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掃了一眼卜綿綿,聲音低冷了幾分,“我爺爺沒有辦法感謝這位恩人,希望以後孩子成爲夫妻或者朋友,如果這位周桐以後生了女孩,名字就叫卜綿綿。
“爲什麼是卜綿綿?”卜綿綿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她的名字是這麼來的,那麼,當年那個周桐並不是周桐,是她的親生母親?
“自己去查。”傅止深掃了一眼卜綿綿,坐在那裡抽菸,不再多說一個字。
卜綿綿咬了咬脣,“那你當初說玩膩了,讓我轉院,幾個月不見,突然有一天出現了,一句話都沒有,你讓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傅止深擡頭看向卜綿綿,“你自己感覺不到?”
“……”卜綿綿沒有出聲。
傅止深指了指對面的辦公桌,臉色很不好看,“你坐那裡。”
卜綿綿坐過去,坐在那裡,腦海裡都是他剛纔的話,他的意思是卜顏顏自稱是卜綿綿嗎?
可是,身份證、戶口本上的名字不是寫得一清二楚?
她突然很想回去把這些東西找出來,把那些東西統統翻出來,看看上面到底寫着什麼字!
腦海裡驀地劃過卜顏顏的身份證號,她在網上搜到根據身份證號詳細的網站,速度很快地輸入,只有性別,沒有顯示姓名。
頓了一陣,她輸入了卜綿綿,搜到了一段話,“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原來是民國結婚證書上的話,沒想到她的名字出在這裡,倒是應景!
她握着鼠標還沒有來得及動,聽到門辦公室門磕上的聲音,一擡頭看到傅止深已經出去了。
他問她自己沒有感覺?
他什麼都不說,讓她怎麼感覺?
鬆開鼠標,她不知道要做什麼工作,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辦公室,木然地坐在那裡。
約莫半個小時後,傅止深進來了。
卜綿綿擡頭看了一眼。
傅止深沒有看卜綿綿,長腿邁動,越過自己的辦公桌後,坐到了他的辦公椅上,眼皮也沒有擡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傅止深那裡,“傅總,我今天……”
“端茶倒水、打掃衛生。”傅止深擡頭,冷冷地颳了一眼卜綿綿,突然捏住了她的手腕。
卜綿綿咬了咬脣,“所以她說自己叫卜顏顏?”
“……”傅止深沒有出聲,他是一個不喜歡解釋的人,第一次說了那麼多,到頭來,她還如此問。
卜綿綿固執地看着傅止深。
傅止深掃了一眼卜綿綿,“知道你笨,沒想到你這麼笨。”
卜綿綿臉上一紅,“是啊,愚不可及。”
話音一落,她扭過了頭,咬脣,他這樣子,她竟然對他有感覺,真的是愚不可及。
傅止深蹙緊了眉頭,盯着卜綿綿。
卜綿綿想要掙脫他,傅止深握的更緊。
卜綿綿回頭看向傅止深,“傅總,我去工作了。”
傅止深鬆開了手,“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