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秦懷雍也沒有理智可言,瞅見旁邊擺了個白瓷花瓶便隨手抄起來,直直衝秦思扔去。
這要是砸中了,不死也得躺一個月。
李長孺用了一個飛鏢擊碎了花瓶,花瓶摔碎在地上,所有人都心顫了一下。
秦思更是傻了眼。
秦懷雍衝下去就要找秦思算賬,李長孺趕緊抱住了他。“懷雍!你冷靜!”
“你鬆手!”秦懷雍死命掰着李長孺攔住他的手,“你鬆手!我要親手結果了這些兔崽子!與其讓他們被那人所害,還不如讓我先結果了他!”
此刻秦懷雍覺得自己被傷透了心。
他和李長孺爲了宗門出生入死,幾次三番落入先生的圈套,他們難道不知道害怕嗎!他們難道不知道服軟認輸嗎!
可他們還不是爲了宗門嗎?!還不是爲了這些世事不知的小兔崽子嗎!
他們揹負着一切負重前行,只是爲了保護他們。他和李長孺早晚會落幕,眼前這些年輕人才是宗門的希望!
他願意用生命成全他們,可他們卻連些居安思危的意識都沒有。
他豈能不恨呢?
秦懷雍越想越生氣,他直接用了靈力震開了李長孺,直直衝那些弟子們走去。
李長孺毫無防備被秦懷雍拍到了柱子上,眼冒金星,他顧不得疼痛,趕緊使眼色讓自己弟子去攔秦懷雍。
太極宗弟子也是害怕這個場面,衝過去直接抱着秦懷雍的腰,一起給長生殿弟子求情。
李長孺再旁邊氣得直翻白眼,他是讓他們去攔人,不是讓去求情。
果然,他們一求情,秦懷雍更生氣。“好啊!這永生宗結的真是不錯,別的沒學來拉幫結派倒是學得快。那我今天就幫李祖師一起處理了你們!”
李長孺一個瞬移移到了秦懷雍面前,又給某個弟子打下了一巴掌。
秦懷雍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又一次把毫無防備的李長孺打趴下了。
李長孺心裡叫苦不迭,難不成秦懷雍是來討上次,他幫宋泰然捱打的債嗎?
秦懷雍發現自己誤傷了李長孺之後才悻悻停手,他眼神複雜的看着李長孺,問道,“你又何苦呢?”
李長孺忍着痛站了起來,說道,“就憑這些小王八蛋是咱們要保護的人。你打死打傷了,怎麼和你長生殿先人交代?”
秦懷雍啞口無言,只是不住的嘆息。
李長孺轉過頭來望着主殿中的弟子,此時他們也被眼前的一幕嚇着了。李長孺看着這些人就沒好氣,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弟子,毫不客氣的指責道,“怎麼樣,滿意了嗎?看着我們倆被你們折騰這樣是不是覺得特別過癮啊!”
衆弟子齊齊跪在地上回答道,“弟子不敢!”
“不敢?我看你們就是!”
“你們是不是我們兩個每天無所事事,清閒得很啊!以爲我們兩個前幾天失蹤是因爲無聊,所以出去遊山玩水了嗎!是不是這樣!”李長孺咄咄逼人,說話毫不客氣。所有弟子都低下了頭。“說話啊!個個都啞巴了?!”
所有弟子被李長孺迫人的氣勢嚇到了,頭也越來越低,似乎無顏面對他們兩個。
“你們以爲我們兩個不樂意整日呆在自己宗門裡,教教你們修道,處理些政務嗎?若不是爲了整個永生宗,爲了你們,我們何必出生入死呢?”
半晌後,弟子們飄出來一句,“弟子知錯。”
李長孺還想再和他們計較兩句,卻被秦懷雍制止了。“別和他們說了,長孺,這就是羣白眼狼說也沒用!”
就這一會兒功夫,秦懷雍被氣得心口疼。他懶得再和他們說大道理,也不想再看見他們,“從今天開始,永生宗上下開始辟穀!你們什麼時候把手頭的事情做完了,咱們什麼時候吃飯!”
秦懷雍扔下這一句話,便拉着李長孺走了,只留下一羣茫然無措的弟子。
“你真要讓他們辟穀啊!”李長孺剛出了主殿便問道。
秦懷雍點點頭,“心意已決,必須得給他們點懲罰了。現在除了陰陽殿的先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對我們虎視眈眈。他們這個態度早晚要出事,我定要殺殺他們的微風才行。”
秦懷雍停下了腳步,皺着眉頭看向李長孺,“你該不會要反對吧!”
“你剛剛說永生宗全體上下都辟穀,你該不會把咱們兩個都算進去了吧!”
秦懷雍頓口無言,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忘把咱倆擇出去了。”
“不過我們可以去找仙人!”就在李長孺瞬間怒目而視,欲要指責他時,秦懷雍趕緊補上了一句。
“你們說的仙人是誰啊?是上次那個人嗎?”
一個在附近澆花的小弟子突然插了一句,他穿着太極宗的道袍,可李長孺卻看着眼生得很。
秦懷雍有些驚訝,問道,“你怎麼出來了,宋泰然。”
宋泰然誇讚的說了一句,“秦祖師眼神真不錯,你放心,先生的弟子斷沒有能看穿的能耐,至於他本人是不屑於親自狙殺我的,所以我暫時安全。”
一聽這話秦懷雍瞬間大喜,“那你是不是可以……”
秦懷雍不好意思提搬走的事情,只是巴巴的望着宋泰然,等待他回覆。
宋泰然自然明白秦懷雍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道,“晚上畢竟危險,我還是先住着吧!”
他可不傻,他今天可是仔細看了一番陰陽殿,整個殿他看得上眼的住處也只有秦懷雍的寢殿了。
反正他現在寄人籬下,順便鳩佔鵲巢也是可以的。
“行吧。”秦懷雍泄了氣。
“對了,你們剛剛說的仙人是誰?是上次那個人嗎?”宋泰然又重複了一遍,不死心的接着玩呢
秦懷雍眯着眼,故意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