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心情不好,下班時簡潯和周圓圓陪着,說要帶她去開心開心。
嘈雜的酒吧內,三個女人坐吧檯上。周姐坐中間,軟綿綿的趴着,單手抵着額頭,掌心裡金黃色的酒水輕輕搖晃,一口接着一口。
“別喝那麼多,待會兒回去你兒子該不認你這媽了。”
簡潯看不下去,伸手欲搶過周姐手裡的玻璃杯。
周姐卻身子一晃,擡手躲過,“哈哈……”
周姐癡癡傻傻的笑了幾聲,好似醉了,又好似清醒得很。
“你們說,我怎麼就那麼蠢,怎麼就會栽在那丫頭手裡!!”周姐很怒,卻沒力氣發作,她靠周圓圓肩頭,像被人抽乾了力氣。
“應該不會吧,再怎麼說那也是公司的利益,那女人沒理由會爲你們之間的私利教唆對方撤單啊。”
周圓圓一邊輕撫她背,一邊寬慰,
簡潯長眉輕擰,沉默地啜着粉紅色的果酒。
“怎麼不會!”周姐不服的揮開周圓圓,醉熏熏說,“你……你們還小,這叫涉…涉社不深……那個張思思,之前爲了扳倒我,她都願意把自己送給那老色鬼了,她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今天這事,準和當年一樣!她準是上了那臭男人的牀,挑唆那臭男人不跟我合作!”
周姐罵罵咧咧,打了個長長的嗝,接着又道,“再說了,這是公司利益,什麼叫公司利益?說到底就是關她屁事,公司又不她家開的。而鬥跨我,看我出醜,那才讓她開心哩!”
“就算真是她挖的坑,誰叫你那麼蠢的非要往下跳?!”
明明就是自己工作出差池,不先檢討,反到追責他人。這樣下去,她還會栽!
“對了,這次的事總經理怎麼說?”周圓圓擔心出了這麼大事,周姐還能不能繼續待在公司。
周姐癟了嘴,含糊不清,要哭不哭的說,“紀總說這次的事他承擔一半,剩下的我們三人按責任比重‘領賞’……嗚……”
“紀總承擔一半?你把他害得也太慘了吧!”
周圓圓驚呼,簡潯也心頭一抽。
空降過來剛好一月就發生這樣嚴重的事,上頭那邊,他該如何交待?
替紀亦飛擔心,簡潯端起酒杯,啜飲深思。
就在這時,周姐半身的重量傾壓過來,擎着簡潯的臂,輕泣哀求,“潯,這次只能靠你,求求你,給‘易索’的楊總打電話,把他們拿下!”
“噗……”
簡潯一口氣沒緩過,嘴裡的酒水悉數噴出來,幸好酒保閃得快,否則灑他全身。
嗆得不行,灑水全都往鼻腔裡涌,簡潯難受,掩鼻猛咳,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潯……”周姐撫她背,聲悠悠喚她的名。兩隻眼睛擠出一汪乞求的水色。
簡潯小臉漲得通紅地望她,呼吸好不容易順暢,“那個楊總沒說他們公司的廣告已經給了別人?”
不可能啊,楊鋼知道她和禇昑恩的關係後,一定不會再以廣告約吊周姐胃口。
周姐點頭,“說了,可我不信。他那樣的男人我見多了,無非就是想我把你拽上。潯,就算幫姐一次,明天我就給楊總打電話,你和我再去一次‘易索’。而且……而且如果這單做成了,紀總那邊也好向上頭交待,就算不爲我,你爲咱們老大想想……”
簡潯頭疼,她閉眼揉着額角,一副豁出去的口吻說,“約吧,如果對方答應我去就把合約給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