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讓喬崢一個激靈,整個人險些被嚇到靈魂出竅。
他急急忙忙拉上褲子,一臉震驚地看向站在他旁邊的女人。沒錯,一個女人。
男廁所裡面,怎麼會突然出現女人?!
眼前是一張非常美麗動人的臉,柳眉杏眼,高挺的鼻樑,優雅而復古的紅脣,眼角的一抹深沉的酒紅色更是爲她增添無限風情,散發着難以言喻的神秘和誘惑氣息。
然而這張十分豔麗的臉上卻掛着戲謔的笑容,挑釁地看着喬崢,嘴裡還說着:“哥們,你這長度不錯啊,怎麼樣,你一晚上多少錢?”
喬崢:“……”敢情這個女人以爲,自己是出來賣的?!
因爲酒精的緣故,此時此刻的喬崢,腦子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團糨糊,原本敏捷的思維也變成了直愣愣的一根筋,甚至根本沒有認出眼前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周瑾言。
或者說,他之前見過的周瑾言和秦洛非常相似,化着淡雅的妝容,整個人透出的氣質是高貴和端莊。喬崢從來沒見過她這副模樣,嬌豔妖媚,像黑夜裡蠱惑人心的妖精。
說來也巧,自從上次秦洛把喝得爛醉的周瑾言帶回去照顧之後,周瑾言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好,也確實有所收斂,但那些感情,又豈是說忘就能忘的?
她刪掉了霍琛的號碼,把兩人之間所有的記錄全部刪除,同時也發誓再也不去主動聯繫霍琛,以爲做到這一步,就可以將霍琛這個人徹底忘記,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
但現實卻告訴她,沒有人可以做到將曾經刻骨銘心喜歡過的人立刻忘記,她這麼做,除了讓自己更傷心之外,沒有任何效果。
周瑾言從小就要強,現在更是每天堅持告訴自己,不能去找霍琛,除非有一天她真的不再牽掛對方。但這種痛苦實在太過強烈,爲了麻醉自己,周瑾言雖然沒有再酗酒,卻時不時出去喝上一杯,好讓自己的心得到暫時的安寧。
今天恰好是她出來喝酒的日子,因爲太過傷心,周瑾言一不小心又喝多了些,結
果醉醺醺地進錯了洗手間。而被醉意佔據的她,也沒有認出眼前的人其實是喬崢。
周瑾言一向大大咧咧,喝醉了之後就更加大膽,進錯了洗手間也沒有半分尷尬,只覺得眼前的男人長得十分俊俏,氣得面紅耳赤的臉也很好看,讓她起了逗弄的心思。
模樣這麼好看,又在這種混亂不堪的地方,大部分是出來賣的。周瑾言有了這個先入爲主的印象,便真的把喬崢當成了一隻帥氣的鴨。
她伸出手,捏住喬崢的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接着便得意地笑了起來:“嗯,不錯。我很滿意,怎麼樣,開個價格吧?”
“陪我睡一晚,要多少都不是問題。”周瑾言知道自己這樣,其實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可她真的什麼也不想做,只想盡情放縱一番。
“你在胡說什麼?!”喬崢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說成出來賣的,頓時氣得不輕,一把揮開了周瑾言調戲他的手。
周瑾言一個不防備,手上便被喬崢打了一下,頓時一陣疼痛。而這疼痛非但沒有讓她清醒過來,反而冷冷地笑開了:“和我裝清純?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值多少錢?”
說着,周瑾言就隨手掏出幾張粉紅色的百元大鈔,接着趁喬崢不防備,一把扯開喬崢的褲腰,直接將錢塞進了喬崢的褲子裡,嘴裡還說着:“怎麼樣,這些夠不夠?”
“你……”喬崢已經徹底被氣瘋了,他一把拿出周瑾言給他的錢,用最快的速度把褲子穿好,接着就一把拽住周瑾言的胳膊,把她往外拖:“你給我出來!”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喬崢的力氣很大,抓得周瑾言有些疼,忍不住叫了起來:“快點放開我!”
洗手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沒有什麼人經過,但即使有人過來,也只會假裝看不見這一幕——周瑾言和喬崢的樣子,就好像喝醉了酒的女人要被陌生的男人拖走一般。
但實際上完全相反——此時此刻,喬崢纔是那個被調戲的可憐人。
“怎麼了怎麼了,就因爲我說了你幾句,你就不高興了?”作爲女人,周瑾言的力量其實也不小,剛纔她是猝不及防,才被喬崢硬生生拖了出去,現在反應過來,反而和喬崢勢均力敵,對峙起來。
喬崢還在氣頭上,聽見周瑾言的話後,居然氣得冷笑起來:“我不高興?我有什麼不高興的?真是謝謝你看得起我啊!你給我過來!”
“我就不!”和喬崢鬥氣的感覺讓周瑾言覺得很有趣,像個小孩子和對方吵起來:“姐姐我就是看上你了……今天晚上你要是不答應陪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要多少錢?只管開口,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喬崢被周瑾瑜這副任性的模樣氣得無可奈何,偏偏又沒有任何辦法,最後嚷道:“你跟我出來,去開房!”
“開就開!”一聽喬崢終於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周瑾瑜立刻傻傻地笑了起來,居然也不鬧了,乖乖地任由喬崢把自己拉出了酒吧。
等出了酒吧的大門,被迎面而來的冷風一吹,喬崢的腦子才清醒了些,立刻鬆開了周瑾言的手:“好了,事情到此爲止,你快滾,少來煩我!”
雖然這女人侮辱自己的行爲很過分,但好男不跟女鬥,喬崢並不打算和她計較什麼。
但周瑾言哪裡是好對付的主兒,一聽喬崢讓自己滾,她瞬間急了,上來就扯喬崢的衣領:“不行,你答應我了,今晚必須陪我!”
喬崢甩開周瑾言的手,周瑾言就不依不饒地跟上來,還不停高聲嚷嚷着,惹得路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喬崢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加上還沒有徹底從酒勁中清醒過來,於是心裡一橫,徹底下定了決心。
他怒吼了一聲:“不就是睡你麼,你以爲老子不敢?!”
說完,他就拉着周瑾言便往酒店走,兩人在前臺小姐驚訝的目光中開好了房間,走進房門的那一刻,兩個人便一起倒在了牀上,連話都沒說一句就開始了脫對方的衣服。
這個夜晚,還很漫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