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汐聞聲搖搖頭:“我都不知道怎麼回去……”她現在連回家的路在哪裡都不清楚,意識到這,忽然間覺得人生變得無比迷茫,失去了方向,包圍着她的全是不安。
“夕汐,別擔心,會有一天可以回家去的,說不準拜師之後,可以問問醫尊或者其他三位聖賢就能問個回去的方法了。”阿蕪如今只能除了安慰她之外,別無他法,或許等他消化開那團巨大的靈力之後,就能幫助她回家了也說不定。
“真的嗎?那我聽你的。”夕汐擡起袖子輕輕拭去眼角淚水,選擇相信阿蕪的話,當是安慰自己內心不安的寄託。
正當阿蕪要開口說下去的時候,廂房門扉被人輕輕推開,只見一個腦袋上扎着兩上小包子髮型的小姑娘探入半個身子,左右瞧了下下,清脆的聲音裡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問道:“請問,我可以進來麼?”聞聲阿蕪趕緊躲回夕汐袖子裡去,然後又偷偷冒出半個小腦袋看看來人。
夕汐聞聲擡手快快又擦了擦臉蛋上的淚痕,做了個深呼吸,這才若無其事地給來人應答:“進來吧,請問有事嗎?”
小姑娘聞聲欣喜看去,不由得眼前一亮,忍不住脫口讚道:“哇——果然是個大美人!來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師姐給我說的話呢~”說罷雀躍地進了門,首先引人注意到的是,她瘦板身子上,揹着個比她還大的包袱,身穿着打着個補丁的小裾,小腦袋上用綠布帶左右扎着兩個小發包,腳上穿着雙補了個小丁的繡花鞋子,這時夕汐才注意到她的乾淨清秀的小臉蛋,看起來像是個鄰居小妹。
“呵呵,謝謝,我叫方夕汐。”夕汐莞爾地簡單自我介紹,聽小姑娘的話,大概能猜到她來這的目的。
“噢噢,不好意思,我叫阿瑞兒……”阿瑞兒說到這,不好意思的搔搔後腦勺笑着解釋道:“我……那個……因爲沒爹孃,所以沒有姓氏,不過大家都叫我阿瑞兒,所以我名字就叫阿瑞兒,今年十四歲……”說着說着緊張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夕汐聽着不由地給阿瑞兒敬了把同情淚,
沒想到她是個孤兒,怪可憐的:“一個人跑到天靈山上來學藝麼?”
“嗯,我想到天靈山上來拜劍聖爲師,跟他學本領,以後就沒有人再敢欺負我了。”阿瑞兒激動地掐着小拳頭回答,來天靈山的目的清晰,對未來是幹勁滿滿,說罷將身上的大包袱卸下,緊接着又問夕汐:“方姑娘,你選修的是那一門課?”
“醫術”夕汐看着阿瑞兒折騰的小模樣,睹見桌上的茶壹,提起搖了搖,似乎有水,便試着倒了杯,低頭又看了眼阿蕪,似在問這水應該沒問題吧?
隨即見阿蕪點點小身子,夕汐這纔敢把水遞過去道:“喝口水吧。”
“謝謝你方姑娘,沒想到你這麼好相處~”阿瑞兒受寵若驚接過杯子,激動地道了聲謝,本來還以爲漂亮的姑娘都傲氣,不會理會她這種沒爹孃的窮孩子,眼前恰巧相反,看來是不個錯的開始?
接下來一番閒聊,兩人關係逐漸地熟絡起來,一天下來處得是輕鬆愉快,阿蕪見着也放心多咯。
翌日一早,舍區傳來一陣刺耳的鑼鼓聲,把熟得正香的夕汐給活活嚇醒了,醒來才聽清楚外頭有人在說:“各位新來的師妹起牀咯,一會用過早膳之後,會有師姐師兄帶你們去熟悉天靈山環境,速速起來,莫要耽誤了時辰——”
夕汐聽完只得起牀刷洗了,還沒睡夠的說,明明昨晚很早就睡了,纔想着那頭聽到廂房門被人打開,隨即傳來阿瑞兒清脆的呼喚聲:“方姑娘,你醒了麼?我給你打好洗臉的水進來了,需要我幫你梳頭嗎?”放好水盤便朝夕汐那邊走去。
“噢,謝謝,早啊。”夕汐沒想到阿瑞兒竟然這麼早就起來了,而且還給她打水進來,這小姐妹還挺窩心。
“早安”阿瑞兒應了聲,又道:“方姑娘,我給你梳頭可好,我手藝可好了,在來之前是給有錢家小姐伺候日常的。”她只是覺得夕汐看起來像個千金小姐,昨天自己被師姐安排到這,想必也是希望自己照顧她的日常吧,而且她待她感覺挺好的,伺候起來也心甘情願。
“阿瑞兒,叫我夕汐吧,再來我跟你之間是相互平等的,知道麼?”夕汐聽着阿瑞兒的話,更覺得她身世可憐,上歷史課的時候,導師曾說提及過古時候,做爲奴隸的人們,沒有人權,所以她並不希望阿瑞兒
在她面前表現出一副低人一等的姿態。
“……嗯,我知道了,夕汐。”阿瑞兒聽着夕汐這番話,心裡頭感動不已,果然這天靈山她沒白來,像劉阿伯說的,上天靈山就好了,如今是真的好起來了,等以後她學有所成,就再也不用被人欺負,被人瞧不起地辱罵了。
“阿瑞兒,要自信點,好好在天靈山上學藝,等以後強大了,教那些欺負過你的人看着你鼻孔做人去。”夕汐拍拍阿瑞兒的瘦小肩膀鼓勵,說完又聽到外頭傳來陣陣催促,趕緊走去漱口洗臉……
一切準備好,便出門隨過來喚集合的師姐師兄出發去參觀天靈山,熟悉四周環境,夕汐站在人羣裡顯得格外鮮明,引人注目,大夥有時候光是看着她的模樣,就忘了聽師姐師兄的介紹。
隊伍裡摻插有幾個獸人,他們很安靜,只管靜靜的隨行聽講,不時看看那刺眼的小人兒,心池裡不由得泛起悸動,盪開一圈圈漣渏;
此時,不遠處的高殿上,坐着幾個華衣身影,靠圍欄邊上的一人擡手捏起只小茶杯,品了口香茗,嘆道:“今年上山的弟子又是有增無減。”原來是個男子,聲音顯得有點粗獷。
“呵呵,我不管,你們誰家的弟子多,就掏多點錢建舍區,每次都平攤,我不幹!”話聲主人是個女子,聲音聽着像是個嫵媚成熟的女性。
“嘖嘖~我說魁畫,好歹你也是個毒尊,至於這麼小家子氣麼。”這男子聲音顯得有點輕浮,原來剛纔說話的女子是毒尊。
“我的錢可是要留自已花的,你又不是不曉得我一年四季要訂做多少套衣裳,錢自然不夠花……”魁畫說得是理所當然,身爲女子,自然是愛美的,多少錢都不夠花呢。
“唉,我說你都一把年紀了……”輕浮的男子聲再度響起,話還沒說話,那頭魁畫毒針一閃便朝他射了過去,嚇得他突然驚叫了聲:“呀啊——毒尊女王,莫生氣,莫生氣,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貌美如花,就是被鯉魚精吃掉的千年芍藥見了你,都要花顏失色……”如此狗腿的牆頭草便是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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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