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聽，擡頭看向紀嫂的方向，手中的棋子乓地一聲掉在地板上，“以後不要叫她大奶奶，她現在不是傅家的人。”
紀嫂臉色凝重，“是，老爺子。”
老爺子看向紀嫂，沉聲道，“電話給我。”
紀嫂將電話抱過來，放在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捏着話筒放到耳邊，看向卜綿綿的方向，“綿綿，你和卜卜先去樓上。”
卜綿綿“嗯”了一聲，知道自己不方便聽，牽着卜卜上了樓，腦海裡還是紀嫂那句大奶奶，難道打電話的人是傅止康的母親？
好像從來沒有聽傅家的人提過。
老爺子看到卜綿綿上了樓，沉聲問，“你不好好在國外待着，回來做什麼？”
蔣嬌嬌坐在候機室，眸色定定地望着安檢口的方向，“爸，我想止康了，我想回來看看他，和大家一起過個年。”
老爺子反問了一句，“你覺得止康願意見你嗎？”
蔣嬌嬌低頭，眸色晦暗，“不管怎麼說，我是他的母親。”
老爺子臉色比原來還沉冷，“行了，你別回來，要是需要錢，我會讓止深給你打過去。”
“爸！”
“我說了不許回來。”
老爺子掛了電話，坐在那裡呼吸有些急促。
紀嫂看了一眼，連忙給老爺子倒了一杯茶。
老爺子端起，抿了一口，將茶盞扔了出去。
紀嫂看到茶盞落在地上，摔了粉碎，看了一眼老爺子的臉色，沒有出聲。
老爺子坐了一陣，拿起電話，撥打了老二的電話，沉聲地問，“是你告訴她的？”
傅元彬冷哼了一聲，“不是我。”
老爺子厲聲地道，“止深已經捱了一槍，你還要怎樣？”
“我說了不是我。”傅元彬直接掛了電話。
老爺子坐在那裡臉色很不好看，嘆了一口氣，看向紀嫂，“你去樓上叫止康。”
紀嫂應了一聲，到了二樓，輕輕地敲傅止康的房門。
傅止康正在打遊戲，聽到敲門聲，將鍵盤推到一邊，打開門，看到紀嫂，瞟了一眼，“做什麼？”
紀嫂看向傅止康，“止康少爺，老爺子叫你下樓，可能有些話想和你談談。”
傅止康沒有出聲，從旁邊扯了一件像樣的衣服套在半裸的上身，跟着紀嫂到了一樓。
他看向老爺子，“爺爺。”
老爺子目光落在傅止康身上，“坐吧。”
傅止康坐到了一邊。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你…你媽要回來和我們一起過年，你什麼看法？”
傅止康一聽，冷笑了一聲，眸色陰仄仄地盯着茶几上的電話，“她想回來就回來？”
老爺子沒有出聲。
傅止康坐在那裡，拿起電話，翻看了通話記錄，回撥了過去。
蔣嬌嬌接通電話叫了一聲“爸”，聽到傅止康的聲音，頓了頓，“止康……”
傅止康咬了咬牙，“蔣嬌嬌，你想回來幹什麼我一清二楚，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止康……”
“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臉回傅家，我要是你，我早就一頭自己撞死了，滾得遠遠的，永遠不要讓我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