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周看小傢伙沒有帶小手機,將他的手機遞給小傢伙。
小傢伙撥了卜綿綿的電話,軟萌萌地叫了一聲,“綿綿。”
卜綿綿聽到小傢伙的聲音,心裡開心,就算小傢伙聲音正常了,還是聽着有點啞,猜到這幾天受了不少疼痛。
這幾天,她都想去醫院看小傢伙,老爺子他們都不讓,黎叔也不打算送她去,紀嫂還看着她,爲此訓了她一句。
小傢伙沒有聽到聲音,又叫了一聲“綿綿”。
卜綿綿應了一聲,“不難受了?”
小傢伙“嗯”了一聲,前幾天晚上癢得都睡不着覺,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經過那樣的折磨,突然塗了藥,剩下的那點癢癢就跟撓癢癢一樣完全沒有,完全不礙事了,眼睛一閉就忍住了,“不難受了,綿綿,就是長過疙瘩,我和太爺爺、奶奶、小叔、爸比都變醜了,我們打算在變好看之前不見你了,你一個在家,睡覺的時候蓋好被子,不要冷了寶寶,多吃飯飯,不要餓到寶寶,想吃什麼,你就和紀嫂說,讓她給你做。”
傅止周看小傢伙小大人一樣在那裡吩咐,心疼這三天的小傢伙,小臉也被他忍不住摳破了,身上都是紅腫一片,不知道哥他們能不能研究出來對付這種病毒的抗體。
如果研究不出來……
他已經通過熟識的人傳過來了這種病毒長期的圖片,人不人鬼不鬼的,沒有辦法辨認了。
這幾天,他沒有給錢方方打過電話。
週末了,錢方方
沒有等到電話,給他打電話,“傅止周,你是不是玩夠了?”
傅止周看了一眼小傢伙,進了衛生間,站在那裡,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已經不能用醜來形容。
一陣燥悶,他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是啊,玩夠了。”
錢方方罵了一句“混蛋”,又問,“你不是也被傳染了?”
傅止周沒有想到錢方方知道了,應該是通過綿綿知道的。
他眉心輕擰了一下,“是啊,你喜歡的是那個英俊瀟灑的傅止周,不過現在的他,你看到不噁心就不錯了。”
錢方方站在醫院門口,張望了一眼,真的很像把傅止周揪出來暴打,“我就在醫院門口,進不去,你下來接我進去。”
“我會嚇到的。”
“你又不是鬼!”
“這是你要堅持的。”
傅止周掛了電話,熄了香菸,轉身出了衛生間,到傅止深的辦公室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次性口罩戴上,戴了墨鏡,又戴了一雙手套下了樓,穿過一片綠化帶,路過門診樓,看到了站在醫院門口的錢方方。
錢方方看到傅止周,心口縮了一下。
傅止周打開門,“來這裡幹什麼?”
錢方方深吸了一口氣,“你一個人照顧他們,我來幫你。”
傅止周聽了,眉心擰成了兩個疙瘩,聲音沉冷了,“這不是開玩笑,傳染性很強,碰了就會傳染,沒有抗體,可能永遠也好不了。”
“……”錢方方聽着就心裡一陣難受,“不會的!”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