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賀大哥……”她細微的抗議聲,一下子就被他吞沒。
強勢的吻,慢慢轉爲溫柔,他專注地xi吮着她軟綿的小舌,然後稍稍抽離,輕咬她的脣瓣,以舌尖勾勒着她粉脣的輪廓。
他的薄脣緩緩下移,沿着她的嘴角,細緻的下巴,柔白的頸子,蜿蜒而下,舔到了她衣襟略微敞開的鎖骨。
“不要這樣,關燈,關燈!”杜子鳶羞死了,燈還大亮着呢,可是他沉重溫/熱的呼吸細細揮灑在她細/嫩的頸脖上。
“好,關燈了,你就要睜開眼睛?”他擡手關了牀頭的控制開關,炙/熱的呼吸流連在她幽香凝脂肌膚間。
燈一關,杜子鳶真的睜開了眼睛,哪想到賀擎天突然又開了燈。
“啊——你好壞!”杜子鳶又反射性的閉上眼睛。
“哈哈哈……”賀擎天大笑起來。“子鳶,你害羞的樣子真的好可愛!”
“賀大哥……”意識到他的意圖,杜子鳶只剩下羞怯的份了。
“別擔心,我關燈了,睜開眼睛……”賀擎天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壓低的嗓音帶着細柔的語調,像是要撫平她的害羞。
他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細吻膜拜着她全身凝/脂般的肌膚,霸道狂野的氣息緊緊籠罩着她。在皎潔的夜晚,他強烈而熱火的氣息焚燒着她粉/嫩的身體。
杜子鳶緩慢的睜開眼睛,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小聲呢喃着:“賀大哥,別這樣……”
或許是喝了酒得原因,今晚她的身體格外的容易被撩/撥。
“別哪樣?”他壞壞的吻道,輕輕ken咬着她的脖頸。“別這樣嗎?”
心跳一陣加速,身體裡火/熱的感覺也在急速飆升,杜子鳶感到自己是越來越無法抗拒他了,手輕輕撫上他的發,“賀大哥……”
“想要嗎?”賀擎天灼熱的男子氣息噴灑在她的面上,黑眸帶着一抹狂/野的光芒。
杜子鳶剛要言不由衷的拒絕,電話響了。
賀擎天的電話,打斷了這一切,賀擎天皺皺眉,“不管它,繼續!”
“不!接電話,快接電話!”杜子鳶小聲道。
賀擎天無奈,拿過電話,瞅了一眼,再度皺眉。
杜子鳶不知道是誰,就聽到賀擎天接過電話,靠在牀頭上,沒有開燈,黑暗裡,屏幕裡的光線照的他的臉更加棱角分明。
“柔,什麼事?”
柔?
是安柔吧?!杜子鳶心裡想着。
賀擎天又道:“到日本了,怎樣了?什麼?你回來了?呃!什麼?好,我馬上回去,今晚連夜就回,你不要哭!聽到沒有,不許哭!還有,不許亂想,我馬上回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還有童童,你不能想不開,知道嗎?”
杜子鳶也跟着呆了呆,錯愕着,賀擎天掛了電話,燈啪得開開。
“發生什麼事情了?”
賀擎天眸子一沉,冷聲道:“立刻回**城!”
所謂的度假,就這麼結束了!
連夜告別了顧東瑞和齊齊,賀擎天車子開得飛快,從H市直接開上了高速,開回了**城。一路上,他薄脣緊抿,車子更是飆到了180邁,杜子鳶一顆心都快要跳了出來,他一個字都沒說,她一問他就讓閉嘴,後來她乾脆不問了!
一路上,他的表情異常凝重,一句話不說,就這麼載着她回來了,他雖然不說,但是杜子鳶也知道出了大事。
天賜酒店。
賀擎天帶着杜子鳶直奔二十七層。
直到敲開酒店的一間總統套房,門打開的瞬間,杜子鳶看到了哭得眼睛紅腫梨花帶雨的安柔在看到賀擎天的剎那撲過來,緊緊地抱着他的脖子,泣不成聲:“擎!我好難過!”
