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靜靜的坐在地上,在班長的墓碑前倒了些酒,隨後又在一個小杯子中倒滿了一杯酒。
“班長,敬你一杯!”
說着,陳淵高高舉起酒杯,隨後一飲而盡。
一種火辣的感覺劃過喉嚨,陳淵的眼前卻有些迷離了。
“班長,我已經兩年多沒有過來看你了,你不會怪我把?這一段時間,我實在是太忙了,太多事情都需要我去關注,需要我去做。”
陳淵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一口,看着班長墓碑上的那張黑白色的照片,繼續說道:“班長,你知道麼?三年前,我們與狗皮國在海上打了一場,那次戰鬥就是我負責指揮的。”
“狗皮國的戰艦性能比我們好,尤其是最新的愛當級導彈驅逐艦,配備的宙斯盾防空導彈系統,幾乎讓我們無從下手,如果不是另外一艘受傷的護衛艦拼命撞上去,我們可能根本不是小鬼子的對手。”
說到這裡,陳淵的神色有些黯然,眼神中也寫滿了悲傷。
他一口將杯中烈酒灌下,任由那種火辣的感覺燒到心肺。
沉默了片刻後,陳淵才繼續說道:“我們贏了,擊沉了狗皮國兩艘戰艦,將那艘最先進的愛宕級拆成了空殼,可我們也犧牲了267名官兵!”
“班長,你知道嗎?我看着戰士們殘缺不全的遺體時,心裡悲痛啊!總感覺是我指揮的問題,才犧牲了那麼多英勇無畏的戰士,才讓那麼多戰士連屍體都找不回來。”
此時,陳淵的眼眶已經被淚水浸溼,他直接對着酒瓶喝了一口烈酒,隨後才繼續說道:“所以,我在陸大進修的時候,加入了國家的科研機構,跟幾位國之利刃不斷學習,在第一年假期的時候,成功設計出了一款全新的武裝直升機,神罰武裝直升機。”
“這款直升機作戰性能非常強,幾乎碾壓牛仔國最強的阿帕奇,我駕駛着實驗版本,在3號地區與天竺的四架武裝直升機發生了戰鬥,面對一架阿帕奇,和3架印度自己製造的LCH武裝直升機,我將他們全都幹掉了,讓所有西方勢力因爲神罰的優秀性能震驚。”
說到這裡,陳淵又想起了那一段廢寢忘食的研究神罰武裝直升的日子。
那時,陳淵的直升機設計技能還在積累經驗,沒有達到中級,只能讓陳淵快速理解現有的武裝直升機的設計理念。
當經驗積累達到一定程度,技能順利晉級之後,正式設計出神罰武裝直升機後,陳淵才發現武器大師這個技能的強大。
由於武器大師技能的存在,陳淵可以開啓所有科研項目的研究,通過不斷積累經驗,研發出更加強大的武器裝備。
想到這裡,陳淵的臉上才漏出了一絲笑容。
在班長墓碑前再倒了一些酒後,陳淵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又研發了可控核聚變技術,這個可是關係到大國崛起的關鍵技術,一旦將其大規模應用,我們國家將領先全世界,進入下一個時代。”
“但是,牛仔國的洋鬼子不想給我們時間,他們不斷探查我們在研究什麼,一旦讓他們發現我們已經搞出了可控核聚變,他們必然會想辦法逼迫我們共享技術,甚至直接對我們發動戰爭。”
陳淵說着,腦海中想起了那個被自己擊斃的叛徒戴維,也想起了那個未曾謀面,卻自盡於牛仔國監獄中的雪鷹。
爲了保護住這個秘密,炎國已經做出了很大的犧牲。
嘆了一口氣,陳淵繼續說道:“於是,我們藉着呂宋大規模排斥炎國人的機會,在那裡策劃了一場巨大的混亂,將所有殘殺我們同胞的人渣擊斃,並且將牛仔國及其盟友拉近這個漩渦之中,吸引他們的經歷和注意力,給我們國內爭取到寶貴的發展時間。”
“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班長,你帶出來的兵,沒有慫的!就像你當年說的那樣,如有戰,招必去!”
陳淵說着,眼神中閃着自信的光,一五一十的將呂宋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班長。
他的心裡很清楚,如果班長還活着,一定非常興奮,甚至想要衝殺在最前線,爲了國家戰鬥。
因爲,班長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憤青。
一旦憤青上戰場,必然是鷹派的代表。
在班長的心中昂,最痛恨的就是狗皮國的雜碎和呂宋的人渣。
狗皮國的那些雜碎,曾經給炎國帶來了無盡的傷痛,可現在爲止,卻拒不承認曾經犯下的罪過,只反思戰敗,卻從不反思戰爭。
而呂宋的那些人渣,不僅強佔着炎國的海域和島嶼,還發生過大規模屠殺炎國移民的事情。
曾經的炎國實力不夠,無法處理國門之外的事情。
但現在不同了,炎國的實力越來越強,面對那些人渣,也有制裁的能力了。
最後,陳淵酒瓶中剩下的酒全都倒在了班長的墳前,繼續說道:“班長,我本來想當一名純粹的軍人,國傢什麼地方需要我,我就去什麼地方,現在,我已經成爲一名大校了,下一步一旦晉升,就是將軍級別,但我也不得不面對一些政治上的壓迫了。”
“其實,這些事情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很多事情還在我能夠處理的範圍內,可我擔心我那些兄弟啊,他們在這種鬥爭中,幾乎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聽從上級的安排。”
“現在,我只能等了……”
在班長的墓前,陳淵一會兒哭,一會笑,將自己這一段時間的情緒全都發泄了出來。
那些鷹派的大佬也好,鴿派大佬也好,乃至全世界聽說幽靈致命渾身發抖的人也好,誰也不會想到,那個曾經讓所有敵人心驚膽戰,恨不得合力絞殺的幽靈,在自己班長的墓前,卻像是一個孩子。
一個能夠肆意宣泄自己情緒,將自己內心最軟弱的一面展示出來的孩子。
只有在這裡,陳淵纔像是一直沒有長大的雛鷹,被班長呵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