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了,杜子鳶想說你不要來,可是也只有三分鐘,門鎖就被打開了,她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整個人一顫,蜷縮在牀上。
臥室的門被推開,賀擎天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額頭的發被雨淋溼,氣喘吁吁的。
她知道車子和樓道之間還有段距離,雨很大,他身上的衣服也溼了,杜子鳶突然意識到什麼,顫聲問:“你剛纔在樓下?”
他站在那,臉上的表情深邃,一動不動的看着她。“剛纔有人給你打電話,威脅你跟我離婚嗎?”
杜子鳶猛地一顫,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她真的怕。
“你快走吧!”
可是,下一秒,他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裡,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封在了喉中。
“嗚嗚!”他用力的吻着杜子鳶,昏昏沉沉中,一切變得渾沌,只感到他的脣在自己的脣上,用力的吮吻,奪走了她的全部呼吸。
她慌亂地將手抵到他胸口,限制他進一步的貼近,但雙手立即被他用一隻手抓牢,固定到身後,他的另一隻手,緊緊扣住她的腰。
一瞬間,溫暖的懷抱,讓杜子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也猛然想起了爸爸的話,難道你想看着我把賀擎天送進大獄嗎?
心裡又是一抽,她的心,陷入兩難!
“賀大哥……我怕……”才一張口,她的舌頭伸了進來,捲住了她的,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安慰她。
“有我在,不怕!”他抽出一個空,在她耳邊低哺。“我會保護你……”
大腦有幾秒鐘的空白,只能張着眼睛愣愣的看他,反抗無效,閉上眼睛,任由他巧取豪奪,攻城略地。
他的脣強硬的探索着她的芬芳,一種猛烈的ji情如梅浪般襲來。
直至將她橫抱起,平放到牀上。
杜子鳶覺得天旋地轉,只感到他的指尖與脣舌無處不在,在她全身四處遊/走,所經之處燃起一簇簇小小的火苗,身上隨着冷熱交替的感覺而不住的戰慄。
她的身體,在他的吻裡,慢慢的放鬆。
一滴淚渭出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安,都化成了淚水,賀擎天突然停了下來,他把嘴脣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抱緊她,“說吧,誰的電話,知道是誰嗎?”
杜子鳶瑟縮了一下,搖頭,“他,他上次綁架了我,可是沒有傷害我,他說讓我跟你離婚,期限一週,可是一週了我們都沒離婚……”
頭頂傳他來一聲低低的嘆息聲,他起身脫去了外套,又擁緊她。“交給我,這件事情交給我,號碼呢?”
他四下尋找,拿過她的電話,搜尋着號碼。“是這個嗎?我電話打來之前的這個?”
杜子鳶又是一抖,點點頭。“嗯!”
他把號碼看了一遍,便記住了。如果他猜得對的話,這個電話號碼又是那種一次性的,根本很難查到人。但是他心裡已經知道了,看來他需要再找一下賀君臨了。
身邊多了一個人,原來便會不覺得那麼恐懼了。尤其是他身上傳來溫暖的體溫,讓她覺得安然,或許是連日的失眠導致的疲憊,讓她很快就陷入沉睡,只記得自己睡着了還用力的抓着他的胳膊,好像是怕在夢中丟掉什麼一樣。
早晨醒來時的時候,陽光從窗簾裡投射進來,感覺到有人用胸口貼着自己的背,伸手繞過她的身體,順着她的腰漸漸地上滑,然後緊緊的抱住她。
略帶鬍渣的下巴,不時摩/挲着她光潔的脖頸,癢癢的,麻麻的感覺襲來,杜子鳶心裡咯噔一下子,意識也逐漸被拉回,猛然意識到什麼。
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暗暗氣惱自己,連忙掙扎起來。可身後的人卻將她抱得更緊。
“賀大哥,放開我!”下意識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睡衣還穿得整整齊齊的,似乎鬆了口氣。
“早安!”他說。
這樣的姿勢,讓杜子鳶感到無比的慌亂和尷尬。
“子鳶……“賀擎天淺淺的笑起來,看起來心情不錯,連着聲音都跟着溫暖了許多,英俊堅毅的臉龐,完美如神。
杜子鳶臉騰地一紅,把目光轉向別處,帶着躲閃,皺皺眉,不敢看他。
剛要起身,不料他卻用力讓她保持原來姿勢不要動,他把臉埋入她長長的髮絲中。
“賀大哥……”她覺得她該跟他說點什麼,但是話未出口,賀擎天的大手己覆上她的小嘴。“如果還是要說離婚的話,就不必說了!”賀擎天的聲音沙啞的帶着性gan,早晨醒來的嗓音格外魅惑。
她怔旺的低嘆,她想象過他們之間的很多個場景,想象過他們之間可能會爭吵,可能他對她滿是羞辱,卻沒想到自己在他懷裡唾得這樣沉,這樣安靜,整整一夜,她睡得很香,難道是因爲有他在身邊的原因嗎?所以睡得格外踏實。
她拉下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恍隱的時候,瞧見一張放大版俊容,他的臉就在眼前十釐米處,脣角似笑非笑:“昨晚你睡得很沉!”
