提及。”
“不是先生的朋友,說起來,他還是海翔的人呢,只不過機緣好,一步登天了。”小蘭形容着。
一步登天,還是海翔的人,蔣樂樂頓時愣住了,爲何這個人那麼像一個人,她轉過身,看向了小蘭
“是趙燁之來了?”
“夫人真是厲害,一下子就猜到了,就是他,不過現在身份不同了,他代表了柔家企業,是大老闆了。”
趙燁之來了,樂樂怔住了,他竟然真的來了。
蔣樂樂想到了那張字條,三個月前,在他的婚禮上,他塞給她的,他要她等待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他會來到海翔,現在算算,剛剛好三個月。
蔣樂樂的心難以遏制地激動了起來,趙燁之做好了所有準備了嗎?他這次來是要帶走她的嗎?可是顧東瑞能那麼輕易放手嗎?還有自己……她此時做好了離開的海翔的打算了嗎?
所有的疑問都需要答案,可蔣樂樂卻無法理清。
“聽說趙燁之現在可厲害了,柔老爺生病了,什麼都交給了他,他現在是柔氏的大總裁,場面真是微風,今天來的時候坐的是什麼……我不太認得車,超級豪華,真是想想不到,以前的小工人,現在竟然這樣神氣……瞧不起他的人,現在都老實了。”
小蘭好羨慕地說着。
“他現在可以和顧東瑞平起平坐了?”
蔣樂樂呢喃地說着,她想不到不是什麼豪華車,奢侈的陣容,而是趙燁之這次來的目的,是不是和那張紙條上的一致,還是經過了三個月,他完全忘記了蔣樂樂是誰?
正在蔣樂樂惶惶不安的時候,海瑟走了進來,低聲地說。
“夫人,先生叫去別墅一趟……”
去別墅,蔣樂樂疑惑地看着海瑟,趙燁之來了,顧東瑞爲什麼不將她藏起來,而是讓她去見那個男人?
顧東瑞想幹什麼,蔣樂樂顯得十分不安,她跟在了海瑟的身後,海瑟看起來臉色一點都不好,滿腹心事。
“夫人,知道嗎?趙燁之來了。”
“我知道了,小蘭已經和我說了,他現在是大總裁了,身份和地位不同了。”蔣樂樂跟在海瑟的身後,輕聲地回答着。
海瑟猶豫了一下,繼續詢問:“夫人……不喜歡海翔嗎?”
“爲什麼問這個?”
蔣樂樂覺得有些奇怪,她是否喜歡海翔,海瑟心裡還不清楚嗎?一次次地逃脫,說明她做夢都想離開這裡,海翔雖然美麗富饒,卻不是蔣樂樂嚮往的家。
“只是隨便問問,現在海翔裡,大家都很喜歡夫人,包括先生……”
莫名其妙,爲什麼這麼說,蔣樂樂只是一個被囚禁的女人,何來那麼多人喜歡,至於顧東瑞,蔣樂樂可沒有辦法揣摩那個男人的心思,他什麼時候是真的,什麼時候是戲弄,真的分不清。
“海瑟,你今天很奇怪……”蔣樂樂皺起了眉頭。
海瑟突然停住了腳步,似乎十分爲難和不安,他急切地看着蔣樂樂。
“不是海瑟奇怪,是海瑟很擔心……怕夫人會傷了先生的心。”
“我傷了他的心?”蔣樂樂差點笑出來,她有那種本事嗎?顧東瑞的鐵石心腸,要什麼樣的人才能傷到她,一直以來都是那個男人在傷害她,讓她體無完膚,甚至對生活都失去了信心。
“夫人,其實先生真的很在乎您,您知道嗎?先生已經在籌備婚禮了……吩咐我在國外定做了婚紗……”
“婚禮?”蔣樂樂皺起了眉頭,什麼婚禮,難道是她和顧東瑞的嗎?還是什麼其他女人的,爲什麼那麼大費周章,要到國外定做婚紗?
