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雷立刻轉頭朝房門看去,他那張老臉瞬間變成了菊花,咧嘴一笑,道:“終於出來了。”
陳淵看到範雷等人,大步走過來,開口道:“參謀長,辛苦了。”
剎那間,範雷只感覺一股說不出怪味撲面而來,下一刻肚子是一陣翻騰,差點吐了,急忙向後連退步兩步,滿臉古怪地看着陳淵。
這小子肯定是三天三夜沒有刷牙洗澡了,頭髮都成了雞窩,臉上佈滿油污……身上的怪味就是毒氣彈啊!
馬善等人一下子散開,真的受不了這種怪味。
這小子竟然能夠熬到現在,難道他沒感覺到一點不自在?
“這……”範雷正要開口。
唰!
陳淵突然往前一衝,猶如一頭脫繮的野馬向前狂奔。
“臥槽,他想幹什麼?”範雷嚇了一大跳,“喂,你幹什麼去?那麼多大佬都在等着你,你去哪裡啊。”
範雷懵了,馬善等人同樣一頭霧水。
此刻,在司令部的大會議室裡,軍部的葉老和戴老,研究中心的陳老,鍾老,馬老以及五大軍區的頭頭腦腦都在等着他,
他們所有人聚集在這裡,討論的就是軍人終生制職業的問題。
這可是大問題,關係到軍隊重大變革,而這個關鍵點就在陳淵身上,結果這小子跑了?
“這小子發什麼神經?”範雷道。
馬善疑惑道:“不會研究太久,把腦子給研究壞了吧?”
範雷眼珠子一瞪,低吼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追啊!”
踏踏……
反應過來的衆人瘋狂的朝陳淵的身影衝去,要是這小子跑了,那些大佬豈不是把他們給活剝了?
等他們追上陳淵的時候,發現他在訓練場上狂奔,一個人搞拉練!
範雷讓衆人停下腳步,道:“有可能是他憋得太久了,需要活動一下筋骨,等着。”
馬善滿臉古怪道:“參謀長,他在這方面裡面憋了三天三夜,還有精力和體力搞拉練?”
範雷冷哼一聲道:“你問我,我問誰去?總之,他別丟了就行,都在這裡看着。”
於是範雷等人就在一旁看着,警惕地看着陳淵,生怕這小子突然腦子又抽風,跑到別的地方去。
“乖乖,已經20圈了,將近10公里了,他還能跑?這速度都是在30以上啊!”馬善愕然道。
範雷嘴角微抽,之前他還說陳淵已經虛脫了,結果人家跑了10公里,還跟沒事一樣。
“這小子不能用正常眼光去看待。”範雷憋了一句。
“他這麼跑,到底想跑到什麼時候?一幫大佬都在等着。”馬善道。
“等着。”範雷道。
終於等到陳淵跑完60圈的時候,將近30公里的時候,他才停下來,對着天空長長吐了一口氣。
“熬夜就是累,否則能拉60公里。”陳淵自言自語道。
範雷等人一聽,差點噴了!
你這是連續熬夜三天三夜的人嗎?地主家的驢都不敢這麼幹!
範雷快步走到陳淵的跟前,沉聲道:“別練了,等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很多大人物要見你,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陳淵深深吸了一口氣新鮮空氣。
他這是憋壞了,在房間裡悶頭幹了三天三夜,現在終於爽了一把。
“走吧,現在去。”陳淵道。
範雷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上,目瞪口呆地說道:“小子,你就這樣去?你能不能照照鏡子再出門?你這樣去,別人都以爲你是從十萬大山裡走出來的野人。”
馬善一臉嚴肅地說道:“嗯,你是標準的演牲口不用化妝,非常完美,我保證你現在去會議室,他們立刻散會。”
現在陳淵一身的臭汗味,再跟他之前的異味混合在一起,那氣味比毒氣還是毒氣,估計在密封的空間裡,能把人毒暈。
陳淵咧嘴一笑,道:“科研真不是人乾的事情。”
30分鐘後,陳淵洗刷乾淨,換上乾淨的常服,跟範雷一起去司令部。
等到了會議室外,看到蕭邦等人帶着龍鱗突擊隊的人全副武裝的守在外面,嚴禁人員出入。
陳淵一臉詫異道:“這是什麼情況?陣仗很驚人!”
範雷冷哼一聲道:“還不是因爲你?你現在就是軍區的BOSS!”
陳淵咧嘴一笑,道:“反正你是我司機,以後我去那,都是你送,你不吃虧。”
範雷額頭豎起一根黑線。
這個時候,蕭邦走了過來,表情嚴肅的打量了一下陳淵,道:“研究得怎麼樣了?”
“完成了。”陳淵道。
蕭邦點了點頭,眼神閃過一縷興奮,不過旋即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裡面現在聚集五大對軍區的首長,包括軍部的另外首長都在裡面,一個個都是少將起步,你不用太過緊張,都是馬博士,陳教授,鍾教授等人叫來的,大家在討論一下,不用緊張,有我們首長在前面扛着,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明白嗎?”
這是馬博士等人想出來的逼宮方式,他們三人針對五大軍區的體能特訓提出各種計劃,能夠最終實現終生制職業,爲部隊留下一些特殊人才,把其他軍區的大佬都聚集到這裡。
其他大佬一聽,誰不過來?
這是關係到部位未來發展大事情,加上軍部那邊非常重視,所以大佬們都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在大會議室裡,熱鬧得很。
範雷聽到這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對陳淵道:“現在會議室裡有幾十位首長,這樣的場面你沒有過吧?肯定緊張吧,深呼吸,然後想象你自己就是獅子,他們都是羔羊,這樣你就不用那麼緊張了,坦然的去面對他們,也沒什麼好怕的,大家都是一個腦袋擔着肩膀。”
說着,範雷示範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殺氣騰騰的樣子。
“怎麼樣?感受到了吧,當然,你現在可能還有點不自然,不過沒事,一會肯定適應。”範雷道。
陳淵呵呵一笑,聳了聳肩,道:“緊張?我是去過地獄營的人,跟你不一樣。”
說完,陳淵大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