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的心跳的越來越快,她拿出手撥出了電話。
“喂,你好。”
“鮮玉竹?你現在在哪裡?”月牙兒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還好吧?”鮮玉竹聽見月牙兒的聲音有點不對。
“沒事,我很好,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月牙兒繼續說。
“我在家呢。”鮮玉竹看了看錶,心想這個時間點不在家就奇怪了。
“在中國?”
“嗯是啊。”鮮玉竹心裡有些擔心。
“你這幾天都在中國是嗎?”月牙兒再次確定。
“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鮮玉竹有些着急了。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我休息了,再見。”月牙兒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個背影,如果說不是鮮玉竹的,那麼會是誰的呢?一個和鮮玉樹及其相似的背影。
月牙兒仔細回想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骨灰的事情很奇怪,覃志偉最近的表現也很奇怪,還有這次的手帕。如果說最好理出頭緒的辦法,那應該就是找覃志偉了。
月牙兒思考再三,還是撥通了覃志偉的電話。
“覃志偉。”
“嗯?月牙兒?有什麼急事嗎?”覃志偉剛剛纔把鮮玉樹的病情穩定下來,把鮮玉樹放到他自己的牀上,就接到了月牙兒打來的電話。
“明天有沒有空,一起吃個午飯好嗎?”月牙兒問。
覃志偉瞅了瞅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的人,轉身離開了屋子。
鮮玉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還可以聽見你的聲音,真好。”
鮮玉樹又回想起暈倒之前店主說的話,“她說在她的心裡她要去祭拜的人從來都沒有死,在她的心中,永遠只有一個身份,不是死人,是活生生的人,是她的丈夫。又是一個癡情的人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說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未到傷心時罷了。
“再遇見你之前,我從未害怕過死亡。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鮮玉樹默默唸到。
這次吃飯先到的人是月牙兒,月牙兒早早的就到約好的地方,但是沒到一會,就看見覃志偉也來了。覃志偉吃驚地看着在座位上的月牙兒,因爲每次吃飯覃志偉都是早早的就到了。
“來的挺早的啊。”月牙兒說。現在還遠遠沒有到約定的時間,只不過月牙兒發現每次約好見面時覃志偉都是很早就到了,但每次他都說剛剛到,月牙兒想看看他到底提前了多久。
“呵呵,你更早啊。”覃志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在女孩子等待的這麼不紳士的事情,自己居然也做的出來。不由得懊悔自己爲什麼來的這麼晚。
“過來坐。”月牙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對面的椅子。
覃志偉走到位置坐下。月牙兒爲他倒了一杯茶。
“我們不吃飯嗎?”覃志偉問。
“吃啊,你點吧。”月牙兒說,每次吃飯都是覃志偉點單,因爲月牙兒的重點根本就不是吃飯,所以吃什麼都無所謂。
“好吧,你看這個菜如何?”覃志偉徵求月牙兒的意見。
“還行。你點就是,不用問我了。”月牙兒擔心覃志偉會沒店一道菜都問問自己,好麻煩。
覃志偉本來想借此機會多和月牙兒說說話的,結果月牙兒直接的拒絕了,心裡面酸酸的。記得以前鮮玉樹說過,月牙兒喜歡吃蘑菇和土豆來着。幸好自己記得。
覃志偉點好之後看見月牙兒的臉色比較凝重,有些擔心,正想問些什麼,沒想到月牙兒自己說了。
“我昨天去看鮮玉樹了。”月牙兒說。
“然後呢?”
“我看見一個人,背影和鮮玉樹一模一樣。”月牙兒試探地看着覃志偉的眼睛。果然,覃志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開始逃避月牙兒的眼睛。
月牙兒確信,覃志偉有事情瞞着她。
“怎麼可能,可能是鮮玉竹去祭拜與玉樹,被你撞見了。”覃志偉解釋,看見月牙兒審視般的目光,心想大事不好了。
“我打電話問過了,鮮玉竹在中國沒有離開過。”
“那可能是別的比較像的人經過把,畢竟一個背影說明不了什麼,可能是背影特別像的人而已。”覃志偉本來想給鮮玉竹通知一聲的,沒想到月牙兒快他一步。
“這倒不是沒有可能。”月牙兒說。
“是啊,僅靠一個背影怎麼能判斷是誰呢?世界上長得像的人都有那麼所,更不要說背影像的人了。”覃志偉聽月牙兒有些相信餓了,趕緊補充到。
“是嗎?”月牙兒依舊注視着覃志偉的眼睛,一動不動。
覃志偉被看的有些發麻,“你幹嘛一直看着我?”
“我感覺你有事情瞞着我,關於鮮玉樹的。”月牙兒緊緊相逼。
“沒有”覃志偉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覃志偉心裡想,救命電話啊。
“喂,你好。”
“覃醫生,我老婆快不行了,你快來吧。”克拉克伯爵的聲音一下子蒼老的許多。
“我馬上趕過來。”覃志偉一下子就着急了,站起來準備走。
月牙兒看覃志偉起身要走,趕緊跑過去拽住覃志偉的衣角不讓他走,“你不要回避我的問題,今天你必須回答我,不讓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覃志偉看着自己被死死拽住的衣角,知道自己硬扯是會傷到月牙兒的,覃志偉看着月牙兒堅持的眼神,一咬牙,他上前一步到月牙兒跟前,在月牙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低下頭狠狠的在月牙兒嘴脣上咬了一口。月牙兒吃痛的後退一步,覃志偉借這機會轉身跑開,坐上車開走了。
月牙兒愣在原地,摸着有些吃痛的嘴脣,剛剛發生了什麼?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月牙兒還沒有反應過來。
覃志偉上車之後立馬開車就走了,不僅是因爲克拉克伯爵的原因,還有是因爲自己的無恥私心。
本來覃志偉逃開有很多辦法,但是他選擇了這一種,因爲他知道,如果這次不這樣做,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對不起,鮮玉樹,對不起,月牙兒。”覃志偉對着空無一人的車子說。
覃志偉飛速地開往克拉克伯爵的莊園,一到,覃志偉就飛奔地跑到克拉克伯爵專門的手術室,看見鮮玉樹和克拉克伯爵的夫人都躺在手術牀上,旁邊站了幾個之前就約好的護士。
“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就看你的了。”克拉克伯爵看見飛奔來的覃志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