“夫人怎麼忘記了,先生說您已經知道了,他要和您結婚,但是要等孩子生下來,讓夫人最美的時候穿上婚紗……”
海瑟的話,讓蔣樂樂稍稍有些發愣,顧東瑞竟然真的將這件事提上了日程,他要娶她,已經鐵了心,還要讓她成爲最美麗的新娘子。
一個被買來取/悅男人的女人,現在的地位完全不同了,讓男主人動了這樣的心思,怪不得顧老爺那麼厭惡她,一個身份地位和海翔完全不搭調的女人。
蔣樂樂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顧東瑞的這個舉動,讓她的心裡竟然有着一絲絲的感動。
“夫人心裡是不是也喜歡先生,海瑟能看得出來……”
今天海瑟的話似乎特別多,超出了他作爲下人應該涉獵的範圍,蔣樂樂疑惑地看着海瑟,不知道他想說明的是什麼意思。
“海瑟,你想表達什麼?爲什麼一直給顧東瑞說好話?”蔣樂樂質問着。
海瑟不敢多說了,馬上底下了頭,哀求着。
“夫人,相信海瑟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都要相信先生,他爲了您,做了很多改變和努力。”
越聽越覺得糊塗,海瑟覺得自己的話也多了,他是不該說這些的,作爲傭人,他只需要按照命令做事就是可以了,尷尬地轉過身,加快了腳步,向別墅走去。
到了別墅的門口,海瑟停了下來。
“夫人,進去吧,有什麼吩咐,海瑟就在門外守着。”
蔣樂樂應了一聲,舉目向客廳裡看去。
顧東瑞別墅的大廳裡,一個傭人也沒有,想是因爲有大事發生,都被打發走了,客廳裡的氣氛很緊張,似乎一觸即發。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沙發裡,這個人,蔣樂樂認識,正是曾經穿着工人衣服的卑微男人,趙燁之。
此時這個男人完全變了樣子,富貴逼人,英姿颯爽,他的眉宇舒展着,雙臂搭在沙發邊上,顯得信心十足。
真的是他,蔣樂樂不管這個男人來這裡,是否能成功將她帶走,他都如約來了,至少讓她的心裡再次燃起了希望。
趙燁之的身邊站着一個男人,一看就是趙燁之的跟班,手裡是一大疊文件。
趙燁之的對面坐着的是顧東瑞,顧東瑞的上身是黑色的T恤,緊繃在身上,一雙修長的黑色長褲,黑色的休閒鞋,一看就是剛剛晨運回來。
事實上,顧東瑞今天早上的心情特別好,腿好了,還如願地抱得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早起來,覺得海翔格外美麗,可惜……晨運之後,海翔來了一個讓他怒火中燒的男人,趙燁之。
野/獸是很容易被激怒的,特別是遇到勁敵的時候,趙燁之的突然出現,讓顧東瑞毫無準備,措手不及,他現在面色鐵青,怒氣蘊含在眉宇間,不知道趙燁之如何激怒了他,野/獸般的男人眼裡,都是對趙燁之的不屑。
蔣樂樂的出現,讓顧東瑞和趙燁之的目光齊齊地射了過來,兩個男人的眼裡都有期待,讓蔣樂樂邁開的步子不由得停了下來,這種窘迫的氣氛讓她十分尷尬。
趙燁之的目光落在了蔣樂樂隆起的肚子上,顧東瑞不但讓這個女人大了肚子,還要了這個孩子,這個景象實在刺激趙燁之的神經,他的眉毛頓時揚起,不滿和羞憤寫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
三個月,才三個月的時間,蔣樂樂的肚子就大起來了,他萬分懊惱,看來他還是來晚了。
蔣樂樂咬住了脣瓣,避開了顧東瑞利劍一般的目光,走了進來,她不知道是否該和趙燁之打聲招呼,顧東瑞的目光好像要將她吃了一樣。
“現在她來了,走不走由她來決定,顧先生……”趙燁之嘴角一挑,傲慢地向身邊的男人伸出了手,他身邊的男人馬上哈下腰,將文件遞給了他。
“趙總裁,文件都在這裡了。”
文件?蔣樂樂看着趙燁之手裡的文件,那是什麼文件,和她有什麼關係。
顧東瑞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厲聲地喝着蔣樂樂。
“還不到我身邊來?”這聲呼喝,在聲明蔣樂樂的所屬,她是海翔的女人,就算趙燁之拿了天書來,也不能帶走這個女人。
蔣樂樂幾乎將脣瓣咬出了血,無奈地走到了顧東瑞的身邊,目光仍舊盯着那些文件,只是這些紙張,就可以對付顧東瑞了嗎?
