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你家,更何況你媽媽這一整天都不待見我,你怎麼還能……”
他一把抓緊她的身子,悄悄避開周圍傭人的目光,“是你勾引我在先的。前幾晚因爲芽芽非要同你一起睡覺,所以我才放過你的。可是今晚不了。過了零點就是新的一年,新年的第一天以及往後的每一天我都要你同我在一起,不管你答不答應,今晚你是我的。”
曲耀陽沒忍住,大手順着她毛衣的下襬直接就探了進去。
裴淼心駭得一聲輕呼,本來好好坐在旁邊正打着哈欠玩ipad的芽芽突然轉過頭來,盯住兩個人不放。
裴淼心尷尬得要死,趕忙將他推開,“來,芽芽,麻麻帶你上樓睡覺了。”
“嗯。”小傢伙早就困得不行,等不到守歲之後再睡覺了。
裴淼心也心疼女兒,抱着她上樓打算先幫她洗澡,然後再睡覺。
等她從女兒房間出來,本來只是想要下樓倒杯水喝,卻在經過曲耀陽的房門時,被人用力抓住手臂硬扯了進去。
裴淼心心頭一顫,擡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嬌嫩的雙脣就被一副滾燙的雙脣給狠狠封住。
裴淼心的大腦“嗡”地響了一下,臉頰迅速燒紅——自從回到這個家後,這男人愈發的無法無天。
他像是要吃了她似的,曲耀陽吻得又重又熱烈,完全不同於兩人最近一次在小漁村的親吻,此刻的他,就是霸道而糾纏。
他的脣舌糾纏住她的,用力輾轉吸吮,大手更是順着她毛衣的下襬往裡探,順着她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攀至她的胸口,又從她內衣的側縫裡刺入,掌住她一方柔軟,修長的手指更是惡劣的夾住她敏感的頂端,刺激着她所有的感官。
裴淼心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地就在他爸媽的家裡這樣對待自己。
想起當年與他的第一次,也是曲母無心插柳柳成蔭,而且就是在此刻他們所在的這間屋裡。
裴淼心莫名就有些緊張,身體沒一下便軟綿綿地攀附在他身上,任他的脣舌和雙手在她口腔裡及身上爲所欲爲——她其實也是發了狂的想他。
曲耀陽屈起一條腿擠入她的腿間,將她死死抵在門板之上。
他的雙手托住她的雙臀,微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向上托起。
裴淼心有些心慌地摟住他的脖頸,卻感覺上衣整個被他向上撩起,隨後雙手被他拉下向上一舉,短短几秒的時間,毛衣連同裡面的冬衣和內衣一塊不翼而飛。
她還來不及驚喘,溼熱的雙脣已經覆了上來,將她所有想要抗拒的聲音一口吞併。
耳邊響起金屬拉鍊的摩擦聲,就連身上的長褲也應聲被他用力向下褪去。
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的時候,裴淼心再忍不住地顫抖:“耀陽……不要……這裡不可以……”
他的脣輾轉過她雙出,已是激動得就快不能自已。
“等不了了,一刻都再等不了了。心心,我疼……”他說話的同時拽住她的小手向下探去,幾乎是在摸上那處滾燙的堅硬時,立時就嚇得她輕叫出聲。
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麼……怎麼會這個樣子……”
他惡狠狠咬住她雙脣,眸中已滿滿都是痛苦的顏色。
“壞東西,還不都是你。自從那晚跟你在漁村……之後我滿腦子全部都是你,只要想起你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個壞東西……”
隨着他說話的聲音,裴淼心已經很明顯地感覺到,腿間柔軟的那處被他膨脹的滾燙物抵得渾身一陣輕顫,幾乎是屏息等待着身體被他貫穿的瞬間。
可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裴淼心迷濛着雙眼去望他,姣好無暇的酡紅小臉佈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渴望,在頭頂射燈釋放出的朦朧燈光照耀下,說不出的嬌媚誘惑。
曲耀陽喉嚨一動,齒端抵着她柔軟的脣瓣,“心心……”
“嗯?”
“你準備好跟我在一起一輩子了嗎?”
沒想到他突然會問出這樣的話,裴淼心愕然,凝着他情潮暗涌的熾熱黑眸,主動收緊了攬住他脖頸的手臂,其實,她也多想要跟他一輩子的啊!