“我不知道。“她的聲音格外沙啞,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你快起來!”
她試着去推他,不想這個姿勢和距離這樣近。
賀擎天皺起眉宇,卻是問道,“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
“不,我不去!”她搖頭,視線觸及到電話,突然想到昨晚的情況,有一絲瑟縮,臉白了白。
賀擎天看到她的反映,頓時明白她的驚恐,沉聲嘆息,使勁將她抱入懷裡,“我來處理!”
“你知道是誰?”杜子鳶輕聲道:“你怎麼處理?他戴了面罩!他應該是我認識的人,可惜我不知道他是誰!”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賀擎天心中一緊,最煩別人質疑他的能力,尤其是個女人,惱怒的道:“別人讓你離婚你就離婚啊?”
杜子鳶搖搖頭。
她突然想起爸爸的話,她也不能看着賀擎天被爸爸整的蹲大獄,但是反反覆覆的感覺她不喜歡,她真的很懊惱,不知道該怎麼辦,最討厭的是矛盾的性格,卻沒想到自己現在也這樣了。
“你先回去吧!”杜子鳶開口。“你不是要上班嗎?”
“你趕我走?”賀擎天眼眸冷了溫度,俊容又是冷漠無情,忽然輕笑一聲,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氣憤壓着胸腔,無法釋放的怒氣膨脹,他譏諷一句,“昨夜還扒着我不放,現在天亮了,就趕我走?昨夜是誰抱着你,安慰你的?你這女人有沒有良心?”
杜子鳶一呆,他這樣的脾氣,真讓人生氣,她本來挺感激他昨晚的到來,可是現在這樣譏諷她,她又心裡一陣,自嘲一笑。“那你想怎樣?”
賀擎天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抿脣,緩和了語氣。“你什麼時候論文答辯?”
“下週一!”
“什麼時候畢業?”
“週二散夥飯,散夥飯完了可以領畢業證了,就可以離校了!”杜子鳶簡單重複着。
突然感覺很奇怪,因爲她居然和賀擎天在牀上談論這種問題。
他抱着她,她縮在他的懷中,安靜地相擁在一起相互依靠,似乎是這樣的感覺,雖然剛纔差點吵起來,可是此刻他們是這樣的姿勢,很曖/昧。
“下週一,還有三天,我們去度假!”
“不要!”想也沒想,杜子鳶就拒絕了。
“該死,你拒絕?”
“我……”杜子鳶咬脣。“我,我沒有時間!”
“管你有沒有時間,立刻起來準備,跟我去度假!”他的霸道又冒了出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不去,我不去!”杜子鳶把頭鑽進了被子裡。
那個威脅她的人到現在還沒抓到,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什麼目的,賀擎天居然有心情度假,他根本是不管她的危險,她纔不捨去。但,他爲什麼捨去度假他很累嗎?
賀擎天似乎嘆了口氣。“我好心帶你去放鬆一下有錯啦?”
她蒙在被子裡,以爲自己聽鋯了。
“起來,快點!”他一把扯開被子。
“我說了我不去,你和你的情人去吧!”杜子鳶想到昨日的頭版娛樂新聞,就一陣難過,心裡不免多了絲醋昧。
“我哪裡有什麼情人?”賀擎天皺眉。
“你那麼多情人,隨便找一個就是了!”
賀擎天眉宇皺得更緊。“我什麼時候那麼多情人了?”
“賀擎天!”杜子鳶低吼一聲,“你敢說你沒情人?我們新婚的前三天,你帶着三個女人回家,商場裡,你給另外一個女人買裙子,你和車模妮可兒,還有傳言你私生子媽媽的安柔,這些不都是你情人嗎?就算安柔不是,那麼前幾個呢?前幾個是嗎?”
賀擎天突然笑了,眼神高深莫測,“子鳶,你吃醋了?”
“我……”杜子鳶的臉猛地漲紅。“誰吃醋了?我不和你說了,反正我不會和你度假,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我只應付畢業的事情。”
她起身下牀,他卻一把按住她,將她壓在身/下,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脣角勾着一抹好看的弧度,笑得很是邪肆。“你吃醋了!”
他的語氣那麼篤定,杜子鳶的臉漲紅着,別過臉去,不看他,嘴硬地道:“我爲什麼要吃醋,那都和我沒關係!”
“沒關係你說這個做什麼?”
“我是不要跟你去度假!”
“如果我說我一個女人都沒有跟他們睡過呢?”他挑眉。
“……”杜子鳶猛地錯愕,吞了吞口水,終於找到了舌頭,“你,你說什麼?”
“你親眼看到我跟她們上牀了?”他挑眉。
“我……”是啊,她是看到他們在牀/上,看到的只是**,可是,後面……
看到杜子鳶的驚愕,賀擎天的眸中越來越深邃,薄脣上笑容微揚:“還說沒吃醋!”