“乖!別哭!”賀擎天一把摟住她,似乎鬆了口氣,輕聲安慰道:“到底怎麼了?慢慢說!”
他擁着她走進去,或許是太着急,或許是他的心根本不在杜子鳶身上,他竟然把杜子鳶給關在了門外!
看着緊閉的房門,杜子鳶呆了下。
她告訴自己,他只是太着急了,安柔一定出了大事,不然如此優雅的她,怎麼會哭得那樣悽慘?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可是,當時間過去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的時候,杜子鳶還站在那裡,門,沒有開,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站在門口那麼久!
她一動不動地站了半個小時,腿都麻了!
門還是緊緊閉着。
輕輕一嘆,杜子鳶落寞轉身,脣角勾勒着苦澀的笑意。
下樓。
因爲是深夜,走廊和電梯都很安靜,沒有人,只有她一個人!
她下了樓,告訴自己,別在意,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身上沒有**小區的鑰匙,因爲包在賀擎天的車子裡,她身上只有電話,除此外,身無分文。杜子鳶拿出電話,看看時間,竟然是凌晨一點了。她該去哪裡?回家是不可能了!不想去別墅,因爲總覺得,那裡不是自己的家,沒有歸屬感。或許對於她來說,只有***小區纔是她的家,是媽媽和她的家。
一個人走出大廈,沒有打車,只是走着,漫無目的,夜,格外寂摸。
紅色的法拉利從酒吧轉出來的時候,轉角的一剎那,秦傲陽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有些錯愕,也有些意外,擎不是說去度假了嗎?怎麼杜子鳶半夜三更在街頭?
那抹身影看起來格外的孤獨,夜色裡,身着運動衣的她雙手抱肩,慢慢的走着,像是無家可歸的孩子,那樣的可憐。
秦傲陽以爲看錯了人!沒想到真的是杜子鳶。
他把車子停下來,車窗滑下來,沉聲喊了句:“杜子鳶?”
似乎聽到了誰在叫她,杜子鳶微微一頓,轉頭,看到了身側的法拉利,還有昏黃街燈下,秦傲陽模糊的臉,但可以確定是秦傲陽。
“杜子鳶,真的是你!”秦傲陽打開車門,下車,走到杜子鳶的面前,對上她慌亂裡躲閃的臉,錯愕一怔。“你哭了?”
杜子鳶低下頭去,搖搖頭,聲音卻帶了哽咽。“好巧啊,秦傲陽,你半夜三更不睡覺在街上逛什麼呀?”
她故作輕鬆的開着玩笑,故意讓語調輕快些,可是聲音卻還是哽咽的。
秦傲陽皺眉,抓過她的手,拉着上了車子。“走了,又沒人收留了是不是?沒地方去,可以去哥哥那裡,你這丫頭怎麼這麼見外呢!爲什麼不打我電話?”
淚,唰得一下滑下來!
杜子鳶咬住脣,不想因爲這樣溫暖的話而落淚,可還是感動了!
任他拉着上了秦傲陽的車子,他抽出一張面紙給她。“這風挺大的啊,一吹人就容易流眼淚,沒關係的,哥哥也經常這樣的!下次咱戴個眼鏡出來擋擋風啥的,省的這麼落魄!”
他在給她找臺階下,杜子鳶心裡感激,抹去眼淚。“謝謝,送我去**小區好嗎?也順便幫我砸開門,我忘記帶鑰匙了!”
“呃!”秦傲陽挑眉。“半夜砸開門,你也沒辦法睡啊?又沒有修鎖匠,這樣吧,還是跟我去我那裡吧,不過你放心,這次哥帶你去別處,不住**房,不讓人拍到照片,不讓人誤會哥哥偷/腥你出/牆!”
杜子鳶聽着他的話,撲哧一聲樂了。“對不起,我很抱歉,給你惹了麻煩!”
賀擎天知道是上次的緋聞事件,輕笑道:“那算什麼麻煩,只是女主換了個名字而已,放心,哥哥經常出現緋聞,不出緋聞才奇怪呢!走了!”
