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輝感激地看向陳淵,隨後厲聲喊道:“全體都有,敬禮!”
唰!
在場所有人立正,猛然舉起右手向陳淵敬禮。
這是所有人對陳淵敬上他們心中最爲崇高的一個軍禮。
他們的目光裡都是欽佩,雖然他們沒有看到陳淵是怎麼做的,但是可以想象得出陳淵冒着多大的風險才完成這次任務。
一個人帶着一把匕首,沿着猴子都難以攀爬上來的懸崖峭壁,只要有一點差錯,立刻摔成肉泥。
這得需要的勇氣?
這項任務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任務,毒販的戰鬥力不算強,但是人多,武器裝備精良,陳淵僅僅一個人,危險程度一點不小,但是他做到了,不僅幹掉所有販毒分子,還救下所有人質。
這樣的英雄讓他們怎麼不佩服,不敬重?
他們以前對炎國軍人瞭解不多,這一次他們清楚了,炎國軍人是真正的軍人!
剎那間,現場凝起一股非常熱烈的氣氛。
那名目睹陳淵攀爬的士兵眼神裡帶着說不出的激動,這是他心目中的英雄。
欣然突然看到這一幕,黛眉皺了皺,眼神閃過一絲詫異。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特殊的場面,一人想讓別人恐懼,很容易做到,但是想讓一羣人佩服你,非常困難,尤其是讓一羣外軍同時佩服更是難上加難。
欣然跟這些外軍接觸過,一個個都非常傲氣, 從來沒見他們對別國軍人如此敬重,現在一個個見陳淵像是看到他們的英雄一樣,如果僅僅是救了這裡的人質,還不至於讓他們這般敬重吧?
頓時,欣然對陳淵又多了幾分好奇,到底陳淵做了什麼才讓他們如此。
阮明輝看到欣然眼中的疑惑,沉聲道:“你知道,他是怎麼上來救你的嗎?”
欣然也有點奇怪這個問題,陳淵是怎麼無聲無息地潛伏上來,販毒分子防守得這麼嚴密,除了強攻沒有其他的辦法纔對。
“怎麼說?”欣然道。
阮明輝道:“情況突然發生變化後,通往山上的道路毒販死守,他是從後山的懸崖下,一點一點地爬上來。”
“什麼!”欣然身形微微一顫,驚詫地看向陳淵。
她當然清楚後山的懸崖,還親自去看過,太過陡峭了,正常情況下根本沒人攀爬得上來,那是一處絕境。
當初這夥毒販選擇在這座上,就是看中這裡一點,而毒梟爲了保險,還特意命人在懸崖邊上防守,就是有提防有人爬上來。
這種情況下,陳淵還能爬上來?
欣然心中震撼得無以復加,那是九死一生的絕境!
她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陳淵手掌五指與手掌都沾滿了鮮血,原來是攀巖懸崖弄傷的,是爲了上來救自己,而賭上他的性命。
如果不是陳淵及時出現,欣然非常清楚自己會是什麼下場,生不如死!
欣然不知道在陳淵營救自己的背後冒着如此大的風險,他在救了自己後,對那些事情隻字未提,如果不是阮隊長說,她還是以爲陳淵是通過什麼潛伏手段衝上來。
這個時候,陳淵回了一個軍禮,道:“先救人。”
阮明輝點了點頭,隨後命令手下去救人質下山,如果有受傷的,立刻送去治療。
至於那些投降毒販,全部押回去,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最嚴厲的懲罰!
等安排所有事情後,阮明輝對陳淵道:“陳上尉,我先下山,稍後我立刻聯繫指揮部,將這裡的情況就如實彙報上去,他們會通知你們國家,感謝你在這次行動中的幫助。”
如果沒有陳淵在關鍵時刻的挺身而出,這次任務最後的結果只有一種可能,阮明輝等人爲了確保人質的安全,只能向毒販妥協,答應他們離開,並且還要賠償一筆不少的費用。
作爲阮明輝這次指揮的主要負責人將要擔起不小的責任,他的晉升之路恐怕到此結束,所以他是打心裡感謝陳淵幫了他一個大忙。
陳淵點了點頭,便與欣然一起下山。
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沒有必要繼續留下來,剩下的事情會有人專門和阮明輝對接處理。
兩人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身上傷口後,便直接去岸口,返回國內。
一輛軍用越野車已經等待在口岸,是來接陳淵和欣然的。
陳淵發現欣然在踏入國內的那一刻開始,情緒好像有點激動,走路的時候身體都有點微微顫抖,這和她在與敵人作戰的時候,是兩種不一樣的反應。
兩人上車後,直奔機場。
陳淵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欣然坐在後排的位置。
此刻,閉目養神中的陳淵突然聽到一個女生清唱歌聲:“我從山中來帶着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蘭花卻依然苞也無一個,眼見秋天到移蘭入暖房,朝朝頻顧惜夜夜不能忘,但願花開早能將宿願償,滿庭花簇簇開得許多香……”
歌聲很柔和非常動聽,注意聽的時候,卻讓人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陳淵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歌竟然是欣然在唱。
“蘭花草,不正是她代號?”
從對方的歌聲裡,陳淵能夠感受到欣然的狀態挺輕鬆的,不像剛纔那樣似乎緊張與激動。
“唱得很好聽,這首歌叫什麼?”陳淵等欣然唱完開口道。
欣然看向陳淵道:“《蘭花草》。”
“你代號就是從這首歌來的?”陳淵道。
欣然轉頭看着車窗外,輕聲道:“其實,這個代號是我哥哥的,他是一名緝毒警察,每次哥哥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都會唱這首歌給他聽,因爲哥哥喜歡。”
“因爲我們家裡條件不好,因此一直都是哥哥供我讀書,我每年最開心的時候,就是過年的時候,能夠哥哥一起吃團圓飯,可是在我讀高三那一年,哥哥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