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婆媳一家歡

還是補前兩天O(∩_∩)O

殷淑秀和樊正立刻止步

“年輕人有什麼事想不開快下來吧!”看熱鬧人羣中有人在喊

通警察已經趕到圍起了警戒線只許自行車和行人通過遠處有警笛長鳴一會兒就有消防車開到在橋下襬開氣墊警察開始疏散人羣“走吧該回家回家該上班上班別在這裡圍觀了……”

熱鬧纔開了頭還沒看到結局大家哪裡肯散相反圍觀人羣越來越多了不一會兒電視臺記者也來了一男一女男扛着攝像機女是經常在電視上露臉報奇聞軼事主持人兩個人到處觀察找合適角度又採訪在場觀衆

氣氛空前高漲起來

很奇怪熱烈!

樊秀在高高欄杆上俯視着生平第一次由她滋生最熱烈話題那一向默默無聞不引人注意胖姑娘終於有一天也有這樣萬衆矚目時候……可是是這樣原因……

不管怎麼樣她總算實實在在爲自己努力了一次爲了她愛情這也算一個轟轟烈烈理由吧!

或許是因爲站得太高腳下欄杆在輕微地搖晃她心底滋生出些微恐懼她牢牢抓住旁邊柱子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會跌下這萬丈高橋捲進那奔騰江水中去

很恐怖深淵那種死法一定粉身碎骨萬劫不復吧?她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學會游泳她又想起那一年夏天她抗拒不住酷熱也買了游泳衣去學游泳游泳館裡很多人小孩和女人居多都嘻嘻哈哈戲水她跳下去時候掀起很大浪花有小孩子大聲叫起來說臉上濺了很多水眼睛都睜不開那小孩子是一大羣同學一起去便一起鬨笑起來說噸位太大東西扔到水裡都會引起比別物體更大動靜……

一個大人她能跟一羣孩子計較嗎?

樊秀默默學了半天后來就再也沒去過

太多類似回憶一個肥胖並不美也不幽默討喜年輕姑娘在生活中似乎總是低着頭慌慌張張一無是處……可是和吳明銘在一起時候那個胖姑娘忘記了自己缺點他稱讚她頭髮又柔又順她歌聲也好聽她講不算好笑笑話能讓他笑上很久……

她和他一起去看電影挽着胳膊在人流中穿行手裡捧着爆米花昂首挺胸大聲談笑電影內容和主人公他們到咖啡館喝飲料像最常見情侶那樣把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他在她耳邊講情話她不好意思羞紅了臉……

她還要什麼呢?

這些就足夠了!

而這些她媽媽永遠不會明白她父母婚姻有時候她犯罪地認爲是一種罪過:一個頭腦冷靜惜言如金當年就像熊貓一樣稀奇老牌大學生娶了一個脾氣火爆吵吵嚷嚷粗魯女人做老婆……

她父母之間是勉強和睦但是類似親密親暱無話不談這些東西在他們之間似乎找不到似乎更像一種客氣一種保留着距離客氣像陌生人之間彼此客氣而生疏維持着一個叫家東西

這樣婚姻生活她不指望她媽媽能明白她爲什麼要選擇吳明銘爲什麼要這樣來維持她愛情

她只要她媽媽承認就夠了!

她看到吳明銘了天色不好視線本來就差在高處看低處更有一層薄霧籠罩但是她還是一眼從密集人羣中看到了他他正在奮力擠進來瘦弱身軀有不可思議力量旁邊人都讓開來

樊秀皺起了眉頭——吳明銘怎麼來了?他這幾天不是在外面有業務嗎?她挑選這樣一個下午也是因爲事先知他絕對不會在現場

吳明銘旁邊還有個熟悉身影是公司裡工會主席一個絮絮叨叨老頭子專門處理公司裡大小瑣事和糾紛樊秀苦笑——一定是先驚動了公司然後是工會主席出馬當然就把吳明銘抓來了

耳邊呼嘯風聲欄杆微微搖晃帶來恐懼在看到吳明銘時候忽然消失了他在仰着頭往這邊看過來隔得遠看不清他表情但是她可以看見他神色相當緊張走得又快又急

他來了她在心底含笑想這種時候他來了也好就讓他親眼看看她爲了爭取他們幸福會有多大勇氣!

“這個癩蛤蟆不要臉該死東西……”殷淑秀一看到吳明銘就撲過去了在慣常用稱呼後又加了一個新名詞“該死”如此可惡啊竟然把她都逼到了這步田地——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

“媽到了這時候就不要再鬧了……”樊正抱住她

火辣辣掌已經落到吳明銘臉上了吳明銘咬了腮幫子承受蒼白臉上是前所未有堅決

“伯母如果打能讓秀秀下來儘管打吧!”

這是他第一次直言面對殷淑秀說完就接着往前走一直走到樊秀所在欄杆下仰頭看去眼鏡上結了霧“秀秀上面風大下來吧不是說今晚去吃火鍋嗎?”

“該死還想去吃火鍋……”殷淑秀咬牙切齒凌燕在她身邊低聲勸阻“媽難看不出吳明銘在勸她下來?”

殷淑秀閉嘴了

樊秀很想回答點什麼想了想沒有說話

“秀秀快下來媽媽給做了最喜歡泡椒鳳爪全都去了骨頭……”見吳明銘靠近欄杆沒有被拒絕殷淑秀也增添了信心試着走過去剛剛邁步就聽見樊秀冷冷聲音:“媽說過讓們別靠近欄杆過來話就跳下去忘了嗎?”

“沒沒過來……”殷淑秀慌忙往後退了兩步

“她沒有抗拒……再和她說話看看她要什麼樣條件才肯下來……或者像剛纔那樣拉家常……”有人在人羣邊緣對吳明銘低聲授語看樣子是警方談判專家

“秀秀下來吧!已經在‘滿江紅’定了位子去晚了話很可能不會給們留着那家生意那麼好……”吳明銘又喊

樊秀在欄杆上轉身了身子微微搖晃幾下下邊衆人嚇得叫出聲來殷淑秀雙腳一軟靠在了樊正身上索有驚無險樊秀抓住欄杆慢慢轉過身來看着下面:“要和媽媽談談!”