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向晚掛斷凌穆哲電話不到十分鐘時間,凌穆哲和京大的校長便出現在餘向晚的面前,餘向晚雖然不認識京大的校長,但是看着凌穆哲臉色難看的模樣,她尤爲心虛。
“浩然他如何了?”祁浩然算是校長的得意門生,當他聽說祁浩然出事,也是着急不已,跟着凌穆哲一起來到這裡。
餘向晚聽到校長的問話,猶豫了一下,將目光投在凌穆哲的身上,看着凌穆哲不出聲,她只能硬着頭皮回道:“摔倒了,現在傷勢如何,我們還不知道,因爲擔心是否發生第二次骨折,所以我們不敢動他。”
校長聽到餘向晚的話語,點點頭,這時候,他才注意力投在餘向晚的身上,疑惑不解地說道:“她是?”
“我的妻子,餘向晚。”凌穆哲聽到校長的問話,替餘向晚對着他回道,只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一直不動的祁浩然身上。
祁浩然聽到凌穆哲的話語,身子頓時一僵,雖然此時他緊閉着眼睛,但是內心卻翻騰不斷,他感覺到體內的火氣即將控制不住從體內宣泄出來,他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控制住他的情緒。
而別人看起來,以爲他這個拳頭是強忍着疼意的表現,只有凌穆哲將祁浩然的變化看在眼裡,眼裡劃過冷笑。
校長聽到凌穆哲的介紹,他一愣,突然回想到什麼,臉上帶着親切的笑容,“原來是餘向晚餘同學,多年未見,我還記得當年你畢業的時候是凌總裁給你頒發的優秀畢業生證書。”
“呃……呵呵。”餘向晚聽到校長的這句話,隨即乾笑了幾聲,渾身上下有些不自在。
凌穆哲感覺到了餘向晚的不舒坦,隨即對着校長說道:“厲校長,時間不早了,你先去禮堂吧,我們留在這裡處理好這件事。”
校長聽到凌穆哲的話語,看了看時間,他確實不能再都逗留了,點點頭,說道:“行,那我先走了,凌總,這裡就交給你了,浩然他千萬不能有事。”
“放心,我保證他不會有事的。”凌穆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躺在地上的祁浩然目光有些冷冽,口氣有些冷漠地回道。
校長並沒有感覺到凌穆哲口氣的異常,側頭對着他的秘書說道:“你留在這裡,等處理好之後回覆給我。”
校長秘書聽到凌穆哲的話語,點頭。
校長急匆匆離去,餘向晚看着凌穆哲依舊陰沉的模樣,走到他的身邊,主動牽住他的手,小聲地對着她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在這,我的邀請函在小羽那,誰知道她交給了祁浩然,所以……”
餘向晚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只見凌穆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冷的聲音說道:“過後再好好收拾你!”
餘向晚:“……”
她好無辜啊,她原本是被算計的,這男人怎麼還說和她算賬!
凌穆哲緊抓着餘向晚的手,接着說道:“華彤羽呢?”
“我不知道,她此時應該在會堂了吧?”餘向晚眉頭皺了起來。
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話語,嚴厲的聲音對着她說道:“立刻給她電話,讓她馬上過來!”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這句話,猛地點頭,趕緊給華彤羽電話。
果然,在救護車過來的同時,着
急的華彤羽也趕到了這裡,當她看到凌穆哲的時候,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華彤羽,看來你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了,是吧?”凌穆哲朝着華彤羽露出一抹冷笑。
這笑容,讓華彤羽瞬間感覺到一陣寒意從腳底上冒了起來,全身都遍冷了,看着祁浩然被醫護人員擡上救護車,她隨即逃避地說道:“我……我和學長去醫院。”她說完,落荒而逃上了救護車。
餘向晚看着華彤羽要上車,她下意識地跟了上去,卻沒想到這腳步還沒有邁開,卻被凌穆哲拉了回來,語氣帶着不悅,“晚兒,你也去醫院?”
“呃……不,我不去!”餘向晚看着凌穆哲臉色陰沉的模樣,立刻猛地搖頭。
“哼!”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話語,頓時冷哼了一聲。
餘向晚舒了一口氣,真的怕這個男人在這樣公衆的場合和她發起脾氣,不過想到回去之後該如何面對這個發着脾氣的男人,她腦袋就有些發麻起來,無比頭疼,求救的目光投在繆函的身上。
繆函似乎明白此時餘向晚擔心的事情,安撫的朝着她一看之後,對着此時脾氣有些不好的凌穆哲說道:“凌少,時間不早了,您現在是帶凌夫人去會堂呢?還是直接回家?我覺得凌少應該安慰一下凌夫人,她也受了委屈,被人算計……”
餘向晚聽到繆函爲她說話,特別是說到算計的時候,她嘴巴緊緊地抿着,低着腦袋,沉默不語。
凌穆哲自然猜得出繆函說這番話的目的,看着身邊委屈萬分的小女人,冷哼了一聲,對着餘向晚說道:“誰讓她笨的!”
