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其實一切都從來沒有脫離狻猊一族的算計。
它們九尾天狐一族,可能會有不該有的想法,也許當時的狻猊一族,同樣也把這方面的情況算了進去。
不管它們九尾天狐一族如何的蹦躂,都是無法偏離原有的道路。
此刻的青丘玲瓏有所明悟。
它們九尾天狐一族,長久以來的努力。
或許不過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它們不會有機會,也不可能成功。
有完整傳承的九尾天狐一族,實力越來越弱。
這中間要說不存在貓膩,誰都不信。
作爲九尾天狐一族的大祖,它早就懷疑過的!
但,也僅僅只有懷疑,找不到關鍵點,它也沒辦法去解決。
也許那一代代的先輩,也皆是如此吧!
明知有問題,卻無法擺脫。
把一切都埋藏於心中。
諸界。
終究只有頂尖強族,才能在這大勢之中入局。
其下的族羣,皆不過是被撥弄的棋子。
根本就沒辦法擺脫的!
現在的青丘玲瓏顯得有些灰心。
長久以來的努力成了笑話。
讓它沒了激情。
當與狻猊一族再次接觸的時候起。
九尾天狐一族,也就徹底的失去了對自身命運的主宰機會。
然而,它卻不得不這麼選擇。
沒有機會之後,這是保存族羣的唯一辦法。
它終究沒有帶着整個族羣向死而生的勇氣。
“終於要開始了!”
狻猊一族的帝景,看向身下的玄陽大世界,長鬆了一口氣。
一切都很順利,沒出什麼差錯,對它們而言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我們恐怕是最快開始的了!搶佔先機,這一次我們太古八族重現世間,輝煌再現,但第一的位置,也該動一動了!”
帝豪出聲,帶着躍躍欲試。
太古八族重現昔日的輝煌,那是一定的事情。
但就算是太古八族,也是有強弱之分的。
誰都想要坐那個第一的位置。
是實力,更是面子。
“那裡有神眼一族的氣息殘留!”
一直閉着雙目的帝林突然帶着驚疑睜開了雙目。
它的一雙目光如墨般深邃,在此刻如同透射了時空,倒映出了距離玄陽大世界不遠處的一方空間。
“神眼一族?!”
“不可能啊!神眼一族當初被針對的第二慘,這麼快就出現了?”
帝景跟帝豪聞言,皆把目光放了過去。
“並不純粹!”
帝林看了片刻,帶着驚疑搖頭。
“純不純粹先不說,這個時間點它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時間上看起來沒多久,那些傢伙,太祖可是提醒過我們要提防,它們有點不對勁。”
“不會是來給我們搗亂的吧?”
帝景沉聲開口。
不怪它這麼想。
雖然在復甦這件大事之上,它們太古八族的利益一致。
但,這並不能成爲雙方不相互扯後腿的理由。
它們太古八族從來都沒真正團結過。
明爭暗鬥從來沒有斷過的,就算有共同的對手,心裡也是有着各自的算計。
關鍵時刻,背後來一下根本不帶猶豫的。
對它們而言,誰無私,誰就最可能被淘汰。
畢竟,它們可不是一個樣式。
更何況,這一次太祖可是着重提醒過。
神眼一族很不對勁。
雖然沒有明說是什麼方面的事情。
但可以猜測,一定是太祖它們察覺到了什麼。
只是現在還不確定而已。
走之前被提醒過,現在又遇到。
也就不怪它們會多想了。
“神眼一族在搞什麼?一切纔剛剛開始,它們就迫不及待了麼?”
三隻狻猊在這片星空駐足片刻。
反覆探查。
帝林更是使用秘術,推衍了幾次。
都卻沒再發現什麼痕跡。
但它們心頭還是蒙上了一層陰霾。
“繼續麼?”
帝景看向推衍完的帝林。
“先進去玄陽大世界,多做幾手準備,計劃不變。”
帝林沉聲開口。
三隻狻猊明顯以帝林爲首。
它開口的決定,另外兩隻都點頭同意。
至於青丘玲瓏,它並不重要。
沒有發言權,只要帶好路就行。
話落之後,一狐三狻猊隨即落入玄陽大世界。
有青丘玲瓏帶路。
三隻狻猊又很特殊。
它們的進入很順利,也沒有引發動靜。
但。
玄陽大世界之內。
地下古殿之中。
大殿中。
長命燈永亮。
隨着一狐三狻猊的進入。
大殿中,其中一根圓柱之上的兇獸壁畫睜開了眼睛,張開的血盆大嘴一張一合的發出鏘鏘怪笑之聲。
如同發現了早就等待的獵物落入了網中一般。
“來了!”
“終於來了,這一天我們等了太久了!”
“都已經迫不及待了啊!”
森然的聲音,讓本就陰冷的大殿,溫度再次下降一個層次,供桌之上的長明燈也急劇閃爍起來,有熄滅之象。
而那刻於圓柱之上的壁畫,如同要活過來一般,幾乎都要激動的從上面飛撲出來。
吞噬掉天地之間的一切。
“冷靜,不要弄出動靜,這是最後的時候了,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會!”
另一根圓柱之上的兇獸出聲,將同伴的興奮感壓下。
雖然現在它也很激動。
但現在是最後的時刻,它清楚的知道。
可不能因爲激動誤事。
狻猊一族可不好相與。
手段多的很,如果它們顯露破綻,極有可能被察覺到。
到時候難免橫生波折。
“對了,那個人類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進來之後,就已經無法察覺到他的所在了,真是奇怪,在這個時候,他不會壞事吧!”
激動的兇獸冷靜下來之後,然後又顯得患得患失。
這一刻它們等了太久。
也付出了太多。
就怕出意外。
“這必不可能!”
在大殿頂上另一副壁畫中的兇獸帶着肯定的語氣。
“別忘了,我們是跟誰合作,這又是什麼地方!”
“在這裡,怎麼可能出事,莫說那人類只是底蘊層次,就算再強一個層次,他也可能翻天!”
“現在還不是他們能夠逞威的時候!”
它言之鑿鑿,透着絕對的自信。
隨着狻猊一族的出現。
整個大殿之中的壁畫都睜開了眼睛。
聞言之後皆認同的點頭。
對於同伴的見解深以爲然。
區區一個人族,即便是底蘊層次又如何。
不可能會引起意外發生。
也就是路人而已。
所謂的擔憂,不過是在這最後的階段,興奮之下所產生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