“看你驚嚇的樣子還挺可愛的!”賀擎天依舊是曖/昧不己的低沉嗓音,可是話音裡卻滿含着濃濃的笑意。這個丫頭,竟然也知道吃醋,俊冷的眉宇之間此刻多了一份喜悅,他一直以爲她是不在乎自己的,雖然和他越來越親近,但是她從來沒有選自己,當初問她在杜安年和他之間選擇,她說誰也不選,那時他就很惱怒。
可是,現在她的樣子,分明在吃醋,卻還嘴硬。
不過,她臉紅的樣子還真的挺好看,白皙的臉頰像蘋果一樣,可愛極了。
“我,我沒有吃醋!”杜子鳶還在否認。
“我們去度假吧,就我們兩個,自駕遊三天好不好?帶着帳篷,晚上野營。“低沉的噪音有着youhuo,賀擎天壓住杜子鳶,手輕撫着她的髮絲,兩人形成曖/昧的姿勢。
“你,你還沒說到底怎麼回事?”杜子鳶身體一僵,不適應的開口:“快起來!”
“別動。“原本只是覺得壓着她比較容易說話,省的她跑了,可是己隨着她的掙扎,賀擎天低沉的嗓音裡多了份被勾起的qingyu,嗓音也抄啞了幾分,腹間晨/起的象徵也跟着硬了起來。
“你快起來啊!”明顯的感覺到賀擎天的生li的變化,杜子鳶倏地僵直了身體。“我們起來說啊!”
莫名的,一股紅潮竄上了杜子鳶的臉頰,甚至連耳朵也同時紅了起來,雖然她和他早已經很多次了,可是第一次,杜子鳶竟然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羞澀,這樣的感覺,卻似乎如同觸電了一般,心境悉數變化了,讓她感覺到坐立不安。
“不要。“無賴的吐出兩個字,雖然受煎熬的人是自己,可是賀擎天卻還是不願意放棄這樣難得的親密的機會,欣賞着她潮紅如霞的小臉,“你不會以爲我連酒店的biao/zi都用吧?她們看起來像是良家婦女嗎?讓我飢不擇食,丟了新娘子跟她們玩?”
“你,你說他們是小姐?”杜子鳶錯愕着,瞪大眼睛。
“告訴我你的第一次是怎麼回事?”他又迅速皺眉,眸光深沉。“我們交換!”
杜子鳶猛地白了臉,皺皺眉,咬着脣小聲道;“我沒有背叛你,信不信由你!我就只有你一個男人。”
賀擎天錯愕了一下,皺皺眉,眼神閃過一抹疑惑,沉默了半響後,卻只是道:“我不是個好男人,但婚後不曾出/軌過!”
杜子鳶再度的錯愕,他的意思是,他從來沒有出/軌過嗎?從來沒有真的和那些女人發生過關係嗎?心裡猛地顫動起來,激烈的跳動着,她該信嗎?
“你,你先起來!”杜子鳶快速的收斂起自己的情緒,低低得叫道。
都這麼一會兒了,她感受到他的sup大依然抵着她的小du,隔着薄薄的睡衣,很不舒服。
他是男人,這樣難受的不更是他嗎?他的反映是不是太強烈了?
“你讓我過的一直是和尚的生活!”一眼看穿了杜子鳶心裡的想法,賀擎天哀怨無比的開口,婚後,幾乎每一次,不是他用強,就是他youhuo她,她還從來沒有主動過一次。
他婚後沒有過別的女人?
帶着百分百的不相信,杜子鳶懷疑的看向哀怨不己的賀擎天,之前他對她可是仇恨萬分,他沒有去找過其他女人?那些出現在他牀/上房裡,還有新聞裡的女人都沒有睡過?誰信?
“不信拉倒!”收到杜子鳶懷疑的目光,賀擎天深邃的目光裡快速的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暗淡了眸光,甚至連語氣都萎靡下來,“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這麼的不堪嗎?不值得信任嗎?”
他的心思一直在怎樣報復杜安年上,有心情跟別人滾/牀單嗎?
對她,雖然仇恨的,後來,感情一點一點的代替了仇恨,更不可能去找其他女人,即使是發xie生li需求。
被賀擎天突然失落的模樣弄的一怔,杜子鳶愣愣的看着他失去光彩的剛硬臉龐,還是有些錯愕。
“我們去度假吧!”他又道,依然不肯離開她。
去嗎?該去嗎?杜子鳶掙扎着。
她現在完全是出於震驚的狀態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解釋的這些是什麼意思?他在乎她了嗎?
杜子鳶不敢想下去了,她的心一片凌亂,無數的疑問涌出來,那個在商場裡跟她搶裙子的時候那個女人呢?還有,還有他脖頸處的吻痕,那個齒即。“你騙我!我不信!”她猛地搖頭。“你都是騙人的!”
“什麼騙人?”
“那次在總統害房,你脖子處的吻痕怎麼回事?一個齒印,如果你沒有別人,怎麼可能有齒痕?”
“哦!那個啊!”賀擎天笑笑。“那是妮可兒留下的!”
“妮可兒?”杜子鳶說不出什麼滋味。
“反正沒睡就是沒睡!”他突然哀怨一嘆。“我真的有些虧!”
不過都是他自己整的,沒想到會這樣!
“早知道就把那些女人都睡了,省的忍得那麼難受!每天都有情人的話,我用得着這種反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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