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送孩子前來的家長退出青石廣場之後,廣場上只剩下孩子們在那。上萬名六到九歲的孩子背靠背的站在廣場的邊緣,有的孩子很緊張的站在那裡看着周圍的環境,有的則是很羨慕的看着天空上飄着的那幾朵灰雲,還有一些孩子嘴裡念念叨叨着:“山那?山那?”
過了有半個鐘頭的時間,郡守大人掐指一算。擡頭對着天上的幾朵灰雲說:“各位道友,時辰差不多了,我開始施術了。還望各位道友幫我加把力氣奧。”
說罷,從懷裡掏出一把金色戒尺!
這個法寶名曰奇珍八寶,乃是地階法寶的存在。這把尺子上面雕刻着複雜的符文,內部也有非常玄妙的法陣組成。相傳這乾坤八郡每個郡都的郡守都有這麼一件法寶,這法寶是權利的象徵,更是朝廷對各位郡守的獎勵。傳聞八大郡都原本是夏國第一任國主爲了鎮壓八種神獸而興建的。都說每隔三年,郡都下面的神獸都會趁着某種機會興妖作怪想要推翻法陣,導致在這個時候靈氣外泄,在每個郡都的某個地方都會有非常濃郁的靈氣泄露,正好那強烈的壓強能夠測試出周圍人的修行素質。所以,就有大能者向夏國國主建議舉行那麼一種挑選人才的機制,正所謂一舉多得。這種機制也就源遠流長下來。當然,真實如何,不是我們可以窺探的。
這個廣場內的少年基本上每個人手裡都有一種裝水的容器,都有一斤靈水在內。郡守環視了圈四周,又對天上的幾朵灰雲說:“好了!貧道開始了,辛苦各位道友了。”
只見郡守大人手握奇珍八寶,腳踏灰雲。心中默唸凝水決,煞那間,猶如天河之水從天而降直指奇珍八寶尺尖,郡守在天上用金色法寶劃出一個金色圈圈:“奇珍八寶,妙尺昇天。”
奇珍八寶渾身金光萬丈不敢讓人直視。一團金濛濛的氣體包圍着這件法寶上升,不一會兒就到達了天空高處,從地面看去幾乎隱約不可見的高度。
“奇珍八寶顯神通,靈水光幕!起!”郡守一個口訣,自奇珍八寶的尾部就出現了到光線,不斷下垂,在下垂的過程中不斷變粗,變寬,不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幕。
這時候,郡守手掐“汲水訣”。每個孩子手中的靈水被不斷吸引,像一條條細長的水龍吸進光幕裡面。上萬斤靈水的注入似的光幕內部輝輝騰騰,霧氣迷茫隱隱有些吉光籠罩。這時候,郡守大呼:“各位道友,此時不動更待何時?跟我一起來讓這恆古巨山現身把!”
這時候現場所有築基境以上的修行者一起輸出體內真氣,不斷涌向高空處的奇珍八寶。這時,光幕慢慢的穩定下來,慢慢的呈現出這一望無際的青石廣場的本來面目。
當衆人能看清東西的時候,在他們眼前出現的不再是平坦的廣場,而是突然之間多出來的一個巨大無比的青色巨山。整個山由石頭和一顆顆矮小的灌木組成,隨不十分好看,卻勝在怡然。這山高不見頂,山的半山腰上就出現些許雲層遮擋住了視野,在雲層深處還有成羣的仙鶴飛過。好一個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尤其是當一望無際的平原上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的滿目的巨山```那種美感,不亞於‘泰山崩於前’所帶來的震撼!柳浩完全被這神奇的瞬間所震撼。
從仙鶴羣的縫隙中看過去,有些灰雲緩緩向山頂飛去。那些都是一些大修士來挑選衣鉢傳人的。柳浩羨慕得很:什麼時候咱也能飛飛如何?
這座巨山形狀不是一個金字塔的形狀,而是一個等腰梯形的形狀,這等腰梯形的山的頂部有一個平臺,所有登上這個平臺的少年將在這裡改變他們一生的命運。正所謂:金鱗豈是河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命運,往往就是那麼神奇。或者說,在這裡,你能看到命運的痕跡!
