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痛快的打開了盒子,對警衛說道:“這是模型,朋友送給我當做紀念的。”
警衛有些疑惑的看着盒子中的狙擊 槍配件,拿起來仔細檢查每個零件的細節,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能夠在這裡當警衛的,都是部隊中的精英,對槍械異常熟悉,就算拆成零件,也能瞬間認出來。
可眼前的這些零件,外形異常奇特,說它是槍械零件吧,與自己認知中的槍械完全不同,可說它不是吧,整體看上去又有一點類似。
警衛有些不放心,拿出了一個手持紅外線掃描儀進行檢查,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最終得出結論,這並不是武器。
陳淵製造的這款狙擊 槍,設計上就與常規思路不同,配件自然也不一樣,沒有人知道要如何使用這把狙擊 槍,甚至連完成組裝都很困難。
沒有親眼看到陳淵使用的警衛,自然也認不出來。
“雖然只是槍械模型,沒有涉密的情況,但根據九鼎軍工廠的規定,你也不能將這個東西帶走。”
警衛說着,就要將盒子收起來。
“等一下,你看看這個。”
陳淵遞出了一張蓋有紅色印章的紙。
這是趙冰幫他辦理的臨時通行證,上面是軍工廠研究部門領導的蓋章。
“好吧,下不爲例。”
警衛仔細察看了通行證,並且幾次確認了印章和簽字後,纔將盒子還給陳淵。
“謝謝。”
陳淵接過盒子後,笑着說道。
根據九鼎軍工廠的規定,所有人員都不能攜帶任何屬於軍工廠的東西外出,無論是成品、零件還是模型。
陳淵則是通過趙冰的關係,得到了上級領導的特批,纔有機會帶着東西離開。
而且,陳淵製造的新概念狙擊 槍,結構過於新奇,也無法進行組裝,警衛員甚至沒有在上面找到太多現代槍械的影子,根本想不到這是一把狙擊 槍。
至於那20發特殊子彈與普通的子彈有着很大的區別,是這些警衛第一次看到。
正是這些原因,陳淵才能帶着盒子離開。
走出九鼎軍工廠的大門,陳淵看着連綿的山脈,沒有絲毫人煙,異常荒涼,只有一條寬闊的柏油馬路通向身後的軍工廠。
“時間過得真快!”陳淵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本來只准備在這裡參加三天會議的,沒想到一週過去了,自己也從零開始,將新概念狙擊 槍研製出來了。
“也不知道邵斌他們這段時間訓練的怎麼樣?第一連的戰士開始磨合期沒?”
陳淵是龍魂特種營的營長,本應該全程指導部隊進行訓練的,結果他卻當了一個甩手裝櫃,訓練上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周海他們,自己甚至都沒打回去一個電話。
“研究這事情太耗費時間了,以後要少碰。”
回想起這一週地獄般的經歷,不由得自我提醒了起來,在實驗室研究,跟那幾天在宿舍研究藥方一樣,枯燥無味。
這不是陳淵想要的生活。
爲了給自己的班長報仇,陳淵必須成爲炎國最強的兵王,帶着隊伍在戰場上廝殺才是他最擅長的工作,而不是守在實驗室搞研究。
在路旁等了十多分鐘,一輛黑色紅旗轎車快速開來,停在陳淵的身前,車窗搖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陳淵,過來。”
“首長好!”陳淵快步來到車前,立正敬禮。
車裡坐着的,正是趙建國。
“上車。”
坐在後排的趙建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對陳淵說道。
陳淵也不客氣,繞到另外一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首長,您怎麼親自來了?”陳淵的臉上有些差異。
趙建國可是東南軍區的司令,平時忙得很,沒想到今天卻親自來接自己。
“最開始讓你過來開三天的會,結果你在這待了一週,如果我再不來,你怕不是不準備會去了?”
車上,趙建國板起了臉說道。
“我聽說,趙主任天天在實驗室陪着你,每天都很晚才離開,是不是有些樂不思蜀了?”
陳淵聽着趙司令的話,從中聽出了濃濃的關心,讓他感覺很溫暖,只是這個虎狼之詞,有些太尷尬了。
趙冰是一直跟在他身旁,但那是在搞研究,又沒有做別的事情,怎麼就讓趙司令知道了?
怕不是首長也愛聽八卦?
之前,他明裡暗裡的撮合自己跟欣然兩人,會不會這次又有想法了。
“首長,您親自過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任務?”陳淵趕忙轉移話題。
趙建國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看着陳淵笑了起來。
陳淵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後背也涼颼颼的,似乎自己被人算計了。
看到陳淵現在的表情,趙建國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小子這一段時間高科研,估計也累了,給你找個機會放鬆一下,剛好有一個宴會,我就想着帶你去一趟。”
“參加宴會?”
陳淵一臉愕然。
他還真沒有想到,首長親自來接自己,竟然是參加宴會這種事。
他是軍人,執行任務都是上陣殺敵,這種交際的場合很不適應。
雖然不是很喜歡,但面對首長的好意,陳淵也不好意思拒絕。
“這次宴會是爲退休的老同志組織的,他不喜歡熱鬧的地方,住的地方就偏遠了一些,剛好喊你過來,給我當個保鏢。”趙建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十分鄭重的說道,“我不信任其他人,也不想帶太多人去。”
陳淵嚴肅了起來,道:“那個地方有危險麼?”
趙建國搖了搖頭,又點了一下頭道:“那個地方是過去的黃金古道,現在屬於灰色地區,而那個地方的和平,就是來自這位退役的老人,他的身份我不方便跟你說。”
聽到這些,陳淵更加嚴肅,心中對這一次保鏢的任務更加重視。
“不過你放心,這是好事,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趙建國又笑了出來。
“首長,請您放心,我一定保證您的安全。”陳淵坐直身子,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