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鐘還想說，看了一眼傅總的臉色，退了出去。
傅止深帶上門，回頭看向卜綿綿，指了指辦公桌上的一堆資料，“你負責做交流會的行程安排。”
卜綿綿“嗯”了一聲，心頭有些犯嘀咕，她就是這個學護理的，這麼重要交流會的行程單要她做，總覺得鴨梨格外的大，一口吞下去能噎死的感覺。
她默默地拿了材料，坐到了茶几那裡。
傅止深看了一眼卜綿綿，“年兆很快會把辦公室的筆記本送過來，以後隨身帶着，隨時可能要用。”
卜綿綿應了一聲，低頭翻看。
本來昨晚喝多酒了今天頭有些脹痛，看完後更加脹痛了，有種眩暈感。
她完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就像一個文科生突然去寫代碼一樣犯難，連什麼“helloworld”都隨意來欺負人。
傅止深掃了一眼，沒有出聲。
卜綿綿頓了頓，想用手機查，發現她買的手機打開一個網頁都慢，到了關鍵時候，手機也不給力，也來欺負人！
坐了一陣，她看了一眼傅止深，一般做助理的都是工商管理這樣的專業吧？或者什麼會計學專業吧？
下一個學期，她是不是可以去偷偷輔修一下會計學？護理學課程不多，學起來蠻輕鬆的，應該有時間吧？
她站起來，假裝去打開窗子，繞到了傅止深身後，偷偷地看了一眼他的電腦屏幕，寫的是胸外科學術方面的專題論文，應該是在交流會上用的吧？
果然，他交給她的活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不過就一個行程單，竟然已經將她難住了。
她雖然有些笨，但是至少要努力一點吧？
正出聲，突然聽到了傅止深的聲音。
傅止深合上筆記本，回頭看向卜綿綿，“看夠了？”
“夠了。”卜綿綿瞟了一眼傅止深，速度很快地坐了回去，拿起資料認真地翻看。
傅止深坐在那裡看了一陣卜綿綿，打開筆記本，思路有些斷了，蹙了蹙眉頭，擡頭看向卜綿綿，“等年兆把筆記本送過來，你去套房。”
卜綿綿知道她可能打擾了他，“嗯”了一聲，低頭看資料，還是沒有什麼頭緒，不知道怎麼寫。
她看了一眼傅止深，他坐在那裡修長的手指擱在合上的筆記本上，正在抽菸，沒有加班。
抽了幾口，傅止深掀起袖子看了一眼腕錶，站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的夜色，他眸色濃郁了幾分。
約莫十分鐘左右，聽到了敲門聲。
他站在那裡沒有動。
卜綿綿看了一眼站起來去開門。
年兆將筆記本提包交給卜綿綿，“卜助理，你的筆記本。”
卜綿綿說了一聲“謝謝”。
年兆看向傅止深的背影，“傅總。”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將香菸捻滅，丟在菸灰缸裡，擡頭看向卜綿綿，“跟我去一趟小會議室。”
他出了辦公室的門。
年兆跟了過去，進了小會議室，他帶上門，看向傅止深，“傅總，那個孩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