蔣樂樂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的目光牢牢盯着趙燁之,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希望,她脫離海翔的機會,他想到辦法了嗎?三個月,那張字條,不會只是來看看她而已……
顧東瑞的拳頭緊握着,只要這個卑微的男人有任何舉動,他都會揮出拳頭,直接將他放倒,讓他沒有力氣走出海翔,曾經海翔的一個小小工人,竟然敢和他當面對質,真是膽大包天了。
在顧東瑞的眼裡,無論趙燁之怎麼變,都是一個不體面下/賤,依靠女人爬起來的男人,他瞧不起這個不擇手段的傢伙,至少在做男人方面,他不夠頂天立地。
趙燁之卻不以爲然,他可以卑微,也可以高傲,這都取決於他的地位,男人沒有了錢,沒有了權,就什麼也不是。
他爲了今天,付出了很多,和不愛的女人結婚,討好岳丈,掌握柔家的大權,就是爲了能堂堂正正地出現在顧東瑞的面前,讓顧東瑞知道,什麼叫做平起平坐。趙燁之這次看到海翔,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就算顧東瑞不情願也要接受這個事實,蔣樂樂一定要跟他離開海翔。
“你不怕失望而歸嗎?”顧東瑞冷漠地說。
“是否失望,只有努力了之後纔會知道。”趙燁之相信,他不會白來的。
“你的努力……勾/引蘇嫵柔,利用女人躋身於上流社會,如果這也算努力,我還真要重新賞識你了……”
顧東瑞的話,讓趙燁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在這點上,他承認自己利用了女人,沒有那麼光彩,可是如果他不這樣做,他的未來會是一片灰暗,更不可能帶走蔣樂樂。
“她是我的,爲了她,我什麼都願意做。”趙燁之壓低了聲音,他不想蔣樂樂聽到這句話。
“你的,真是可笑,哈哈!”
顧東瑞爽朗地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好生狂妄,完全沒有把趙燁之放在眼裡,蔣樂樂怎麼會是這個卑微男人的,如果說,那個女人屬於誰,除了海翔的男主人,沒有人能夠得到她。
“我說的一點也不覺好笑!”
趙燁之有些坐不住了,面對顧東瑞,他儘量讓自己鎮定,但還是被這個男人的狂妄震懾了,他的表情有些狼狽,但是很快的,他又恢復了平靜。
趙燁之提醒自己,他不再是一個小工人了,而是柔氏的總裁,不能被顧東瑞這樣就比了下去。
“她不會是你的,因爲她的肚子裡有了我的種,走到哪裡,她都是我的。”顧東瑞懶洋洋地倚在了沙發裡,用眼睛盯着趙燁之,那種不屑完全是發自內心的。
“那是你強迫她的……”趙燁之反駁着。
“強迫?如果你知道她在牀上有多熱/情,就不會這麼說了……”
顧東瑞一臉的痞態,刺激着趙燁之,果然趙燁之再次急躁了起來,若不是身後的男人輕輕地咳嗽了一下,俯身對着他的耳朵說了什麼,他一定會衝上去和顧東瑞大打出手。
顧東瑞的目光這才注意到了趙燁之身後的男人,原來真正的厲害人物在後面,他是趙燁之的有力武器,一個斯文的律師,所有的局面都在這位律師的掌控之中。
這時蔣樂樂走了過來,趙燁之才放鬆了心情,微笑地看向了蔣樂樂。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蔣樂樂小姐。”
趙燁之的聲音很高,再次充滿了底氣,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着蔣樂樂,這個女人還是那麼迷人可愛,讓他每次見到都怦然心動,相比起來,柔家小姐卻那麼平庸。
“我也很高興……”
不等蔣樂樂下面的話說出來,顧東瑞一把將蔣樂樂拉坐在了身邊,惱火地說:“現在她來了,想說什麼快點說,趙…先…生……”
趙先生三個字,帶着多大的諷刺,能稱呼他一聲先生,全是看在生意往來的份上。
“她來了,就什麼都好辦了。”趙燁之信心十足地笑了起來,然後衝着身後的男人打了個手勢。
男人馬上俯身,支了一下眼鏡,從皮包裡拿出了一張支票地給了蔣樂樂。
“這是一千萬,是你的,蔣樂樂小姐。”
蔣樂樂遲疑地接了過來,她的,一千萬,簡直就是天文數字,趙燁之爲什麼叫這個男人給她一千萬?她要這筆錢做什麼?
男人咳嗽了一聲,繼續說:“我是趙燁之總裁特聘的律師,現在也是蔣樂樂小姐您的免費律師,現在小姐要的東西都全了,我算了,欠顧東瑞先生的五百萬加上高額利息,可以一併還給他,關於其他的約束,將由全權代理,蔣樂樂小姐,你現在有權利接觸和顧東瑞先生的所有契約,您自由了。”
自由了?
這三個字的意義非同凡響,蔣樂樂呆呆地看着手裡的支票,頓時熱淚盈眶,她盼着能堂堂正正地走出海翔,想不到今天終於實現了。
目光再次看向了趙燁之,他竟然能想到這個辦法。
其實辦法不是趙燁之想出來的,而是這個資深律師,趙燁之高新聘請了這個知名的律師,成爲他在柔氏集團站穩腳跟,成爲總裁的關鍵。
“趙燁之!”