秦傲陽英俊的容顏折射出溫暖的光芒,杜子鳶輕輕點頭,感嘆:“你是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
“哈哈……我是好人?”秦傲陽笑了,似乎聽了個大笑話。
杜子鳶不知道他笑什麼,但是看着他似乎格外的開心,她也笑了,抽了抽鼻子,覺得心情好多了,人還有朋友,真好。
秦傲陽帶着杜子鳶去了離紅警不算太遠的一間公寓,這裡離賀氏集團也很近,同樣的高檔公寓。
不過只有一個臥房,秦傲陽抱了被子出來,對杜子鳶道:“今晚你睡裡面,哥哥睡沙發,要是不嫌棄,我有沒穿過的睡衣,在壁櫥裡下面第三個抽屜裡,你可以換上!”
“不!我從沙發上坐一晚就可以了,明日等鎖匠上班,我就回去開鎖!”
“行倒是行,一夜沒睡也沒什麼,可是我晚上睡覺有個習慣,就是可能會夢遊,萬一我等下夢遊出來,沒穿衣服,你多尷尬是不是?”秦傲陽憋着笑道。
“啊——”
“所以啊,爲了你我都不尷尬,你還是去臥房吧,鎖上門,這樣即使我夢遊露o奔你也很安全是不是?”
“那,那對不起了!我先進去了,晚安!”杜子鳶立刻跑進房裡。
秦傲陽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是好騙的女孩,可是不是說去度假嗎?怎麼人又出現在這裡?賀擎天那個傢伙呢?
秦傲陽拿起電話,撥了賀擎天的,那端好一會兒才接,賀擎天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喂!什麼事?半夜三更的?有話快說!”
“你不是去度假嗎?玩的怎麼樣?”秦傲陽聽着賀擎天不耐煩的聲音,直覺他跟杜子鳶似乎吵架了,他聽起來很累的樣子。“你口氣怎麼這樣?跟杜子鳶吵架了?”
“杜子鳶?呃!不和你扯了!我有急事!”賀擎天砰地掛了電話。
秦傲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錯愕着,陷入沙發裡。
杜子鳶去了臥室,但沒有睡,她只是坐在地板上,頭趴在牀上,打算這麼趴一夜,電話卻響了,是賀擎天打來的。
她心裡咯噔一下子,終於想起來她了嗎?
握着電話,她扯了扯脣角道:“賀大哥!”
“你在哪裡?”
“我很好,安柔沒事吧?”
“你在哪裡?”還是這句話。
杜子鳶輕聲反問:“我在哪裡重要嗎?賀大哥現在纔想起我來嗎?不必知道我在哪裡了,我很好,就這樣吧!對了,馬上論文答辯了,請不要打擾我,我希望全力應付畢業!”
說完,砰地掛了電話,關機!
凌晨六點,杜子鳶悄悄打開門,發現秦傲陽躺在沙發上,腰上搭着一條蠶絲被,身上穿的是昨夜的衣服,根本就沒換。
高大的他,躺在窄窄的沙發上,竟顯得沙發那樣小。他一定不舒服,心裡對秦傲陽收留自己異常的感激,幫他蓋了下被子,準備悄悄離去。
哪知道,門剛碰到門把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想不聲不響的離開?小丫頭,還是被我發現了吧?”
杜子鳶一愣,迴轉身。“你醒了?”
“嗯!”秦傲陽伸了個懶腰。“我送你!”
“不用!”
“你打算走回去?”他挑眉。
“不是,我下去坐車!”
“沒錢做什麼車?”
“你?”杜子鳶錯愕,他怎麼知道她沒錢?
“你沒拿包,應該是沒帶錢把?”他又道。
杜子鳶真的有些傻了。“你怎麼知道?”
“要是身上有錢的話,你昨晚會半夜在街上?好了,等我洗個澡,換了衣服,開車送你回去,你現在回去,開鎖匠也不上班,怎麼的也得八點後上班,所以乖乖聽話!別讓我着急,就當你行行好,怎樣?”