郡守每一次來到這個平臺他都心裡忍不住激動```曾幾何時他也是通過這個平臺找到自己的未來的```咳咳!郡守清了清嗓子,整理了衣服駕着雲飛到平臺之上。
只見在這個平臺,有十幾個桌子擺在上面,桌子上全部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奇珍美味。更有靈水燒製的靈酒被一杯一杯的送入客人的嘴中。
坐在桌子前的十幾個客人就是在整個四坤郡都跺一跺腳地都顫三顫的大人物。這些人打多數白髮蒼蒼,而且以男性居多。他們正在暢快淋漓的聊着什麼,見到郡守來臨,都慢慢的起身:“郡守大人辛苦。”作爲在座修爲最高的一位,又是大夏國朝廷指派的郡守,論誰都得給些面子。
“哈哈!各位道友莫要見外,請坐請坐!”
郡守穿過桌子,來到最上面的一個桌子。桌子的前面赫然刻着四個大字—第二平臺。相傳這四個字第一任國主刻上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郡守看着衆人坐下,依次點頭示意:“不要客氣,大家請用,大家請用。”郡守轉身對坐在左手側的第一人說:“哈哈!沙道友今兒可是來的不怎麼早了。啊?一會可要罰三杯啊!”
那位高高的一身道袍的老者說:“大人開玩笑了,鄙人一會自罰。”
“得了吧,老沙。”一邊一個勁喝酒吃肉,搞得一手油的浩然宗宗主文言說:“大人啊,這承運宗宗主的名號可是大牌啊!大牌不得有大牌的架子對不?我說老沙啊你也太不實在了!你還自罰三杯那?你喝三壇還差不多!你看人家郡守大人,修爲比你我都高爲人還那麼低調你也不好好學學!”
“我說文老賊!你成心和老夫過不去是不?不行過兩招?”面對那個鬥爭了幾十年的浩然宗主文言的拆臺,沙坤總是繃不住臉,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
“砰”的一聲,那文言手猛的拍桌子,搞得桌子上飯菜橫飛:“比就比!誰怕誰!老夫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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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看着像小孩一樣鬥爭不已的兩個老傢伙的鬥爭一陣撓頭。苦笑着對着新任的兵營統領趙洪海說:“趙老弟啊!你看看!這兩個老小子這樣鬥爭了幾十年了。一直這樣!哎,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的火氣!”
趙洪海確實有點拿捏不準這兩位大佬的脾氣,按說都是一兩百歲的人了。趙洪海不得不映襯着說:“大人。這樣也挺好的```對了大人。屬下記得向您提過我那家族裡有個聰明的小孫兒```”
“奧,我想起來了。咱不是說好了嗎!兵營裡的事我一概不再過問,不用什麼事情都問我的。你直接將他接入兵營好了,畢竟說到底都是爲了咱們夏國不是。”
趙洪海說道:“大人,說實話!我那小孫兒天賦極差,根本不是修行的料子!完全是個廢柴!加入兵營不太好!卑職的意思是```想讓我那小孫兒有個名額,然後去邊境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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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全身紅衣的一個女道士是整個二平臺上面唯一的一個女子。
她只獨自的坐在那麼慢慢品酒,不與旁邊的人交流。作爲一個全是由女子組成的紅衣宗宗主—紅拂女,是郡內所有女性修者的偶像,她有自信能夠得到所有女孩子的信任,所以不用多做表示。
旁邊還有幾個看不清容貌的人冷酷的坐在那裡飲酒,一副閒人莫問的樣子。不過散發出來讓人心悸的氣息。估計其修爲比郡守低不到哪裡去。
這二平臺上呈現出來的東西下面那些少年永遠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否則,當他們看到那些從小停着他們故事長大的偶像竟然向他們一樣嬉笑打鬧,勾心鬥角!不知道還會不會把他們當偶像```
面對着平地起來的萬丈巨山,那些滿懷着希望送兒女前來的父母,在震撼之餘不免有些某些幻想。有個婦女跪倒在巨山腳下:“蒼天保佑我女能夠成功啊!要不然我們娘倆可真就沒法活了!嗚嗚嗚嗚```”
也有人滿懷憧憬的在仰望着:“哪怕我兒子能在裡面體會到一星一點的東西,我也不虛此行了。”
也有一些財大氣粗的富有家族抱着賭一賭的想法前來的:“你看,人家那個xx家的,九年間花了少許靈水送了60個少年來登峰,結果那誰誰被選拔上了,當年的花銷基本上都賺回來了!還有一大批所得!”
有一位族長虔誠的跪在那裡:“夏皇保佑,我家族該有人晉級了,要不然```耗不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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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周圍的人怎麼看,怎麼樣的心態,登峰會這個古老的模式,一直存在一直運行了不知道多少年。從未被任何人所改變。他就在這裡不停地運轉着,不停地運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