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你在發什麼瘋
就在她以爲自己要死掉的瞬間,那按住自己後頸的手猛地將她拉了起來。
伊可韻嗆了幾口水,一邊咳嗽一邊貪婪地呼吸着這得來不易的氧氣。她的全身發抖,臉上那明顯的恐懼依然沒有消褪。
男人看着她,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笑,然,那笑意卻是絲毫沒有到達眼底。
“伊可韻,你應該聽說過一命抵一命吧?”
她驚恐地望着他,雙眸瞪得大大的。
“阿聿……窀”
他哼了一聲,眼眸危險地眯起起來。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那麼,就來償還這一條性命!”
他話音剛落,揪着她的頭髮再次將她往裡水按。
這一次,他更加用力,她連帶着上半身都栽了進去,腦袋甚至撞到了浴缸邊緣,疼得眼冒金星。
伊可韻是真的以爲自己這回活不成了,裴聿臉上的冷冽,擺明了就是要他償命。那種可怕的窒息感再一次襲擊而來,比方纔,更加地猛烈洶涌。
那是一種很可怕體驗,她使勁地掙扎想要起身,他便越是將她往水裡按。水花濺溼了男人身上的衣裳,他卻絲毫不理會,仍將她往水裡按。
門外,羅頤柳聽見了裡頭的動靜,心裡是急得不行,也不管什麼把傭人招了來,讓他們撞門。
好不容易,浴室的門在幾番頂撞下終於壽終正寢,“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羅頤柳趕緊走進去,見到裡頭的情況瞬間倒吸了一口氣,衝過去想要把伊可韻救下來。
“阿聿!你快鬆手!韻兒會淹死的!”
她一再地拍打着他的手,想讓他快些放過伊可韻,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見伊可韻掙扎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這纔將她鬆開。
羅頤柳立即將伊可韻扯起來,拖到一邊。
伊可韻癱倒在那,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她捂着嘴咳嗽,溼發貼在了臉頰上,面色煞白得嚇人。
她的嘴脣哆嗦,眼底的恐懼仍未褪去,她仰着頭看着逐步走進的男人,蜷縮起手腳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裴聿站在她的面前,他沒有笑,只是嘴角淺勾,卻是陰肆無比。
“伊可韻,我留你一條命,並不是憐憫你。你應該知道,有一種凌遲,比死更加可怕。”
他微彎下身,攫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回來,不讓她躲避自己的目光。
“過去你曾經做過的事,我會一件件查清楚,到時候,我再慢慢跟你算這筆帳。但是伊可韻,你別想逃,也別想找什麼護身符,若是我執意對付你,沒人能護住你。”
伊可韻縮在羅頤柳的懷裡,她的脣仍在不停地發抖。
他直起身,手插在褲袋內,頭也不回地邁出浴室。
看着他的背影,伊可韻心底油生一種慌亂,她知道,這個男人,怕是經過這一遭再也容不下她了。她那麼愛他,可如今,卻要面對失去他的可能。
一想到會失去他,伊可韻便顧及不了其他,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她才經歷過一死,身上早就沒有什麼力氣,雙腳更是酥軟無力。然而,無論她跌倒多少次,她仍是固執地追逐着那道離去的身影。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什麼都能失去,什麼都可以失去,但惟獨,她不能失去他。
“阿聿,阿聿,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跌倒,再爬起來,她的目光永遠投駐在那一抹背影上,她不顧自己會摔得有多痛,她只想追上他,把他留住。
“阿聿,不要走,求求你,不要……”
她嘶啞着聲音喊着他,乞求他能爲她留下。可是,她忘了,這個男人,從來不會爲她停留半分。
他,已不再是她以前所熟悉的那個他了。
裴聿的身影最終消失在大門的方向,她跌坐在地板上,臉上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水跡還是眼淚。那模糊不清的視線,似乎,就連他離去的背影也成了模糊的一片。
原來,不管她怎麼哀求,怎麼丟棄尊嚴去挽留,他仍是連一眼都吝嗇於給她。
伊可韻捂着臉嚎啕大哭了起來,眼淚在指縫間流了出來。
她從來都知道,自己留不住這個男人。以前,她能留住他的時候,她沒有好好珍惜。如今,他的心不在她這,她根本就沒有理由能讓他留在她的身邊。
但是,她真的不甘心,就是因爲那一份不甘心,她寧可做個壞人,寧可沒有尊嚴,也想要向他乞討愛情。