“可是這太麻煩你了!”杜子鳶心裡真的過意不去。
“別跟我客氣,我最煩虛僞的客套話,乖乖的等着就好了!”秦傲陽起身進了臥房拿衣服,這才發現,牀根本沒有動一下,不是那種早晨起來迭好的被子,是壓根就沒動一下,她大概是不想給他添麻煩吧,這個傻丫頭!
他什麼都沒說,洗澡換衣服,送杜子鳶回**小區的路上,又帶她去吃早餐,然後到了**小區樓下,他打電話給開鎖公司,“派一個開鎖匠來,對,現在開,**小區。。。。。。”
“我自己找就可以了!”杜子鳶小聲說道。
“看樣子你是要自己開了!這樣吧,我還要上班,你在這裡等着!”秦傲陽從錢夾裡抽出幾張大鈔,塞到她手裡:“這個你先拿着!”
“我不要!”杜子鳶搖頭。
“你可以再還我呀,現在先拿着吧!”說完,塞給她。“去吧,十分鐘後,開鎖匠就來了!”
“謝謝你!”杜子鳶心裡感激,幾乎哽咽。
“傻丫頭,我走了!”秦傲陽笑笑揮手,又認真道:“小鳶,如果擎欺負你,打電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說完這句話,他笑了笑,開車走了!
杜子鳶正在那裡,握着手裡的幾張紅紅票,眼圈驀得紅了。
好半晌,杜子鳶轉身,準備上樓,布加迪從另一邊開過來,賀擎天沒看到法拉利剛開走,車子停下,他看到在樓道口的杜子鳶。
砰地一下關上車門,他大步追了過來。“子鳶——”
似乎聽到了賀擎天的聲音,杜子鳶轉身,果然看到高大的身影,她有些錯愕,但想到昨晚那樣一幕,他把自己關在了門外,似乎根本忘記了她的存在一般,杜子鳶就一陣難過和酸澀,不悅道:“你來做什麼?”
賀擎天的眉頭皺了皺,不滿的道,“昨晚你去了哪裡?你半夜三更跑到哪裡去了?”
突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杜子鳶真的是不懂了,他這是在質問自己嗎?是他把自己關在了門外,急着安慰別人,今天跑來問她昨晚去了哪裡?冷哼一聲,只覺得好笑。
“你笑什麼?”賀擎天皺眉。
杜子鳶不語,轉身上樓。
賀擎天跟在她身後,見她到了門口也不開門,不悅地拎起她的手臂,掏出自己的鑰匙開門,砰地一下關門。
“你捏痛我了!”杜子鳶惱怒,揉了揉發疼的手臂。他真不是一般的粗魯!
“你昨晚怎麼回事?”賀擎天並不道歉,反而沒好氣地道,“說啊!爲什麼關機?”
“賀擎天,你還好意思問我爲什麼關機?”杜子鳶氣結,他就不能自我反省一下嗎?爲什麼?真是好笑,他問自己爲什麼?
“你什麼意思?”賀擎天不解。“誰準你走的?”
昨晚她竟悄悄走了,真是氣死他了,雖然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走的,但是昨晚安柔哭得那樣傷心,他不可能不管安柔!
“我什麼意思?”杜子鳶的語氣一頓,輕笑:“是我該問你的吧?昨天是你把我關在門外,是你急着安慰別人,你早就忘記了門外還有我這樣一個人吧?我不走,我還要繼續蠢下去嗎?我該等下去嗎?等你發現我嗎?”
她連着的質問讓賀擎天錯愕。
“你說我把你關在了門外?”他似乎很是驚愕,昨晚的事情,他努力回想着,似乎進了門,他就在安慰安柔,哪裡注意到杜子鳶了?難道真的是他把她關在了門外?
見他不語了,杜子鳶又道:“我馬上要論文答辯了,不想讓人破壞我的心情,影響我的論文答辯,所以這幾日,我不想見你,賀大哥,請你走吧!”
她的語氣淡漠,不想吵架。
賀擎天抿了抿脣角,靜默半晌,“真的是我把你關在了門外?”
“或者你自己隨便怎麼想吧!也可以認爲我撒謊,請你出去!”杜子鳶的語氣不高不低,卻透着極致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