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青燈正在邊上糾結,付瑤琴眉頭微微一皺,竟然醒了,睜開眼,便看到青燈師父蹲在邊上,手裡竟然拿着根蠟燭,看着自己,臉上帶着一絲歡喜。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可自己竟然平躺在地,渾身的疼痛。忽地腦袋裡涌現出那段掙扎的經歷,猛地坐起身查看自己的衣服,牛仔褲的拉鍊開着,身後的衣服捲進褲子腰部,還好那件紅色的大衣雖未扣釦子,卻合攏了,大衣下的衣服似被上捲到了胸部,很不舒服。
付瑤琴愣了神,細細感受除了後腦勺很痛,隱私的部位並無不舒服。暗暗鬆了一口氣。方纔在那司機肥胖沉重的身子下撕扯掙扎,不料車內狹小的空間本就閉氣,腦袋卻被晃得碰在了鎖着的車門上。直直暈了過去。對於那司機是如何將自己拖下車,扔在路邊,全然不知。只記得昏迷前似聽到有人敲車窗。如今那司機和車哪裡還有什麼影子。
付瑤琴就那麼內心洶涌澎湃的一番思量,在青燈看來,卻是自付瑤琴猛地坐起來,驚恐的看看衣服,兩手扯着衣服領子就那麼雙臂環胸,一動不動。
青燈師也不好出聲,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哎,都有瘋癲的呢,她不會有什麼事吧。青燈默默想到。眼看着那蠟燭燒得差不多了,本就是住山洞,隨身攜帶的一小段,一直裝於香袋。此刻倒配上了用場。青燈師看着付瑤琴的樣子,走到上山,估摸着得一段時間,何況天氣越來越晚,遂輕聲說道:“你還好吧,要不先去山上的寺院吧。”
說罷,也不待付瑤琴回答,便將蠟燭滴點蠟水往地上一粘,兀自朝路邊的林子走去。付瑤琴以爲,師父要走了,內心一陣驚恐,慌忙整了整衣服,嘩地站起來,竟然感覺除了腦袋,渾身疼痛的厲害。又要蹲下身子拿蠟燭,那陣眩暈竟然還未曾過去,就那麼晃晃悠悠,不曾邁出半步。等拿了蠟燭再站起來時,卻看到,一根小樹苗般粗細的木棍一頭伸向自己。原來青燈師父方纔去林子裡奔出老遠,終於找到這麼一段枯樹枝,還好夠硬朗,讓付瑤琴作柺杖用。
瑤琴接過那棍子,安心不少,默默想到師父還是很慈悲的。本就見到這師父歡喜,那種歡喜像是第一次見到就隱隱帶着的,這次越發對師父很有好感。這樣想,卻不開口說話,似乎還未從車上的那段驚嚇中回過神來。
青燈師擡起腳,轉身就向寺院走去,指了指瑤琴手裡的木棍向其說了句,拄着它走吧。便不再說話,也不接過那蠟燭,自個兒先走在了前面。青燈視力從來是不受光線明暗限制的,即便如此漆黑的夜晚,仍然看的清清楚楚。外人卻並不知情。
兩人一前一後,向着那段山路走,說是山路,是鋪了水泥的,也好走。只是付瑤琴走的慢,青燈師便放慢了腳步。心裡想起方纔找木棍的事,暗暗嘆道,佛說和尚十六種物常隨身,若是拿着錫杖,這會兒定是用處大着呢,也不用方纔奔進林子裡,卻找不到枯樹,又不好壞生種,一走很遠,才找到這麼一段枯樹枝。只可惜現代的僧人都不用錫杖了。自己怎好獨立特行。
青燈師父和付瑤琴這樣一直走着,倒是相安無事,一路無話。
卻說那司機自發了那照片,此刻正是在網絡這個虛擬的世界點擊量嘩啦啦的增長,不同地方的,不同身份的,不同人羣,紛紛留言評論,多半是謾罵和尚的,有的說那女的也挺美。彷彿此刻有了共同語言。一番或看熱鬧,或憤憤的品論,如火如荼的拉長了那帖子。甚至有人在腦海裡搜尋,想起哪裡見到和尚,作了什麼,添油加醋的杜撰一番,好博得這評論的眼球。此番境界在互聯網這個虛擬的世界,一持續就到晚上十二點,甚至快凌晨一點了,還偶爾冒出個評論。
何牧年早上五點起牀,作了早課,不到六點。習慣性翻開手機,因爲自己的商業擴大,雖然常常走寺院,可事業也沒拉下,算是遙控吧。經常用手機瀏覽一些商業信息。不料打開網站,突然就被所謂和尚什麼美女的標題,還有那稍微加了點馬賽克的臉和有和尚背影的照片給吸引了。付瑤琴的臉確實稍微打了點馬賽克,一張照片也是要受網站管理的,萬一惹出了什麼糾紛,就不好了,但是這麼能增加點擊量的照片,怎麼能刪除,所以打馬賽克,照片同時登出。不認識的人自然不知道。但是何牧年對付瑤琴是何等的熟悉,一看那師父的背影,場景,心下明瞭。正是靈山寺院。
一向對所謂帖子不感冒的何牧年,註冊了賬號,評論道:,“斷人身命,罪小;斷人慧命,罪大,墮五無間地獄。照片女子正在向師父遞東西之類。一番很長的評論解釋。
不知是因爲那評論裡的措辭造句很有說服力,還是怕墮無間地獄,或者是對隔夜的帖子失去了興趣,那條帖子竟然慢慢不再熱火。何牧年手機刷屏近兩個小時,看到這些已經是早上八點的事情了。自己也覺得奇怪,弄這些東西,時間竟然如此之快。
昨天和付瑤琴、許海博約了再去靈山的。自己遠遠開車到這裡,已近傍晚,怕是上山,寺院本就關門早,也趕不上入寺。遂在這小鎮上找了間旅店將就一晚。三人來自不同的地方,只是說好明天到達上山會和就行,卻不知,同一天晚上付瑤琴卻遭遇了這番事。
何牧年收拾停當,遂驅車直奔山上。
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