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大廳,許曉愛便匆匆的跑到了急診室,看到喧鬧的病房裡,那個半跪在病牀邊低低抽泣的纖瘦身形,那樣突兀,令人心酸的憐惜。
“安安姐,暉暉怎麼樣了?”許曉愛焦急的跑到病牀邊,看着已經睡着的小人兒,也許是不舒服,即使是在睡夢中依然眉頭緊緊皺着。
“已經穩定了,剛睡着不一會兒。”沐安憂的眼睛仍是紅腫着,頭髮凌亂,雙眸定定看着自己的兒子,滿臉的心疼和憂傷。
“暉暉生了什麼病?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這大半夜的怎麼……”許曉愛擔憂的問着。
沐安憂緊咬了咬已經些許青紫的下脣,低啞的說道:“先天性心臟病。”
“先天性心臟病?”聞言,許曉愛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不是醫療工作者,可她也知道這病有多嚴重,只覺得胸口悶悶的。
“小愛,你幫我看着暉暉,我去辦下住院手續。”沐安憂輕聲說着,就要轉身。
“還沒住下院?”許曉愛皺了皺眉頭,又掃視了雜亂的急診病房一眼,心底大約有了思量。
“嗯,醫院的規定,說是沒有押金,不給辦理住院手續。”沐安憂似乎是早已習慣這個社會的冷血和炎涼,平靜的道着。
“等等,安安姐,你在這裡陪暉暉,我幫你去辦,萬一暉暉醒過來要找媽媽怎麼辦。”
“也好,麻煩你了,小愛,錢我會……”不待面前人話說完,許曉愛已經出聲打斷她:“行了行了,我知道的,暉暉先看病要緊,OK?”
話說完,便轉身出了急診病房,不出意外的,看到某個高挑的身形立在門口。
“爲了將功補過,你幫我去辦件事情。”許曉愛一副理直氣壯的使喚着某人。
“幫你的安安姐辦理住院手續?而且還要高幹病房?”許之言脣角一勾,緩緩吐出。
“算你腦袋靈光,快點去吧,辦好了,你妹子我就原諒你私下調查我的事情。不然……”許曉愛拖長了尾音。
“不然什麼?嗯?”許之言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慵懶姿態,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不然,我就告訴老媽我老哥打算定下來了,讓她老人家快點張羅張羅,說不定今年能抱上大孫子呢。”
聞言,許之言雙眸驟然半眯起,顯然還是自家妹子瞭解他的軟肋在哪裡。
“好,依你,不許在媽面前胡言亂語!”許之言叮囑完便轉身去辦手續了。
“一定,我向來很有誠信的。”許曉愛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笑着回道。
而許之言則頭都未回的走向住院處,脣邊勾着清俊的微笑,事實上,若是粗線條的妹子不說,這事兒他原也打算這麼做的,不知道爲什麼,當看到那抹纖瘦哭泣的身形時,內心的第一感覺便是如此 。
果然,許少的魅力和能耐是不容小覷的,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沐暉小朋友已經被轉入了心內科的高幹病房,得到了最優質的服務。
打量了一下病房的佈局,沐安憂自然明白這裡不是一般人住的地方,印象中,爸爸僅有的一次生病住院就是在這樣的病房裡。
名副其實的高幹病房,非富即貴住的地方。
看了眼安靜睡着的兒子,沐安憂離開病牀,走到一旁的沙發上,衝着坐着的兩個身形,微笑說道:“今晚,真是麻煩你們了,安安,謝謝你。”
許曉愛直爽的一笑,擺了擺手張口說着:“好了好了,你都說了一百遍了,呃,安安姐,現在我鄭重的給你介紹一下,我身旁這位,就是我的一母同胞的親哥哥,許之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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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姐,你好。”許之言輕笑着說道。
“你好許先生,今晚給您添麻煩了。”聽到對方的名字時,沐安憂有一瞬間疑惑,總覺得幾分耳熟,似乎是在哪裡聽過。
等到護士拔掉暉暉輸液的吊針,沐安憂摁着那隻柔軟的小手面,直到針眼不再出血,她才放開,給熟睡的人蓋上小毯子。
“安安,麻煩你能不能再在這裡呆一會,我回去收拾幾件換洗衣服立刻過來。”
“沒事的,安安姐,你安心回去就行,哦,對了,讓我哥送你回去。”許曉愛如是說着。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沐安憂哪好意思再麻煩他們,連聲拒絕。
“沐小姐,反正我現下沒什麼事情,就送你回家吧。”一旁的許之言出聲說道,自然看到了妹妹的眼色,那意思是你把柄可在我手裡捏着呢,表現好點兒。
最終,在許之言的心甘情願和許曉愛的極力堅持下,沐安憂坐上了許之言那輛豪華的保時捷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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