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冷豔地看了一眼卜綿綿，“你想讓誰給你脫？”
“……”卜綿綿手攥緊被子沒有出聲。
傅止深修長的手指扶住卜綿綿的下頜，薄脣輕啓，“蔣兵？”
“……”卜綿綿咬了咬脣，想起蔣兵就是昨天晚上不停給他灌酒的那個，還摸了她的手。
傅止深盯着卜綿綿，眸色沉幽，“還是吻你的那個男人？”
“你…你有病！”卜綿綿怒急，將身旁的枕頭抓起來朝着傅止深臉上砸去。
傅止深沒有躲，枕頭砸在臉上，滑落在地上。
卜綿綿看向傅止深，一頓，沒想到他沒有用手擋，真的砸…砸到了他的臉，咬了咬脣，感覺到被子滑落，又連忙往上抓了抓，坐在那裡心情複雜。
傅止深眸色沉幽地盯着卜綿綿。
卜綿綿一隻手揪着被子，另一隻手揉了揉脹痛的腦袋。
傅止深冷瞥了一眼，站在那裡開始換衣服。
卜綿綿低着頭，不敢看，努力地想，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他們到底有沒有睡到一起。
聽到傅止深扣皮帶的聲音，她回過神來，擡頭，突然看到了旁邊沙發上的被子。
傅止深順着她的目光掃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冷聲道，“我有潔癖，不喜歡跟吐了一牀的人睡一起。”
卜綿綿，低頭看了一眼，牀單和被子似乎都是乾淨的。
傅止深低頭輕瞥了一眼，隨口道，“我已經交服務生換過了。”
“……”卜綿綿咬脣，明明不記得她昨晚吐過，不知道他有沒有說謊。
她擡頭看傅止深。
傅止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你可以出去一下嗎？我換一下衣服。”卜綿綿紅着臉看向傅止深。
“我是我定的房間，你可以出去換。”傅止深站在那裡，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卜綿綿咬脣，卻無法辯駁。
她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掃到了旁邊軟椅上的文胸，騰出一條手臂，抓過來，又抓了禮服，想到自己的羽絨服在放禮物的那個房間，去檢查禮物的時候順便放在那裡了，怕放在包廂裡不太好。
那現在只能先穿禮服了。
她鑽進被子裡，先穿文胸。
傅止深站在那裡，看着被子裡鼓來鼓去，咔擦一聲打燃打火機，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
空氣裡蔓延開一股尼古丁的味道，漸漸濃烈。
卜綿綿爬在被窩裡，很艱難地穿上禮服，從被窩裡鑽出來，看了一眼傅止深，在地上找到了鞋子。
傅止深掃了一眼卜綿綿大開的領口，她胸部不算大，不過型很好……頓了頓，夾着香菸的手指微微收緊，“以後別穿成這樣，你是我的助理，不是三|陪小姐。”
“禮……禮服不是你叫人送過來的？”卜綿綿擡頭看向傅止深，心中氣憤。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他是說送一件禮服過去，沒說送這樣的。
想到之前她打的那個電話，明白過來，他低頭掃向卜綿綿，“姜秘書買的，我並不知道。”
“……”卜綿綿咬脣，怎麼說過來說過去，彷彿都是她的錯。
她看向傅止深，“那我穿什麼樣你管得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