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咱倆沒戲
“憂憂打來的?”常墨吐出一口菸圈,含笑問道,眸裡滿是調侃的味道。
展傲凡倒是毫無遮掩的點頭:“嗯。她叮囑我要是喝了酒回去的時候就別自己開車了。”那最後一句話怎麼聽都有炫耀的味道。
聞言,常墨瀟灑一甩手:“得了,你別在我一孤家寡人跟前瞎得瑟了,就你那水平,喝了酒還能耽誤了開車?”
展傲凡自然明瞭他的調侃,也的確是實話。
挑了挑眉梢,看向面前的某人,笑道:“那勞駕墨少今晚送我回去吧。”憂憂難得關心他一回,他想聽她的。
“走吧,誰讓我欠你們似的。”拎起桌上的車鑰匙,常墨率先出了門。
……
展傲凡進門的時候,沐安憂正窩在沙發裡困得都睜不開眼睛了。
輕輕的將鞋子脫掉,趿上拖鞋,展傲凡走到她身邊,正欲伸手將她抱到臥室去,沐安憂睜開了眼睛。
掩口打了個呵欠,聲音裡有着幾分鼻音說道:“吃飯了麼?我去給你煮碗麪?”知道他酒場上素來只喝不吃的毛病,沐安憂如是問道。
“吃過了,就跟墨子,又沒外人。”展傲凡順勢坐在她身邊,將她整個身子攬入懷裡,輕聲道:“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麼?”沐安憂迷濛的睜眸看着他。
“那些東西我們都給拿回來了。”
沐安憂思緒驟然清醒,似是不可置信一般看着他。
“我怎麼會騙你,自然是真的。”展傲凡看懂她眸中的意思,含笑說道,雖然用了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但是對付什麼樣的人就用什麼樣的手段。李以發那個混蛋,好日子還在後頭呢,有他受的。
聽他講完了大致經過,沐安憂卻並沒有那麼踏實,喃喃說道:“我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栽了這麼大一跟頭,他不會甘願吃下這啞巴虧的。”
“不要多想了,以後再沒有人能威脅的了你。”展傲凡吻了吻她的額頭,是安慰,亦是寬心。
……
明明所有的事情已經妥當,明明心裡應該踏實下來,可沐安憂就是莫名的一陣一陣的心慌,始終不實落。
也許是潛意識裡覺得李以發不會是個如此輕易妥協的人,可誠如展傲凡所說的,這裡是A市,是他們的地盤,她該相信他們的,可是爲何
……
一連半個月過去,並未有任何異常情況,沐安憂心裡的擔憂漸漸褪去,如常的生活,如常的開始工作,倒是暉暉,每日都有寧凱接送,這是展傲凡的安排,說是以防萬一,沐安憂並沒有反對。
天氣漸涼,這一日,從清晨,天空就開始飄着細密的雨絲,前一晚,展傲凡在公司加班,並沒有回來她們母子住的小區。
沐安憂簡單的做了點西式早餐,看着沐暉吃好,收整妥當,牽着他的手步出樓道,寧凱的車子早已停在那裡等候着。
“寧叔叔好。”沐暉看着走出車門的身形,禮貌問候。
“暉暉乖,來,叔叔抱你上車。”寧凱一手撐傘,滿眼含笑着將小傢伙抱進駕駛座,而後又轉過身來衝着沐安憂說道:“學姐,一塊上去吧,我送完暉暉接着送你過去。”
“不用了。”沐安憂搖頭拒絕:“我坐公車過去就行了,暉暉時間快到了,你趕緊送他過去吧。”
近半個月的相處,寧凱知道她這個學姐在某些方面的倔強和堅持,遂也不再執意相送,轉身上了車。
“媽媽,晚上見。”沐暉隔着車窗衝着沐安憂揮了揮手。
“嗯,晚上見。”沐安憂脣角勾着柔和的笑意,衝着兒子擺擺手。
黑色的輝騰緩緩駛遠,直到消失在視線之外……
雨幕中,沐安憂撐着傘緩緩往公車站牌的方向走去,身旁有車輛疾馳而過,濺起一地的水花。
蹙了蹙眉頭,沐安憂看了眼被打溼的褲腳,無奈的吐了口氣,全然沒有注意到方纔駛離的那輛黑色的奔馳停在前方不遠處……
“老闆,您看清楚了麼?”司機透過後視鏡問着後面駕駛座上坐着的身形,語氣裡滿是恭敬和懼怕。
“嗯,跟着她。”李以發眸中發着莫名的光芒,出聲吩咐着前面的司機,粗狂的面龐上滿是猥瑣的笑意。
“老闆,她上了公交車。”保鏢甲開口說道。
“繼續跟着,你們給老子盯緊點。”李以發如是吩咐着身旁的人。
……
到站,沐安憂邁下公車,恰在這時,口袋中的手機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放在耳邊:“喂,傲凡。”
“你今天上班麼?”展傲凡的聲音裡有着淺淺的沙啞,明顯就是熬夜後的倦音。
“嗯,馬上就到公司了。你在哪兒呢?”沐安憂應了一聲,反問道。
展傲凡揉了揉些微發疼的太陽穴,回道:“我還在公司呢,本來打算待會兒開完會過去看看,要是你們都不在,我就不過去了。”女人兒子一個都不在,他一人在家呆的也沒意思。
“嗯。”
“對了,憂憂,市中心新開了一家意大利餐廳,聽墨子說不錯,我已經訂好位子,今天晚上我帶你們過去吃飯。”展傲凡想起什麼開口說道。
“出去吃飯?”沐安憂喃喃重複一聲,腦子裡思忖着是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展傲凡似是明白她的心思,補充說道:“放心,我訂的是包廂,不會有人拍到。”
“好。”沐安憂應了一聲,旋即自嘲笑道,這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門都跟看黃曆似的,生怕撞到了記者。
看了眼馬路對面的寫字樓,偏轉視線望着路口的黃燈已經閃了,沐安憂衝着電話那端說了聲:“那你注意休息,先不跟你說了,再見。”說完,利落的掛斷電話,正準備順着人行道越過馬路。
視線裡只有來往的車輛,並未注意到一輛黑色的奔馳緩緩靠近自己身邊,而後……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沐安憂只覺得眼前一晃,身子便被人強行擄到了一輛車內,一片天旋地轉,入耳的是男人身上散發的刺鼻味道,混合着菸酒味的氣息,令人作嘔。
回過神來,瞧見入眼的那張化成灰燼她都能夠認得出的面龐,心裡,滿滿驚愕,旋即憤怒吼道:“李以發,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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