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長孺看清牌位的那一刻,心裡已經怒火全消。
但他還是裝樣子的說道,“走!今後你我再也不來這乾坤殿!”
他嘴裡罵罵咧咧着,甚至還裝作生氣的樣子推了那弟子一把。然後便和秦懷雍離開了偏殿。
兩人走出偏殿後,迅速躲在了一個偏僻的小角落。
“可辦妥了?”秦懷雍緊張的盯着他。
“你放心!”
在李長孺剛剛推搡那個小弟子的時候,他已經把一根頭髮粘在了小弟子的身上。這樣小弟子去哪裡他們兩個便可以知道了。
兩人都捏了一個訣,化成了兩隻小蒼蠅。
“他去了宋泰然的書房,往這邊飛!”
兩個人落在了屋檐上,小弟子這時也進來了。宋泰然的書房內有一處供奉靈牌位的地方,他把靈牌放在了其中便離開了。
小弟子正準備離開的那一刻,秦懷雍迅速化爲人形打暈了他,李長孺也給書房佈置了一層結界。
李長孺拿起東方文成的牌位仔細端詳,“我記得宋泰然和東方文成也沒有聯繫啊!爲何要給東方文成做牌位,而且還放在自己的書房呢?”
牌位下方有一行小字,李長孺一字一句的念道,“東方文成逝於鏡虛聖淵5739年4月6日正午三刻。”
他剛唸完這行字,兩個人大驚失色。
4月6日正午三刻?這正是昨天他們決鬥的時間。李長孺驚訝道,“難不成昨天那個人是宋泰然?”
秦懷雍施了術法叫醒小弟子,“你且告訴我,你昨日正午時分見過你們祖師沒有?”
小弟子也害怕,一五一十的回答道,“見過,昨日祖師和大長老和我們一同用餐。”
“那他當時在幹什麼?睡覺?”李長孺懷疑會不會又是一具人皮。
“他昨天很高興,一直在和大長老說話,而且當時還教了我們幾個術法。”他剛說完,秦懷雍又打暈了他。
他心裡一涼,“照他這樣說,那估計就是宋泰然本人了。”
“那他是怎麼知道東方文成的事的?”李長孺追問道。
“時間緊迫,咱們在這思考也想不出來結果。這裡是宋泰然書房,咱們趕緊找找,說不準會有線索。”秦懷孺說道。
李長孺一聽這話擼起袖子就要飯,秦懷雍看他的架勢有點害怕,連忙補充道,“千萬不可翻亂,別被那宋泰然發現了。”
兩個人立刻開始幹活,輕聲又迅速的找線索,絲毫沒有注意原本緊閉的門此刻開了一條縫隙。
秦懷雍仔細摸索着靈牌,在看不到的內側摸到了一個突起的標誌。秦懷雍用了個術法讓這個標誌顯了形。
這是一個黑色的太極八卦陣的圖案,在太極八卦陣外面又加了一個粗黑的邊框將他圈起。
秦懷雍傻眼了,他認得這個標誌。
“師兄我有發現!”
秦懷雍打斷了他,將牌位舉在他面前,說道,“你看這個圖案,這是陰陽殿的標誌!”
沒想到李長孺卻平靜得很,他說道,“我知道,因爲東方文成就是傳言中那個,在宗門紛爭中被殺害的剛剛出生的嬰兒!”
李長孺直接將手裡這疊紙高舉起來示意他看。
秦懷雍倒抽了口涼氣,趕緊過來查看這疊紙。
這疊紙記錄着東方文成詳細的生平,從出生年月出生地到死亡年月。
“你看這一條!”秦懷雍驚呼着念道,“文成出生便是孤兒,一直待在陰陽殿被人教導學習術法,直到八歲時才離開陰陽殿!”
這下兩個人都傻眼了,和兩個傻子一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
李長孺呆呆的說道,“可是,陰陽殿當時不是被一把火燒乾淨了嗎……他怎麼可能在其中待了八年!”
“而且……是誰在教導他?”秦懷雍也楞了。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弟子的嬉鬧聲,嚇得他們兩個趕緊將這些東西收拾乾淨。
秦懷雍趕緊把靈牌放回去,結果他卻怎麼也放不平就好像下面有東西一樣。秦懷雍掀起靈案上的紅布,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按鈕,他索性安了下去。
整個靈案突然一下子開始抖動,開始變化。平整的桌面突然下陷,而有一個黑色的物體慢慢升了上來。
李長孺聽見聲音也迅速過來了,兩個人睜大眼睛等着機關變化完。
那個黑色的物體此刻已經完全升上來了,這也是個靈牌。
這是秦源的靈牌。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表達一下自己的驚訝,這個機關又開始動了。
此時門口的縫隙也越來越大,一個黑色的影子走進了門內。
這一次又有兩個黑色的靈牌升了上來。在看清靈牌的上的字後,兩個人都愣了。
這兩個靈牌上面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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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宗長生殿殿主秦懷雍之牌位。”
“永生宗太極宗老祖李長孺之牌位。”
突然,他們的後脖頸發出一陣尖銳的刺痛,然後他們兩個人暈在了原地。
打暈他們的人甩了甩手,拿起了他們的靈牌反覆觀看,“你們兩個小東西幫了我大忙啊!”
手裡的牌位突然幻化成了兩隻小蝴蝶,飛走了。
深夜。
難得這夜沒有他們兩個打擾,蘇銘早早的上牀休息,甚至還做了個美夢。
只是這個夢原本還是很美的,可是後來李長孺和秦懷雍出現了……
他夢見他們在乾坤殿……
他還夢見他們在書房裡翻找……
他還夢見他們躺在冰冷的地牢……
蘇銘睜開了雙眼,從夢中驚醒!遭了!他們出事了!
與此同時,系統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警告!您綁定的輔助角色存在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