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我怎麼也想不到的男人,左佳明。
他沒戴眼鏡的時候就顯得更加清秀了,女孩子一樣好看,睫毛長長的,皮膚也很細膩,他還睡着,我卻睡不着了。
我掀被子看了看,我的衣服很規整,回想頭天,我是在從洗手間回來之後就去喝酒,後面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難不成我酒後亂性了?
沒理由啊,亂性也亂不到左佳明身上啊。
我揉了揉太陽穴,萎靡不振地起身,打算悄悄離開房間的時候,左佳明一下子坐起來了:“你去哪裡?”
我訕訕地答:“出去看看情況……”
他也是一臉鬱悶,“不用看了,其他人都走了,昨晚我們查到一半的時候就有人來阻止了,看來你們這個宴會來的還真都不是普通人。”
我“哦”了一聲,意識到一件事,所有人都走了,那就是說尹正言,葉修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傻子一樣地留在這裡了。
“你跟我去警局做個筆錄再回,”他一邊起身一邊說:“昨晚忙活了大半天,忘記要查找你茬的那批人了。”
“果然——”我難以置信地叫起來:“你們果然不是爲了查我的事兒!”
“你知道昨晚在二樓搜出的東西是什麼嗎?”
“什麼?”
“罌粟,”他盯着我,很嚴肅:“整整兩麻袋罌粟,早就聽說有人會在這邊做交易,昨天要不是正好有人折騰你,還找不出合適的藉口來搜。”
“……”我氣結,感情我這是被人利用了。
不但被利用,還因爲他被尹正言數落,我心裡很不爽,“難怪你一聽有事就急着要報警,原來是故意的。”
“其實只是你們女人之間鬧鬧,撕一撕,還出動不了那麼多警力,所以我有刻意說的誇張一些,好辦案。”
我問:“你都說什麼了?”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回:“我說受害人不但被人恐嚇,而且被強姦了。”
我:“……”
他繼續:“這樣就變成了一個惡性案件,搜查令也很快下來了,總算是趕在交易之前阻止了,你要知道那麼多罌粟可以做多少毒品,這樣看你也算立功了。”
“可是他們都走了……你說的那些事情……”
“對,”他再自然不過地回答我:“現在昨晚來這裡參加宴會的人八成都聽說有個姑娘被強姦了,而且見過你那個德行的也一定都認定你就是那個受害人。”
我咆哮起來:“……你讓我回去之後怎麼見人!”
“你回去慢慢解釋就行了。”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的我牙都癢癢了。
他像是不理解我爲什麼生氣,“反正你又沒男朋友。”
我惡狠狠瞪着他:“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男朋友?”
“昨晚我想起來去找你的時候,你一個人在角落喝的爛醉,我才問你還好麼,你就撲到我懷裡哭,”他整了整衣角,也不看我,“你這樣子很明顯,不是單身久了就是剛剛被甩,怨婦一樣。”
被人這樣毫不留情地揭穿,我感覺心裡像被刀子捅着,生疼,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來。
他走過來站在我跟前,目光突然柔軟下來:“別擔心,萬一是我毀了你名譽,我會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