可她忘了,裴聿的心很小,只能裝得下一個人。
他的心裡既然裝下了蘇涼,那麼,根本就沒有她的位置。
她縱使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如今,他知道他和蘇涼的孩子是被她弄掉的,他的決裂,他的心狠,無一不預言着她和他之間,再無一絲可能。
當真是,連最後的一丁點的可能都沒了。
伊可韻無助地大哭,她真的不知道她還有什麼理由能留住這個男人了,或許,已經什麼都沒了……
……
……
裴聿走出了裴宅,上了車後,很快便駛了出去。
他先是去了一趟歐陽宅,卻沒能找到想要找的那個人,他開着車駛出住宅區,想要到處去找她。
在一個拐彎的地方,與另一臺車子擦身而過。隨後,立即停了下來,裴聿緊抓着方向盤,他方纔若是沒有看錯,那坐在駕駛座的人,就是他想要找的那個人。
蘇涼開着車,到醫院去看望了歐陽曦後,就向着歐陽宅的方向而去。其實,在拐彎處的時候她並非沒有看見那一臺熟悉的,只是,她選擇了視若無睹。
可她沒想到,她纔開了沒多久,那臺竟從後頭追了上來。
她透過後照鏡看到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那麼遠的一段距離,車道上還有其餘的幾臺車子,然而,卻在其中橫衝直撞,惹得那幾臺車子紛紛按響了喇叭。
是衝着她這個方向而來的,蘇涼直覺那個男人是想要找她,她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她今早才與羅頤柳鬧了個不愉快,這個時候,她實在不怎麼想見這個男人。
可她終究還是錯估了裴聿這個男人。
很快就駛了過來,堂而皇之地打橫擋在了她的車前,甚至是以一種危險的距離停下。蘇涼急忙踩下剎車,這纔沒發生什麼碰撞事件。
她今天是憋了一肚子的氣,踩剎車的一瞬險些連心臟都蹦出來了,她坐在駕駛座上,看着裴聿打開車門走下車,她的車子後頭,喇叭聲一聲接着一聲響起。
就算沒有發生什麼碰撞事情,但不可否認的,卻發生了堵塞現象。
而肇事者,還是眼前的這一個男人。
他邁開腿向着她這邊走來,蘇涼被這接連響起的喇叭聲吵到心煩,沒等他來拉開駕駛座的門自己就率先推門下車。
“裴聿你在發什麼瘋啊!”
她二話不說就衝着他大吼出聲,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直接就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將她使勁拉到自己跟前。
她撞進他的懷裡,鼻子差點就被他硬繃繃的胸膛壓扁。
他的力道很大,大掌箍住她的腰,連一點空隙都沒有,她本想掙扎的動作頓了下來,隱隱的,她能感覺得到他的身體在發抖。
“蘇涼……”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沉沉地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我知道說什麼‘對不起’根本就於事無補,可我答應你,你過去所受的委屈,我會通通爲你討回來。”
她本是不明白他此番的舉動,等到他的話說出口,她才明白了幾分。
蘇涼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頭,她在笑,卻是透着絲絲寒意的冷笑。
“委屈?我過去,受過什麼委屈了?在你眼裡,委屈的人不是伊可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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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妖:在愛情裡,最可悲的莫過於乞討愛情了……
不懂得珍惜,錯過,錯過後想挽回,再到乞討一個眼神。這,就是伊可韻。
人的通病似乎都這樣,等到錯過以後纔來後悔,是認清事實還是卑微到乞討,往往都是一個選擇,只是這個選擇卻會將自己置於不同的位置。
唐予媛和伊可韻是不同的兩類人,相對來說,會是伊可韻虐得慘一點,我對老唐可以說是很仁慈了,只是讓她最後死掉罷了,過程沒什麼痛苦,老伊則是過程痛苦……
說好要虐伊賤的,其實,虐伊賤的鋪墊已經全都放出來了,後面就到一步步收拾了~
最後抱怨地說一句,掃(嗶-)黃什麼時候才結束啊擦?一波剛停另一波又來了,夏漠安的文從《難婚》完結後就想寫,可是現在被迫壓在電腦文檔裡不能寫,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寫……哭
絕不會告訴你們老夏的文涉禁(嗶-)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