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點頭。
傅止深淡淡一笑，低頭，動作優雅地吃牛排。
過了一陣，服務生將紅酒送進了包廂，到了玻璃壺裡，給卜綿綿和傅止深一人倒了半杯，“傅總，傅夫人。”
卜綿綿說了一聲“謝謝”，端着高腳杯和傅止深輕輕碰了一下，仰頭喝了。
傅止深輕抿了一口，放在桌子上，低頭吃牛排。
卜綿綿吃着吃着，手機響了。
她從包裡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皺眉。
傅止深掃了卜綿綿一眼，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又是那個號碼，是卜顏顏以前的手機號。
他已經查過了，這個號碼一直在用，信息還顯示是卜顏顏，沒有變過，不知道是什麼人在用。
卜綿綿看向傅止深，“好奇怪，總是響了一下，也不像騙子電話。”
傅止深掃了一眼卜綿綿，“我不是加入拒接列表了嗎？”
卜綿綿點了點頭，突然覺得不對勁，仔細地回想了一陣，看向傅止深，“老公，好像手機丟了一次以後又不是了。”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
難道那個背影？
不可能！
卜顏顏已經死了。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越想越覺得那個背影和卜顏顏很像。
“我去上個衛生間。”他放下手機，到了衛生間，給傅止周打電話，“再查查和那個小偷接頭過的那個女人，還有卜顏顏以前的手機號碼現在到底是什麼人在用。”
掛了電話，他站在那裡抽了一支菸回了包廂。
卜綿綿拿着手機已經將那個號碼設置成了拒絕，短信也設置了。
只是看着這個號碼，覺得很熟悉。
她仔細想，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的。
吃過午飯，回到公司，看到卜綿綿進了衛生間，傅止深給緝毒所那邊打了一個電話，“卜言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確定卜言那裡沒有出什麼意外，傅止深蹙了蹙眉頭，手裡夾着一支菸轉了一圈，將手機擱在辦公桌上，想到了除夕那天在老常車上看到的那個背影。
常顏顏？卜顏顏？
他給老常打了一個電話，“常伯伯，上次聽你提到了顏顏，我覺得應該和止康挺合適的，常伯伯覺得呢？”
老常聽完傅止深的話，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常顏顏，“顏顏和你有過一面之緣，跟我提過，對止康應該沒有那方面意思。”
傅止深聽了，也聽不出什麼，蹙了蹙眉頭，“那就算了吧，我還有事，常伯伯改天再聊。”
老常“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看向旁邊的常顏顏，“傅止深和卜綿綿已經領證了。”
常顏顏坐在那裡一笑，看向老常，“爸，你覺得我比不過卜綿綿嗎？”
老常笑了笑，“我看卜綿綿比不上顏顏一根頭髮。”
常顏顏一笑，“那就行了。”
老常看向常顏顏，“傅止深有那麼好嗎？”
常顏顏坐在那裡，喝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盈盈一笑，“爸，我的執念太深了，從別人手裡搶過來的纔是最好的。”
老常笑着搖了搖頭，眸色漸漸深諳，“你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