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
來人是誰毫無懸念。
“打擾了滄月大人雅興,真是抱歉。”
墨汀風雖按例對他施了一禮,口吻卻滿是譏誚之意。
“此女已經認定爲白袍失蹤案頭號疑犯,在下必須即刻將其帶回司塵府。“
這並非墨汀風本意,原計劃放長線,以這丫頭爲餌,慢慢釣出孤滄月以及後面的大魚。但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就這麼冒失地衝了出來,還用了這麼生硬的理由,這絕不是他一貫作風。但他此刻想不了那麼多,只有一個念頭,帶她走。
“若本君不同意呢?”
她方纔的抗拒反而讓他更在意,她確實和那些女子不同。
孤滄月放開了拉着宋微塵的手,將其護到身後,周身法術氣焰全開,一隻巨大的法相鸞鳥出現在他周遭場域,那氣場嚇得周圍百姓紛紛避走,原本喧囂的街面立馬門可羅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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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在忘川失蹤,連帶他押解之兇殘亂魄逃逸,此等大事已驚動境主,上面懷疑有邪惡勢力蓄意擾亂寐界安寧。大人曾是上神,自是明白茲事體大,若執意不讓我帶她走,阻攔司塵府查案,恐怕落個袒護嫌犯的名聲不說,甚至……難免會讓人懷疑大人與此事有染。”
這話聽得躲在孤滄月身後的宋微塵連連搖頭,嘖嘖,這個厭女症腹黑得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簡直蝦仁豬心!她在心裡更討厭他了一分。
宋微塵抓着孤滄月的袖子從背後探出頭,“我纔不跟你走呢!你就是抓不到犯人想拿我頂罪,壞人!”
看她躲在孤滄月身後的模樣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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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說着話,孤滄月驅動法術,身後法相鸞鳥一招先制之爪攻向墨汀風,後者雙手環胸用佩劍一擋,劍身並未出鞘,他僅用劍柄就將招式驅散,只是兩側街邊的攤位受到法力餘威衝擊,瞬間開裂潰散。
墨汀風出手,兩錠銀錢分別落在左右攤位的廢墟上。
“滄月大人,在下不想動武,更不想百姓財產受損,還請剋制些。若我們二人打起來,恐怕天地變色,實非在下所願。”
“若你執意要帶她走,恐怕天地變色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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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在對峙,突然頭頂傳來一聲仙鶴啼鳴,三人擡頭看去,只見一隻通體雪白的仙鶴在空中盤旋,口中啼鳴婉轉,似在傳訊。
仙鶴乃上界信使,此番前來是急召孤滄月回上界,看來墨汀風所言非虛,白袍於忘川失蹤並非小事,不止驚動境主,連上界都收到了消息。
孤滄月收了法相氣焰,墨汀風自然也知曉仙鶴所謂何來,微微一笑,天助我也。
孤滄月轉身看向宋微塵輕聲對她說,“本君需要回上界一趟,你不用怕,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等我回來,我定護你。”說完未待她反應,轉回頭看向墨汀風。
“也罷,暫時可以讓她跟你走,但需要答應本君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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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宋微塵大寫的震驚,雖然她不願意看見這兩人打架,畢竟傷及周圍百姓非她所願,可她更不願意跟着那坨千年冰塊回去受刑啊!怎麼鳥叫了兩聲這畫風就變了。
三十六計,溜爲上策。她趁着兩人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悄悄往後退,身後就有條小衚衕,她縮着身體一點點往那邊挪去。
“什麼條件?願聞其詳。”
墨汀風此刻注意力都在孤滄月身上。
“第一,不準對她動粗。少一根頭髮,本君回來定掀了你司塵府;第二,凡事講求證據,沒邊沒影的事,不得誣陷於她;第三,她是本君的女人,你們不得怠慢。”
關於最後一條,孤滄月倒也不是真想佔宋微塵便宜,只是眼下他這麼說可以最大限度的讓別人因爲對他的忌憚而掂量對她的行爲,他只是想保護她。有趣的是,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發現自己竟有些歡喜,甚至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已經溜到衚衕裡的宋微塵顯然聽見了這些條件,前兩條她還挺感動,到了第三條,聽得她一臉苦笑,什麼時候就成了他的女人啊……大佬們,你們決定什麼事情,是不是也可以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罷了,就當他打嘴炮吧,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