被凌穆哲責備的餘向晚嘴巴噘了起來。
凌穆哲牽着餘向晚往前走着,一言不發,而餘向晚不理會此時不說話的凌穆哲,心裡生着悶氣,只是當走了好遠之後,餘向晚還是忍不住出聲說道:“這是去哪裡?”
“會堂。”凌穆哲淡淡的聲音落下兩個字。
“啊?!”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話語,傻眼了。
凌穆哲看着餘向晚停下腳步,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隨即挑了挑眉頭,對着餘向晚說道:“現在我們過來不是爲了參加慶典嗎?這時候去會堂有什麼問題?”
“可是……已經遲到了……”餘向晚弱弱地對着凌穆哲說道。
“沒關係。”凌穆哲落下這句話之後,拉着餘向晚繼續往會堂走去。
只是餘向晚靠近會堂,她的心突然砰砰直跳了起來,直到準備到了會堂的大門,她猛地拉住了凌穆哲,說道:“等等!”
凌穆哲無奈的目光投在一臉忐忑的餘向晚身上,“還有什麼問題嗎?”
“那個……”餘向晚訕訕一笑,對着凌穆哲說道:“你先進去,我一會自己進去就好了。”
凌穆哲挑眉,“你是害怕和我一起進去?”
餘向晚弱弱地點頭,看着凌穆哲的眼睛眯了起來,她乾笑幾聲,對着凌穆哲說道:“我的位置不在你那裡,一起進去,不合適,我們分開進去,這樣比較方便。”
“哼!”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這個理由,冷哼了一聲,顯然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他淡淡的聲音說道:“你如果不和我一塊,是進不去的。”
“爲什麼?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這句話,不解道:“我有邀請函,爲什麼進不去?”
“因爲你已經遲到,就算是有邀請函也是進不去的。”凌穆哲淡淡的聲音解釋道。
餘向晚一聽這解釋,她小臉皺在了起來,還是不理解地說道:“那你爲什麼能進去?你也遲到了!”
“我刷臉就能進去,你能嗎?”凌穆哲挑眉,似笑非笑地餘向晚反問道。
餘向晚額頭上一排排黑線,她感覺到頭頂有一陣陣烏鴉飛過,她感覺到這個世界對她充滿了惡意,憑什麼凌穆哲刷臉能進去?她就不能!
餘向晚心裡頭不爽萬分。
“走吧。”凌穆哲不再多說,強拉着餘向晚進了會堂。
當兩個人踏進會堂裡面的那一刻,餘向晚感覺到無數雙的目光投在他們倆的身上,特別是他們倆相牽着這雙手,餘向晚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有一種名叫“心虛”的感覺浮現在心頭。她下意識地從凌穆哲的手心中抽出她的手,可是凌穆哲似乎早就有防備,緊緊地握住,讓她怎麼都掙脫不了。
餘向晚咬牙切齒,小聲地對着身邊的男人說道:“放手!我去我的座位上坐着。”
“你和我去我那邊,現在你去你那裡,難道你不怕被人打聽這打聽那的?”凌穆哲側頭,突然靠近餘向晚,親暱地在她的耳邊低聲耳語道。
凌穆哲的動作讓會堂裡面正看着他們倆的不少人驚訝不已,甚至有些人偷偷拿出手機,將兩個人親密的一幕拍了下來,很快上傳到網上。
餘向晚並沒有注意到這裡,此時的她聽到凌穆哲的這樣一說,她委屈地瞪了一眼這個男人,這還不是怪這個傢伙,要不是這傢伙拉着自己和他一塊進來,她能面臨現在的這種狀況嗎?早知道就不和他一起進來了,現在怎麼辦?
凌穆哲看着餘向晚一副小委屈的模樣,他低沉地悶笑了起來,伸出手,溫柔地揉着她的小腦袋,如果安撫一隻受傷害的小動物,接着說道:“走吧,去我那邊的位置,安靜點,不會有人打擾你。”
凌穆哲說完,像牽着木偶一樣,牽着餘向晚的小手,朝着他貴賓席走去。
此時整個禮堂的觀衆的注意力都不在主席臺上演講的京大校長身上,而是投在了相牽而走的凌穆哲和餘向晚身上,一個個低頭竊竊私語起來。
此時的餘向晚一點都不舒坦,衆人探究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讓她感覺到鋒芒在背,整個人都緊繃着,直到凌穆哲將她牽到位置上坐下來,她依舊放鬆不下來。
“放鬆點,別緊張。”凌穆哲似乎感覺到餘向晚的不自在,在她耳邊安撫地說道。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話語,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如今她的緊張還不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凌穆哲看着餘向晚這一記眼刀子,忍不住輕笑出聲,只是他還沒有笑出聲,身邊一個國字臉的男人疑惑地問道:“凌小子,這丫頭是誰呢?”
問話的人正是京大慶典請來的貴賓之一,和凌家也是相交頗深,凌穆哲聽到他的問話,含笑地對着他說道:“李叔,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這位被凌穆哲稱爲李叔的男人一聽到凌穆哲的這句話,隨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