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少晨?我根本不認識他,沒有任何交集。
張宇站在那裡,一副懶得和傅止深廢話的架勢,彷彿多說一句話自降身段。
傅止深掃了一眼,回頭看向年兆,神色冷凝地出聲,“報警處理,還有張院長孫子張天酒駕撞人後肇事逃逸的事,和那邊打聲招呼,一起處理一下。”
張宇一聽,招架不住了,“傅止深,你!”
傅止深轉身走出了倉庫。
張宇變了臉色,“傅院長!”
傅止深停了一下腳步,回頭看向張宇,眸底籠了一層幽寒,“張宇,你以爲你不說我真的就查不到麼?你給過你機會,你現在想說我也不想聽了。”
話音一落,他正了一下領帶,徑直出了倉庫。
張宇看着他離開的方向,一點點變得焦躁,是不是從幾個月前,傅止深這小子就給他布了一個局,只等今天?
原本,他不想在這筆藥材上動手腳。只是最近做什麼都捉襟見肘,財務那邊管得嚴了,他步步經營,都需要大量的資金,沒有資金怎麼行?所以纔在採購環節上想辦法。
只是沒想到……
這批藥本來就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通過廠商那邊換了一批貼牌的便宜貨,供貨那邊是關少晨負責的。
爲了以防萬一,只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不知道傅止深怎麼得到的消息。
年兆示意手下的兩個人將張宇帶回去,看了一眼傅止深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一路到了院長辦公室,將手機裡的材料遞給傅止深。
傅止深
沒有出聲,接過,修長的手指刷刷地翻了一遍,放到了一邊。
年兆看向傅止深,“傅總,關少和張宇之間都是見面詳談,沒有電話和郵件聯繫,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批貨和他有關係。”
傅止深蹙緊了沒有,身形頎長地站在那裡點了一支菸,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這不是主要問題。”
“也沒有查到他們和卜助理外婆的死亡有關。”年兆看着傅止深,欠了一下身。
傅止深“嗯”了一聲,點了一支菸,眸底晦暗不明,“不要讓張宇和外界有任何聯繫。”
年兆看向傅止深,“是,傅總,張宇老奸巨猾,這件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只要控制好他,關少晨那邊得不到任何消息。”
傅止深抽了一口煙,隔着一層青白色的煙霧看向年兆,“貨源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應該很快就來消息了。”
年兆話音剛落,手機響了,他站在那裡,接了一個電話。
幾分鐘後,他掛了電話看向傅止深,“傅總,那邊有消息了,那批貨的確是經過了關城集團,從那邊的倉庫直接運出來的,沿途有視頻監控。”
“那就通知一下關老先生,斷了以後關城集團與傅衽醫院、傅氏集團的所有業務往來,取消所有合作。”傅止深看向年兆,修長的手指捻着香菸,眸色如墨。
年兆看向傅止深。
傅止深垂下香菸,彈了一下菸灰,“你先出去吧。”
看着年兆出了門,他拿起手機給卜綿綿打了一個電話,“晚上五點半,在校門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