顧東瑞的肩頭在顫抖着,現在什麼都明白了,趙燁之走出海翔,成爲柔家的乘龍快婿,都是爲了今天。
“顧先生,只要蔣樂樂小姐接受了這一切,就說明,她願意用這一千萬買回自由,至於和你大哥的陰婚,我作爲代表律師會代替她和你打這個官司,蔣樂樂小姐完全沒有必要留在海翔。”
律師說得跳跳有道,然後輕輕地碰了趙燁之一下,趙燁之纔將手裡的文件推到了顧東瑞的面前。
“如果覺得沒有什麼問題,請顧先生在文件上簽字,然後將曾經簽訂的一些契約做廢掉。”
律師的出面,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才恭敬地回到了趙燁之的身邊站好了,他完成了他的使命,接下來就看蔣樂樂的想法了。
做到了,蔣樂樂激動地看着手裡的支票,原來一起都在趙燁之的計劃之中,包括那個婚禮,那張字條。
“我可以離開海翔了。”
蔣樂樂眼裡淚光閃動,她看向了顧東瑞,卻遭遇了一雙陰冷惱火的眼眸。
什麼條件都達成了,她只要一句胡,就可以不用偷偷摸摸,不要四處狂奔,光明正大地離開海翔。
可蔣樂樂的心只是片刻激動之後又陰鬱了下來,因爲她看到了顧東瑞陰雲密佈的臉,那種陰曆的眼神,讓她拿着支票的手不自覺地抖了起來,他竟然在此時那麼畏懼這個男人,好像她拿了這張支票,就是偷的一樣。
不是偷的,蔣樂樂挺直了脊背,這是趙燁之給她的,她只要想,就可以接受。
但是隻要她拿了這筆錢,她在顧東瑞的心裡的形象,將不復存在。
形象?她在這個傲慢男人的眼裡還有形象嗎?如果不是他癡戀她的身體,她在他的身邊,就是個可以肆意玩/弄的女人而已。
蔣樂樂捏着那張主導她命運的支票,怎麼也不肯放下,只要放開這張支票,所有的機會就都消失了,趙燁之爲她做出的努力也蕩然無存。
“收下它,蔣樂樂,那是你的自由……”趙燁之懇切地說。
趙燁之的話是一種you/惑,是海翔之外的呼喚,蔣樂樂喘息着,慢慢的擡起了手,只要將這張支票給了那個傲慢的男人,他們之間就兩訖了。
“蔣樂樂……”顧東瑞低沉的聲音喊着蔣樂樂的名字,她就那麼渴望離開海翔,甚至不惜欠下另一個男人的情。
一千萬,蔣樂樂只要收了,就永遠也不可能還清趙燁之的情,她要幹什麼,轉投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嗎?
顧東瑞想到趙燁之對蔣樂樂的窺視,心中就怒火中燒,蔣樂樂是他的女人,不是這個下等人的。
顧東瑞目光兇狠,猛然站起,還不等蔣樂樂反應過來,一把將支票搶在了手裡,直接扔在了趙燁之的臉上。
“拿回的齷齪錢。”
趙燁之眨動了一下眼睛,任由支票掉在了茶几上,他完全沒有準備,茫然地將支票撿了起來,不明白看着顧東瑞,這是什麼意思?這張支票是給蔣樂樂的,顧東瑞沒有權利替蔣樂樂決定要還是不要。
“這已經是蔣樂樂的了,要與不要不是你來決定,你能做的只有接受,因爲這是她的贖身錢。”
好一筆贖身的錢,顧東瑞大笑了起來,然後冷漠地說:
“就算她離開海翔,我也不會讓她欠你的!”
欠了情就要還,顧東瑞不允許蔣樂樂從他的身邊離開,轉而因爲一千萬成爲趙燁之的情/婦,那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
顧東瑞的嘴角一挑,大聲地喊着海瑟的名字,海瑟應聲走了進來,看着盛怒的先生,就知道剛纔在別墅外的話白說了。
“拿蔣萬風和海翔簽訂的契約拿來。”
“是,先生。”海瑟轉身出去了。
客廳裡的氣氛似乎越來越不融洽,顧東瑞回目看向了蔣樂樂,冰冷地詢問。
“我可以讓你自由,但是你不能接受這個男人的任何施捨,遠離這個男人,欠下他,就是跳進一個陷阱。”
陷阱,蔣樂樂有些恍然,趙燁之只是來幫她的,怎麼可能是陷阱,不過一千萬確實是個龐大的數字,如果趙燁之真的有其他的目的,她將沒有能力償還。
目的……
蔣樂樂疑惑地看向了趙燁之,他真的有目的而來嗎?
