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爬在地上沒有動,帶着顫音出聲,“不…不賠可以嗎?”
傅止深捏了捏眉頭,目光掠過她挺翹的臀部,“可以,不過晚上去我的房間。”
“傅止深,你這個周扒皮,說吧,多少錢,我賠你就是!”卜綿綿咬牙,剛纔還想強來,現在她都摔成這樣了還跟她討債,她想傅渣渣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一毛不拔、最吝嗇、最無恥、最鐵公雞、最會壓榨人的吸血鬼!
傅止深輕哼了一聲,俯身將摔倒的花盆扶正,修長的手指撫一下折斷的蘭花葉子和花枝,嗓子裡還有一股未散盡的沙啞,“看來摔得不重,還有力氣罵人。”
卜綿綿咬牙切齒地爬起來,撇着嘴巴看向傅止深,狠狠地剜了一眼,“我真爲你老婆感到悲哀。”
她在心裡將傅止深問候了幾千幾萬遍,這個殺千刀的,就是個渣渣,那麼有錢,還那麼小氣,沒風度沒品,就長了一張臉!還明顯是逼良爲娼的節奏!她纔不要當小三了!
傅止深擡頭,掃了一眼卜綿綿,“川貴荷鼎現在的價格是三十萬一株。”
卜綿綿瞪眼,看向折了葉子的蘭花,“什麼破花,這麼貴,上面又沒有鑲金子!”
傅止深低頭掃了一眼花盆,花盆也裂開了一條口子,“這個花盆也值十萬塊錢,我會一起計入賬目中。”
“……”卜綿綿忍住了想打人的衝動,她真的是和他八字犯衝!
傅止深走出餐廳,拿起茶几上的賬目清單,轉身上了樓。
卜綿綿站在餐廳裡瞟了一眼,回頭看那破花,捋了捋葉子,一放手又四散而開,垂頭喪氣地耷拉着。
她瞥了一下嘴角,“我都沒有耷拉,你耷拉什麼?”
站了一陣,她懶得管了,反正已經欠了那麼多,也不差幾十萬,無所謂了,說的難聽點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走到客廳,她四處張望了一眼,不知道她該住哪裡,瞥了一眼沙發,躺了上去,動了一下,彈性很好,很舒服。
不過骨頭好像摔到了,一動就疼,還是胸下面的位置。
想到胸,她又想起那次在醫院他幫她檢查胸,丫的,被摸了一個遍,還有口難言,最後吃了一個啞巴虧!
不管怎麼說,吃虧的都是她,他已經有兒子了,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她側了一下身子,揉胸口以下的位置,轉了一個身,剛揉另一邊,一眼瞄到傅止深從樓梯上兩腿修長地走下來。
卜綿綿連忙坐起來。
傅止深將重新打印過的賬目清單連同簽字筆放在茶几上,“還有自摸的嗜好?”
“哪有!我只是摔得骨頭疼,揉肋骨!”卜綿綿條件反射性地辯駁了一句,擡頭看向傅止深。
傅止深指了指簽名的地方,將筆遞給她,“一份是你的欠賬記錄,一份是勞動合同,簽上你的名字。”
卜綿綿撇了一下嘴角,鬱悶至極,低頭看了一眼,確定工資是八千,扒開筆帽,一份兩式的勞動合同上籤了自己的名字,又在賬目清單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傅止深低頭看着,將印泥打開,遞了過去,“在名字上按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