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魂基地,進出宿舍可都是需要攀爬鐵索的,就算訓練完,筋疲力盡的時候,也必須通過樓外的鐵索回到宿舍,不能走樓梯。
正是因爲這些融入日常中的訓練,讓龍魂的戰士能夠如此輕鬆的應對現在的情況。
渡過一條沒有橋樑的河有很多辦法。
在沒有任何裝備的情況下,游過去是最直接的方式。
龍魂戰士進行武裝泅渡,耗費的時間可能要比這種打繩索橋的方式快上一兩分鐘,但是消耗的體能卻要遠遠超出現在的渡河方式。
龍魂的戰士雖然體能非常強悍,就算連續作戰幾天幾夜都沒有問題。
但他們也不會無故的將體能耗費在沒有用處的地方。
能夠使用繩索輔助過河,不過多消耗自己身體能,他們自然會選擇這種渡河方式。
而攀爬繩索的渡河方式,整體消耗的時間,也不會比武裝泅渡慢多少。
龍魂的戰士,一個個靈活的如同猴子,不到一分鐘就可以通過河流。
到達對岸,可以在等待後續戰士渡河的時候,進行簡單的休整。
在龍魂戰士快速渡河的同時,距離這條大河五公里左右的一個小山谷中,潰逃下來的叛軍已經在這裡重新集結,開始休整。
就連很多軍官,此時也跟士兵們混在一起,癱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很多士兵更是直接躺在地上,完全不想起身,更不想繼續撤離了。
戰鬥之前,他們就是緊急趕到的戰場,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整一段時間,便開始爲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牛仔國派來的指揮官要求非常多,很多準備的地方不讓他滿意,就會直接要求他們重新開始。
戰鬥的時候,本身就有些疲倦了。
如果戰鬥一直像最開始那樣一路順風,完全按照他們預計的方式進行,他們也不會感覺到任何疲勞。
但是暴風雨突然來襲,嚴重加大了他們體能的消耗。
他們是知道暴風雨會在這個時候來襲,氣象部門觀察到了熱帶氣旋的形成,預測了它的軌跡。
但是,呂宋的叛軍低估了在暴風雨中戰鬥的困難程度。
就算暴風雨最大的那一段時間,所有人都在原地休息,每個人的體能依舊在瘋狂的消耗着。
他們作爲進攻方,並沒有挖戰壕,暴風雨來臨的時候,只能衆人聚在一起,藉助周圍的地形抵擋。
當暴風雨減弱一些後,他們更是在風雨中繼續作戰幾個小時。
如果戰鬥能夠取得勝利,興奮的心情可能會驅趕身體上疲勞的感覺。
可最終的戰鬥結果卻是慘敗。
所有呂宋叛軍在心情低落的情況下,瘋狂逃竄。
有生命威脅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注意到自己體能的快速流失,當他們在山谷中停下,進行休整的時候,那種疲勞的感覺才襲上心頭。
此時,所有呂宋的叛軍只想趴在這裡好好睡一覺,恢復一下自己的體力。
而呂宋叛軍的幾個將領與指揮官麥克,此時正坐在一個乾燥的山洞中,圍坐在一個剛剛升起的火堆旁,藉助火的熱量烤乾衣服,驅逐寒冷。
他們幾個人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目光死死地盯在前面跳躍的火焰,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說話。
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想明白,原本的大好形勢怎麼說變就變,爲什麼會在短短几分鐘內被對方翻盤?
爲了這場戰鬥,他們可是進行精心的準備,不僅將潛艇部隊派了出來,還讓爲數不多的空軍戰鬥機出動,冒着可能無法在暴風雨來臨之前返航的危險,吸引炎國戰鬥機的注意力。
加上利用暴風雨擊潰對方的防禦陣地,拖延對方艦隊火力支援,他們認爲自己完全佔據了戰場上的主動。
就算戰鬥中出現一些小的失誤,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尤其是最後發起反衝鋒的那些炎國戰士,他們的行動雖然超出了計劃,但也不會對戰場造成任何改變。
可是,爲什麼背後就突然多出來了一艘登陸艦?殺出來了那麼多炎國戰士?
他們的潛艇可是一直跟着炎國的第一航空母艦戰鬥羣,沒有任何一艘軍艦離開。
一個呂宋的將領咬着牙說道:“那些該死的炎國佬,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難道真的是從炎國本土過來?”
旁邊另一個呂宋將領立刻反駁道:“不可能,我們一直關注着那個熱帶氣旋的移動軌跡,炎國本土過來的戰艦,想要及時趕到戰場,必須穿過熱帶氣旋的暴風區。”
“超過14級的強颱風,根本不是登陸艦能夠抵抗住的,就算是航空母艦,都需要避其鋒芒,否則都有船毀人忘的可能。”
“那你說,那艘登陸艦是從哪裡來的?炎國人的部隊不應該都在城市中麼?怎麼可能會分出一批人進行繞後進攻?”最先開口的將領憤怒的說道,“如果不是後方突然殺出來一直炎國部隊,我們的部隊也不至於被直接打得混亂潰敗,以至於現在的一敗塗地!”
其他幾個將領再次陷入了沉默,臉上寫滿了不解。
他們根本想不明白,那艘炎國登陸艦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此時,麥克終於開口道:“應該是炎國的援兵到了,戰鬥的時候,你們沒有聽到那些該死的炎國佬發起衝鋒時喊的什麼?”
幾個呂宋將領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他們完全聽不懂炎國話,對於炎國人衝鋒時喊的什麼,自然也不明白。
麥克皺着眉頭說道:“他們大吼旅長來了,應該是有一名指揮官帶領援軍衝炎國本土殺過來了。”
“你是說,他們穿越了風暴中心?開什麼玩笑,這絕對不可能!”一個呂宋將領不屑的道,“我們的海軍經歷的暴風雨天氣最多,最清楚穿越那種級別的風暴會有什麼下場。”
麥克冷冷的說道:“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個炎國的旅長,就應該是之前攻破呂宋都城的指揮官,那是一個很可怕的指揮官,他帶領着援軍穿越了風暴中心,進行了非常及時的支援。”
之前的那個指揮官?
呂宋的幾個將領臉色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