等了半天沒等來她說話,曲耀陽又狠狠抵了她一下。
裴淼心情不自禁發出一聲低吟,身體被有力的撞擊頂上落下的瞬間,急促的呼吸化成一聲聲讓人血脈膨脹的嬌吟。
曲耀陽也再不等什麼,扣住她的纖腰用力一頂,就在她的驚喘聲出口時,狠狠進佔到她緊緻的裡面。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時間,不知疲倦的兩個人擁吻着,就着結合的姿勢一路輾轉,從門前一直移動到旁邊的衣櫃,再到寬厚的大牀。
裴淼心被壓在透着一絲涼意的牀罩上,而兩人結合的地方卻又異常火熱,一進一出之間瘋狂地燃燒着她所有的感官。
曲耀陽啃咬着她白皙如玉的脖頸,雙手架起她的長腿,下半身更猛烈地推進再抽出來。
裴淼心躬身迎向他的火熱,繃直了身子承受他給自己的身體所帶來的無窮的感官刺激,所有的呻.吟在他一下重過一下的撞擊當中漸漸支離破碎。
恍惚中又被他抱了起來,一陣顛簸中,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原來是他,用力過猛就愛那個她從牀上抵到了牀下的地毯上。
四肢交纏的兩人,怎麼都不願意放開的曲耀陽,竟然就這樣追着她的身子,一路將她壓在了地毯上邊。
裴淼心掙扎了幾下想要爬上牀去,睜開眼,藉着昏暗的牀頭燈光,觸及的是他早被情.欲染了重色的雙眼,而他額頭的汗水則順着他完美的側顏,悉數滴落在她胸前。
察覺到她身體的反應,曲耀陽惡劣地在她胸脯的頂端輕咬了一口,隨後架起他的一條長腿,讓她完全爲敞開,以便用更深更快的姿勢浸入她的身子裡面。
太過強烈的快.感讓裴淼心有種即將要滅頂的感覺。
偏偏身上的男人還在花樣百出般窮追不捨,深埋在她體內的火熱頂弄着她的某一處敏感地帶輾轉——裴淼心輕叫了一聲,眼睜睜看着自己胸前的兩隻小白兔波濤般起伏。
聽到她的叫聲他便牟然輕笑出聲,用力一把抓過她腰肢,如活塞般劇烈擺動的同時,一次次將她撞得整個人差點飛了出去。
激烈的火光在眼底愈聚愈多、愈聚愈深,突然以着勢不可擋的姿態在她眼前牟然爆開。
“啊嗯……”裴淼心輕叫着渾身開始抽搐夾緊,立時也引得深埋在她體內的男人一聲悶哼,忍不住也跟着顫抖起來。
最後拼命的衝擊當中,她只覺得眼前火光四射。
劇烈的震顫當中曲耀陽沉重的一聲悶哼,一股灼熱的白燙噴薄在她最深的裡面……
……
一夜的纏綿,沒完沒了的折騰。
等全身痠痛早就失去知覺的裴淼心在掙扎中好不容易睜開雙眼時,外頭大亮的光線已經透過窗簾的縫隙映照了進來。
幾乎是立刻就彈身而起,動作的慣性牽扯住她痠痛的身子,立時便引來一聲輕叫。
“怎麼了?”本來好好在睡夢中的曲耀陽也被這小女人的動作給弄得甦醒。
“糟糕,你怎麼不叫醒我……”話還沒說完,聲音裡都似乎沙啞。
狼狽倉皇的女人着急從牀鋪上下去,掙扎了半天哪哪都痛,一聲哎嗚後還是倒在了牀上。
罪魁禍首的男人,一副懶洋洋的姿態。
過去伸了手將她抓抱到懷裡,“乖,再睡一會兒。”
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怎麼能……怎麼能……待會要是讓你媽看見我從你房間裡出去,肯定又得說我。”
他正了神色看她,“說你什麼?我以爲昨晚我們已經說得很明確了,你不是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這時候她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你看你,都是你,你害我。”
保不齊這時候曲母已經在樓下客廳的大沙發上坐着等自己了。
縱然自己和曲耀陽在一起的事已經算是這個家默認的事情,可是公然在他房間裡過夜,說出去影響還是不太好的。
曲耀陽到底沒能拉住裴淼心,還是看那小女人一邊哀呼着一邊從牀上爬起來。
等收拾完一切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果不其然看見曲母正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逗孫子和孫女玩。
芽芽發現正下樓來的裴淼心,歡快地叫了一聲後撲進她懷裡。
她本來想彎腰將女兒抱起,可是因着昨晚的一切,這一刻實在是腿腳打顫得厲害,想要站穩已經不太容易,更遑論還要抱起女兒。
“裴小姐。”
裴淼心衝陳媽點頭,曲家在經歷了那麼多事後,這個家裡已經沒人再叫她二少奶奶,而她也尊敬地稱呼曲母一聲“曲夫人”。
她近到跟前,喚一聲:“曲夫人,您有沒有吃早餐。”
曲母的臉色果然青一陣白一陣的,像是憋了半天的氣後才道:“這都幾點了,吃什麼早餐!大過年的就你起得最晚!”
裴淼心有苦難言,想着她兒子這會兒還在牀上躺着呢!
到底誰纔是那個起得最晚的那個人?
可自己到底寄人籬下,情況也不同,所以並沒有發作,而是轉身走進廚房繫上圍腰,準備做一頓豐盛的午餐。
往年的春節,每當這個時候,都是全家人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日子。晌午過後更是應該門庭若市,多的是前來巴結曲市長的權貴要員,送禮的送禮,寒暄的寒暄,家裡也早就熱鬧得不像樣子。
可是今年到底是大不同了,曲市長叛逃在外,又被政府雙規,整個a市的政要界人人自危,就怕一個不小心惹火上身,更是不敢在這緊要關頭登門拜什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