趙燁之聽了顧東瑞的話,氣惱地站了起來。
“我只是要幫她,沒有你那麼陰險。”
“你會把陰險掛在臉上嗎?如果你不陰險,爲什麼利用蘇小姐的感情,別說你沒有目的,才三個月,柔傢什麼都是你的了,柔老爺也病了,你可真能幹,不會過幾天,連老婆也不幸死了吧?”
顧東瑞的氣勢咄咄逼人,他冷視着趙燁之,如果一個男人肯放下尊嚴,不擇手段,還有什麼幹不出來。
“你……”
趙燁之很狼狽,直接跌坐在了沙發裡,他確實沒有那麼光彩,爲了戰勝顧東瑞,爲了擺脫卑微的地位,他利用了蘇嫵柔,還有岳丈爲什麼會突然生病,他心裡比誰都清楚,他在岳丈的茶裡做了手腳,但是他沒有想過要害死岳丈,只是讓他神志不清而已。
他做這些,都是爲了愛蔣樂樂,雖然他暫時不能給蔣樂樂任何名分,但他可以保證,會讓這個女人十分幸福。
蔣樂樂聽着顧東瑞的話,她是何等聰明,到現在她的猜測成了事實,趙燁之果然卑鄙地利用蘇嫵柔,不是愛上了那個女人。
錢能通神,可錢也會害死人,蔣樂樂深切地體會到,貪婪也可以讓一個人徹底墮落,一千萬的you/惑力很大,但蔣樂樂此時也理智了。
“我……只想帶走蔣樂樂……”趙燁之低聲地說。
“就算她離開,也不是你的女人!因爲你不再有資格。”
顧東瑞端坐了下來,他此時無力阻止蔣樂樂離開,卻可以阻止蔣樂樂欠下趙燁之的情。
這時海瑟走了進來,將一份文件遞給了顧東瑞,顧東瑞看也沒看,直接扔給了蔣樂樂。
“這是你爸爸賣你的契約,現在它屬於你了……”
賣她的契約?
蔣樂樂第一次看到約束她自由的文件,她顫抖着雙手,將文件拿了起來,一頁頁地翻看着,當看到爸爸的親筆簽字時,淚水不可遏制地奔流下來。
“爸爸……”
一聲爸爸,多麼悲切,蔣樂樂可以想象爸爸拿起了筆,毫不猶豫地將女兒的幸福一手葬送,他不愛她,她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骨肉。
拿着那份文件,蔣樂樂泣不成聲,她用力地撕扯着,直到文件化做了雪片飄落在地面上,她好恨,恨發生在周圍的一切,契約,爸爸,還有顧東瑞,卑鄙的勾當,這一連串的人讓她羞憤不已。
一幕幕在眼前浮現,賓利房車,醫院體檢,顧東明的鮮血,墮落無奈的情/婦,一次次地逃脫,她疲於拼命,卻毫無結果……
顧東瑞看着蔣樂樂滿臉的淚痕,一把將她的手拉住了。
“你跟我來!”
去哪裡?蔣樂樂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隻大手的溫熱還是那麼熟悉,可惜她不再想跟在他的身後。
“放開我,顧東瑞,現在我不再是海翔的囚犯。”
“我只是讓你給我幾分鐘……”
就算此時,顧東瑞還是那麼霸道,他沒有理會蔣樂樂的反抗,直接拉着她向書房走去,契約沒有了,什麼約束都消失了,他卻不能就這樣放開她。
蔣樂樂機械地被拉進了書房,她的眼裡都是哀傷和痛恨,誰來解釋,誰來補償,她的所有都毀在了那張契約上。
書房的門被重重的關上了,趙燁之,律師,還有海瑟都關在了外面,書房只有顧東瑞和蔣樂樂兩個人。
“留下來……”
顧東瑞捧住了蔣樂樂的面頰,一雙深邃的目光看着這個女人,她雖然還小,但是真的不明白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她,難以想象清晨醒來沒有她的情景,更加難以接受,她有可能成爲其他男人的女人。
他沒有約束她的權利,該如何讓她心甘情願地留下來,錢,權,她要什麼,他都可以給她,唯獨無法改變過去。
一句深情的“留下來”,讓蔣樂樂良久地發呆着,他真的好好考慮過嗎?海翔還有什麼是值得蔣樂樂這麼做的,她沒有一個可以留下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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