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陳淵繼續說道:“我之前與氣象部隊的瞭解過了,兩天後會有一場特大暴雨降臨,到時候衛星系統和雷達監測都會出現故障,就連戰鬥機的起飛和降落都會受到嚴重影響。”
“而這種天氣,正是我們地面部隊最好推進時機。”
說着,陳淵走到了電子作戰地圖旁,右手抓起一支激光筆,指向了地圖上的一個點。
在場的指揮官迅速看了過去。
那時毛熊設立的一段防線,距離東方部隊的集結點也非常近。
幾個作戰經驗豐富的指揮官已經猜到了陳淵的大致進攻思路,藉着糟糕的天氣,趁着敵方沒有反應過來前發起突襲,瞬間在敵人的防線上撕開一道口子,讓東方部隊第一時間佔據優勢,掌控戰場的主動權。
到時候,等到天氣轉好,毛熊再想要進行反擊,卻也很難奪回失去的戰線了。
東方的空中力量可是要比毛熊強大很多,無法藉助地面部隊取得制空權,他們想要將戰線推回來,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個戰術確實可以讓東方陸軍得到最好的發揮機會,也可以將戰損降低到最小。
果然,陳淵開口說道:“毛熊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個時候對他們進行快速進攻,他們也一直在想辦法監視我們各個部隊的調動,很清楚我們邊防線上沒有足夠的防禦力量,他們自然會掉以輕心,當面對我們的突然攻擊,自然會陷入短時間的手足無措。”
“到時候,我們三個集團軍將集中所有兵力,猛攻他們的中段防線,在他們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撕開一個口子應該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這也將讓我們後續作戰變得更加輕鬆。”
“外蒙地區非常平坦,很適合裝甲部隊戰鬥,一旦我們取得了優勢,就可以讓裝甲兵團快速推進,對毛熊的其他部隊進行分割,壓縮他們的活動空間,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
聽着陳淵對戰鬥的大致安排,在場的指揮官都進行着快速記錄,時不時也會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與問題,探討一些戰術上的細節。
畢竟,陳淵所說的也只是一個大概的作戰思路,具體的作戰計劃必然會更加細緻,很多地方也可能從重新計劃,讓兩天後的軍事行動變得更加輕鬆。
各個指揮官也沒有一個人藏私,只要想到了可以用上的戰術,或者在什麼地方可以補充完善,他們都會第一時間提出。
短短半個小時,陳淵提出的作戰計劃,便從一個雛形豐滿成了一個大致的計劃。
當然,具體的作戰計劃會更加詳細,也會根據戰場的實際情況進行重新調整,陳淵只是爲兩天後的戰鬥定下了一個作戰方向。
大致的行動計劃確定了下來,陳淵的聲音也隨着變得嚴肅起來:“那麼,這次行動就這樣決定了,各位回到各自部隊後,務必做好戰鬥準備,尤其是準備好雨天戰鬥,各種注意事項必須牢記。”
“是!”
在場的指揮官齊聲迴應,臉色也十分的鄭重。
陳淵安排計劃的時候,很多事情說起來十分輕鬆,可想要不打折扣地進行下去,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既需要平時的艱苦訓練,也需要指揮官對戰鬥的安排和臨場指揮的經驗。
好在,東方的部隊都經過了非常嚴格的訓練,雨中作戰更是每年都會進行的一個訓練項目。
至於指揮官的經驗,也絕對沒得說,雖然他們中的很多人沒有參與過戰爭,可他們參與了非常多的演習。
隨着東方軍部對演習的重視,很多演習也更加貼近實戰,很多戰場上的致命問題,他們早就在演習中找到,並且糾正了。
所以,在場的指揮官迴應陳淵的時候,都格外有信心。
“好,希望兩天後能夠旗開得勝,散會。”
隨着陳淵一聲令下,在場的指揮官快速離開了會議室,回去開始準備了。
而陳淵也沒有耽誤時間,繼續調整着各種安排,不斷完善他的作戰計劃,查缺補漏。
距離開戰只有兩天的準備時間,陳淵必須處理好所有問題,這樣才能與毛熊好好打一場,看看誰纔是真正的戰鬥民族。
時間一點點流逝,陳淵一直待在總指揮部,與各個集團軍的主要指揮官制定着更加具體的作戰計劃,並且快速的對戰事進行推演,思考毛熊所有可能的反擊情況,並就此制定了一批緊急預案,確保戰鬥開始後,不會因爲突發情況而手忙腳亂。
第二天,龍魂特種旅和龍牙特種旅的大部隊也乘坐運20趕到了前線,第一時間被陳淵那排到了前線佈防,狙殺毛熊潛伏過來偵查情報的特種兵。
毛熊的特種兵實力很強,普通士兵很難在草原上發現他們的蹤跡,就算髮現了,也很難與之抗衡,只有特種兵才能與他們一較高下。
而龍炎特別行動小組、狂鯊突擊隊、龍神突擊隊此時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總指揮部,前往毛熊控制的地方。
他們沒有特定的任務,只是在那邊潛伏下來,順便高高破壞,竊取一些情報,爲兩天後的戰鬥打定基礎。
至於火玫瑰 女子突擊隊,則被陳淵留了下來,負責帶警衛部隊對指揮中心周圍進行更加嚴密的佈防。
毛熊的阿爾法突擊隊和信號旗特種兵都有非常出色的戰鬥力,要是他們突然對指揮中心發動攻擊,就算沒有攻破,也會對前線的作戰和指揮造成非常嚴重的影響。
陳淵的這次行動本就有些兵行險着,不能出現太多的突發情況,所以指揮中心周邊的防守必須做好。
而火玫瑰女子突擊隊便是最好的人選。
在陳淵看來,這些姑娘的戰鬥力已經達到了一個特種兵的標準,但還無法列入精英特種兵的行列,可她們也有自己的優勢,佈置細心,檢查仔細,是指揮中心最好的防護牆。
第三天早上六點,原本還不錯的天氣驟然鉅變,大片烏雲匯聚,黑壓壓的一大片,給人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恐怖壓迫感,彷彿天都要壓下來了。
短短20分鐘後,黃豆粒大小的雨滴落下,而後迅速變得密集,天地間立刻被雨幕籠罩,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暴雨傾盆而下。
草原上的暴雨與沿海和內地的暴雨都不一樣,這裡地勢平坦開闊,總會透出一種蒼茫的感覺,讓人心中生出無盡的蒼涼感,彷彿自己是世界最渺小的存在。
時間到了上午六點四十分,暴雨更大,泥土地面上的積水越來越多,泥濘不堪,就算是專門平整過的地面,也被雨水侵蝕。
此時,陳淵穿着一身上將的軍裝,快速走上了臺前。
在他的身前,是一輛有一輛停靠在大雨中的99A主戰坦克、 04式步兵戰車,暴雨如瀑,在鋼鐵車身上敲出了一陣低沉的音律,如同鋼鐵猛獸的低吼聲。
各式戰車粗大的炮管斜指天空,冰冷的殺機在周圍瀰漫開來,讓人感到一陣心悸膽寒,似乎下一刻就要被對方無情的碾壓而過。
在更遠一些的地帶,一門門牽引式火炮、自行火炮和衛士系列火箭炮也安靜的排列在陣地上,一個個東方炮兵如同標槍一般,筆直的站立在旁邊,任由雨水打落,卻面不該死,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等待着最後的命令。
這就是東方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